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焰距離沈深不過五米。“1”功德吸收完成。赤紅色的火焰被巨大的吸力吞噬殆盡,青紅融合,熾白色的火心自中間燃起,向著邊緣擴(kuò)散,白色的火焰升騰而起,超高的溫度扭曲了火焰周邊的空間。熾白凈火。傳說中可遇不可求,燃邪物,除惡穢的極品火種。爆焰一聲慘叫,保護(hù)他的赤紅色火焰被吸收殆盡,他離沈深距離極近,熾白凈火直接燒掉了他前半個身子,他的臉被高溫熔化得分不清五官。慘叫不斷,但叫聲已經(jīng)微弱。白色的火焰還在往他的后背蔓延。“我認(rèn)輸,快救救我,我認(rèn)輸?!被鹧鏌袅怂恼麄€嘴唇,他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,無神的眼睛里盡是哀求。“救我......”沈深冷漠看著像死狗一樣在地上掙扎的人,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:“救你?那誰又來救下那些被你當(dāng)牲畜輕易抹殺的人們?”“去吧,他們都在地下等著你......”“不,救......”聲音戛然而止,沒氣了。第三場比賽,獲勝者,入殮師沈深。巨大的歡呼,人們嘶吼著勝利者的名字。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,弱rou強(qiáng)食,生命于看客,不過是賭桌上的籌碼。沈深自嘲地笑了笑,心里突然涌出nongnong的疲憊,是身在他鄉(xiāng)的格格不入。人們在高呼入殮師沈深的名字,沈深卻仿若未聞,他的身影孤寂,仿佛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。裁判宣布了最終結(jié)果,沈深并未像其他參賽者似的停留在場上,享受眾星捧月的歡呼和喜悅。他靜靜離開,與下一場的參賽選手擦肩而過。“你就是沈深?”沈深停下腳步。如果他沒記錯,本場參賽選手汪屠,土系修行者,在上一屆地下王者爭霸賽中排名第五十,是強(qiáng)有力的競爭對手。“我只有一個弟弟,是個不成器的。沒什么修行天賦。我也不盼望他能有什么大出息。只希望他能夠一生順?biāo)臁!?/br>“做個雜耍的,有我這個哥哥做靠山,在赫城也是性命無虞的?!?/br>“可是他死了,死在他雜耍攤后頭的胡同巷子里頭。被亂槍扎死。沈深,你說,這是為什么?”沈深腦子里閃過幾個片段,因?yàn)樯獍褎偟胶粘堑乃托“锥孪镒永锝逃?xùn)的雜耍大漢。原來是他。汪屠來找他,說這些話,分明是在懷疑他。亂槍扎死?他留下的都是小傷,出于教訓(xùn)的目的,傷筋動骨都未曾。“我是與你弟弟在巷子內(nèi)發(fā)生過爭斗,但我并未害他性命。”“是與不是,我自會查清。”沈深,你該慶幸你所用之術(shù)是火系法術(shù),若你用的槍,我汪屠,必在第一件時間將你斬殺,為弟報仇。別人怎么想沈深并不清楚,也不在意。他看到入口處,有熟悉的人影逆著光,抱著黑劍的人等待已久。“深深。我們回家?!?/br>“好?!?/br>汪屠的比賽毫無疑問打贏了,秒殺。對手毫無反抗之力,雜役們早就將戰(zhàn)況實(shí)時傳遍了青空。沈深和汪屠,在接下來的賽事中,終會相遇。初賽很快就落幕了,新賽事定在三天后。沈深和小白,作為被賽季最大的黑馬脫穎而出。他們都還只是青空的雜役,很多人對青空的神秘強(qiáng)大更加忌諱。紅三娘心情不錯,揮揮手直接放了兩人三天假。連帶著推薦人來的肖潭也放了假。沈深一大早就出門了,他不在小白也肯定不在。外頭陰雨綿綿,烏云密布,也不知他們?nèi)ツ膬毫恕Pぬ蹲诖斑?,手指接住落下的雨滴。有些失落,他能感覺到自己與那少年的距離越拉越遠(yuǎn)了。不,也許在一開始,他們之間就存在著鴻溝。他抬起手,袖子滑落,手臂的位置紋刻了深藍(lán)色的圖騰,古怪的魚尾形狀。雨水順著手掌,打濕了圖騰,幽藍(lán)色的鱗片從白皙的肌膚里冒出來,很快收縮進(jìn)去,快得像是錯覺。肖潭撫摸著圖騰的位置,表情變得痛苦又迷茫,整個人陷入夢魘,細(xì)碎痛苦的聲音聲音從嘴里控制不住的溢出來。不似人聲,尖銳,倒像是某種動物痛苦的嘶鳴。門突然被打開,一個身影跌跌撞撞跑進(jìn)來,用力抱住肖潭:‘哥哥,哥哥,快醒醒,看看我,我是肖溪,我們逃出來了,我們從那個魔窟逃出來了,別怕......’陷入痛苦的人掙扎著睜開眼睛,那雙眼睛,是蔚藍(lán)色的晴空萬里,帶著妖異的美麗。喘息著平靜下來,肖潭抱著還在發(fā)抖的弟弟:“我沒事,讓你擔(dān)心了?!?/br>“哥哥,為什么,為什么要嘗試去解開封?。俊毙ぬ吨蓺獾男∧樕媳M是擔(dān)憂痛苦,“我們說好的,就當(dāng)普通人,當(dāng)你喜歡的入殮師不好嗎,如果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就全完了你知道嗎?”面對弟弟的質(zhì)問,肖潭低下頭:“可我不想這么下去了.....我......”我想要變強(qiáng),變得和他一樣強(qiáng)。“是因?yàn)樯蛏顔??”肖溪第一次全名稱呼沈深,而不是叫高手哥哥,他知道自己是在遷怒,可是他控制不了。肖潭看著憤怒的弟弟,很是無措,他自知害弟弟擔(dān)心了,底氣不足:“小溪,你不是一直覺得高手哥哥很厲害嗎?”“可是對我來說,哥哥才是最重要的的!”他把頭埋到肖潭懷里,肩膀抖動,剛剛強(qiáng)勢憤怒的少年不見了,肖溪哽咽著:“哥,我真的,不能再失去你了。”肖潭輕嘆一聲:“小溪,哥哥不會有事的?!?/br>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狹窄的胡同巷里頭,站著兩個穿蓑衣的修士。正是沈深和小白。汪屠的話還在耳邊,沈深皺著眉,有人殺了雜耍的人,嫁禍給了他。這個人知道,路邊不起眼的雜耍大漢,是青空排名第五十的強(qiáng)大修行者汪屠的弟弟,也知道沈深一行與他發(fā)生了沖突。從進(jìn)入赫城開始,他們的一舉一動,就暴露在了某個人的監(jiān)視下。他們初來乍到,不可能與人結(jié)新仇。這人很可能是與他們中的其中一人有舊仇怨。會是誰呢?沈深反思了幾分鐘。嗯,他為人和善,不會與人結(jié)仇。又瞥了一眼小白,小白木著臉,雙手抱著劍躲在蓑衣下頭。“小白,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。”小白轉(zhuǎn)過臉,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他在說啥。又挪了挪,貼得沈深更緊一點(diǎn)。“哦?!?/br>“沒了?你能給點(diǎn)反應(yīng)嗎?!?/br>“gan他?!?/br>“......”時日隔得長了,大雨更是沖刷了痕跡。巷子里除了那天打斗留下的痕跡,沒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