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錦岫退下發(fā)軟,把心一橫,才嗚嗚咽咽的把良娣交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。 玉兔高掛,秋夜里點點繁星明滅可現(xiàn)。 秦桓澤坐在床頭,看了一夜的月,賞了一夜的荷,guntang的大手撫過那微微攏起的孕肚,俯身傾聽她一聲又一聲的心跳聲,直到天明。 …… 次日一早,彭嘉福進來伺候,瞧見主子這般模樣,心疼不已,小心上前勸慰:“殿下,良娣不打緊的,藥是奴才親自換的,都是些安神助眠的溫補良藥,劉太醫(yī)瞧過也說,睡一覺就沒什么大礙了?!?/br> 見主子還沒有任何動作,又繼續(xù)道:“良娣心里還是惦記著小主子呢,連那假死的藥也都是奇方,于孩子無礙呢?!?/br> 秦桓澤沖他擺了擺手,閉目不愿多言。 眾人皆以為他要的是孩子,其實他要的是孩子么? 孩子不過是他想把她鎖在身邊的一把枷鎖,一扇牢籠,只要她愿意留下,與他相伴一生,他就什么都能不要! 只可惜,襄王有意,神女無情。 他只想要她,而她卻獨獨不要他! 秦桓澤手下力道加大,將那枚香梨捏碎,與他送梨?那他就只能斷了所有在外面敢和她接應(yīng)的退路。 日出日落,東宮今日一片哀嚎,彭總管肅清整治,在抬眼可見的亭下柳林邊杖斃了數(shù)十名敢受賄謀私的宮女,又抓了不循宮規(guī)的杖責(zé)八十,以儆效尤。 連鐘良娣身邊的大宮女錦岫,都未能幸免。 夜色靜寂,睡了一天的鐘良娣在床榻上欣欣然張開眼睛,入目已經(jīng)不是自己的酸枝跋涉床了。 她起身落腳,才覺得自由的幸福感襲上心頭。 四周一片漆黑,門口隱隱可以瞧見當(dāng)值的丫鬟,她有些看的不清,笑著嗔怪:“終于逃出來了,你們還小心翼翼的作甚?這烏漆嘛黑的,也不點燈??旖o我準(zhǔn)備些吃的,若是餓到了小平安,我怕是要悔死!” 話落,燈火通明,原本應(yīng)助她假死逃生的宮女太監(jiān)顫巍巍的跪在門口。 秦桓澤坐在她的正對面,笑的和藹,用她生平聽到過的最溫柔的聲音低吟:“小荷花為咱們的孩子取名叫做小平安啊。平安好,富有天下,求得不就只剩一個平安了么。” 他站起身子,清風(fēng)打門外吹進,卷起他的衣擺,颯颯振響。 他上前幾步,在她咫尺處停下,笑的白齒森森,冰冷的指尖劃過她的面頰:“留在孤的身邊,還是想去找閻王?總是要選一個出來的,平安他娘。” 55. 落帷幕 西暖閣的宮女太監(jiān)全部換了一批, 鐘良娣身邊的大宮女錦岫因不守宮規(guī),被打了一頓送去下房做苦力,如今被調(diào)在良娣身邊伺候的是主子指下的一名頗有經(jīng)驗的老人兒, 名喚玉珠。 北風(fēng)起, 初雪洋洋灑灑,落在枝頭, 籠住了日月星辰。 屋里的地龍燒的生旺, 幔帳在熱氣蒸騰下?lián)P起, 在空中打著旋兒,將細碎的吟囀遮掩。 狂風(fēng)暴雨的湖面,水流湍急, 浪潮一次又一次的擊打著岸崖,高高拋起, 化作萬珠水花, 散落在桃紅柳綠。 云銷雨霽。 皓月映在金磚琉璃之上, 為皇宮披上一層莊嚴(yán)之色。 墻角的花壇下,蟲鳴寥寥,新裝上擋風(fēng)棉的窗迥在月色下泛著溫潤的光, 許是當(dāng)值的宮女有所疏漏,未及合嚴(yán)虛搭一處,稍稍賜賞著昏暗的光芒, 流轉(zhuǎn)與晶瑩的清淼上。 換值的宮人淅瀝行匆, 留下一片空靜,觀景的矮墻上蹲著鐘良娣新養(yǎng)的貓兒, 圓目長身被月色映出俊秀的毛色,只瞪著明亮的眸子好不嬌俏。 秦桓澤將榻上的嬌人兒攏好,俯身輕啄一口, 才出來叫水,讓貼身的宮女進去伺候。 梳洗爽利,清荷厭倦倦的倚著憑幾,她月份大了,肚子鼓囊囊的揣著,素日行動都覺不便,那人卻…… 想到這里,她臉上不由臊的發(fā)紅,低低的罵了一句:“混蛋……” 一抬頭,混蛋本人笑著進屋,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一遭,他也不敢離她太近,站在炭籠前烤暖和些,才從懷里掏出一份大紅的帖子,遞在她面前。 清荷乜過一眼,冷冷的笑道:“先是讓圣上給靖哥哥指了門婚事,又給大哥哥弄出來一個莫須有的兒子,這次連崔嫡珠也安排出嫁了,你可真是好能耐!” “孤這是體諒下臣,便是外祖父在世也要感謝孤呢!”他笑著鉆進她的毯子,親昵的和她貼在一起,“林家老爺子可是對那個便宜大孫子疼愛至極,孤也算是幫林紹瓊解決了一大麻煩?!?/br> 秦桓澤自那日把心掏出來給她看以后,行為舉止愈發(fā)的往無賴上偏離。 “熱,你離我遠些?!?/br> 任他胡鬧了一番,好不容易沐浴那會兒沾了些水汽,又叫地龍和炭盆子蒸騰著,熱的鬧心。 清荷越是推他,他反倒越是偎的更緊了,雙手圈在她的腰肢,笑著蹭著腦袋,不羞的嗔嬌:“那日你應(yīng)下的,要留在孤的身邊,還想賴賬?孤不走,你打也不走!” 屋子里還有伺候的宮女,聽到他揭自己底細,清荷也惱,腳下踹他,反唇懟道:“那天你還掏出一盒子亂七八糟,哭著求我呢!” 也不知是誰,堂堂七尺男兒,抱著她幼時順手給的那些破銅爛鐵,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跪在那里嚎啕痛哭。 賭咒發(fā)誓,直嚷著自己是他的白月光、朱砂痣、眉間雪。 要不是看他哭的太丑,她才不會心軟,就隨口著了他的道。 察覺到她手下的力道勢弱,他才喃喃告狀:“上次林紹瓊的事情,是岳丈替他謀劃的,小荷花,你爹還是不喜歡孤?!?/br> 任他想盡一切討好的法子,他那倔脾氣的老岳丈還是不愿施舍一點兒好顏色,可明明當(dāng)初在東宮教習(xí)那會兒,鐘先生是最喜歡的就是他了! “嗯,爹爹是不喜歡你?!币膊煌吞祝搴蓱?yīng)得一針見血。 又憋著壞,故意嚇唬他道:“上次他來的時候還偷偷囑咐我,日后你若借口皇室子嗣綿延,抬了七個八個來,就帶我回邵武,那李老爺子一片至誠,特意物色了幾個優(yōu)秀兒孫,等著日后入贅我鐘……唔……” 未說完的話被他蠻橫的奪走,一吻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