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量,五年后,與千盡在南望海一戰(zhàn)。 當下,眾人的視線都放在蘇念的神力上,卻忘了幾件讓人不安的事情。 這其一,便是各地不知靈體現(xiàn)世作惡。 萬城門畢竟是天地第一大仙門,領地內的惡靈實力雖均是極高,但好在數(shù)量稀少,鎮(zhèn)壓起來不難,只是有些小門小派就遭了殃。 其二,便是這天地間的靈力,正以每日可見的速度,迅速下降著,修仙者吸納天地靈力的力量不由得削弱,境界一天比一天難突破,任憑你聚靈陣、聚靈器輪流上陣都沒得辦法。 蘇念坐在正殿側座,讀完從各地傳來的消息,升起一簇靈火燒掉紙鶴,嘆了口氣。 “又是兩個門派。” 這是這個月第七個門派了,因為惡靈之由全門覆滅。 易遙之冷著臉:“我已經(jīng)開了萬音令告知天下避難,他們不聽,自討沒趣?!?/br> “無月海的人怎么說?!?/br> 無月海門是南海那邊最大的仙門,對南海海域極為了解,若是千盡要在南海布陣重啟靈界,他們勢必會察覺到不對。 平鵲進了殿,道:“一切如常,沒有異動?!?/br> 一切如常? 突然有個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。 “啊呀,這事情好解決?!?/br> 易遙之徒弟玄燁跟在平鵲身后,倚著門,和沒骨頭一樣,明明是一張俊逸出塵瀟灑異常的臉,卻硬生生和他師尊一樣都帶著幾分痞氣。 上梁不正下梁歪。 “我說師尊,您讓我去一趟,保準什么都能給你查出來?!?/br> 知徒莫若師,易遙之瞄了眼他賊溜溜的褐色眼睛,心底瞬間明了:“我看,你是皮癢癢了?!?/br> 無月海不收男弟子,玄燁又是個多情泛濫不著調的家伙,把他扔進無月海門,不跟把狼扔進羊群一樣。 別到時候事情沒查清,無月海門主怕是又要找上門來。 “唉,師尊您老將我當成什么人了?!毙罘瘩g,義正言辭,滿臉的痛惜,“如今天下大亂,當然是正事要緊?!?/br> …… “也好。”蘇念應道。畢竟這天下論陣法鍛造,玄燁確實是一流,“玄燁雖平日不著調,但大事之上,向來有分寸?!?/br> “還是涯平師叔懂我。”玄燁一挑眉,笑嘻嘻道。 他在萬城門向來肆意,唯一敬重的長輩,也只有這位涯平長老了。 聽她說自己靠譜,這一趟,那自己還真得查出點什么事情來。 平鵲在一邊笑道,語氣輕飄飄地,帶著些威脅:“你師叔不止懂你,這些年替你收拾的爛桃花也不少。對了?!?/br> 她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耳側垂下的青絲發(fā)帶:“那位云云仙子,昨日上了山,還沒走呢?!?/br> 玄燁摸了摸鼻子。 “玄燁!”易遙之又瞪了他一眼,“現(xiàn)在正值多事之秋,少給我惹事。” “師尊啊,還說我呢,云云仙子在的萬花閣還是你老……唔。” 易遙之話說到一半,摸了摸嘴上的束縛咒,把話憋了回去,心里呵呵兩聲。 得,得,得。 得了師父,您老人家這是看涯平長老在,也不顧弟子的面子了。 那他就和涯平長老好好揭揭老底了。 易遙之藏在青袍袖下的手不留痕跡的收回,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蘇念,將她還是冷清如常毫無介意的樣子,心下放松的同時,又多了幾分苦澀。 天下蒼生。 易遙之當然是嘴上說說,他這個弟子,雖說戰(zhàn)斗力不如何,陣法云云確實不賴,鬼點子也多,功法修得偏向水性,沒準真能看出什么來,“要去,帶韜光他們一起?!?/br> 玄燁應了幾聲,算是將這件事情拍定。 玄燁離開,蘇念方才想起身告退,卻見一只金色青紋紙鶴忽的飛進屋中,神情一瞬凝重起來。 這種紙鶴,只在萬城門內遇到什么緊急事情時才用。 易遙之接過傳信,卻越發(fā)皺了眉。 “怎么?”蘇念見狀問道。 “門內有靈族潛入,還擄走了幾個弟子,重陽到的時候,人跑了。” “帶走了誰?!碧K念起身提劍,面無表情:“哪個方向?!?/br> 敢來萬城門內鬧事,當真是不想活了。 “長青峰。新入門的三個弟子?!币走b之話未落,蘇念已然消失在原地,想起她方才得了神力尚不熟悉,不由得皺眉,“師姐這便去了?” “你又不是不了解她。”平鵲坐側座,起身拱手,笑道,“她心氣素來極高,為靈界劫持這一遭,怕是有好一筆賬要算?!?/br> “我又何嘗不知?!币走b之嘆息一聲。 他當然了解師姐,她想攬下的責任比天都高,這世道和平還好,一旦出了什么事,都是她在第一個頂著,倒顯得他這個正道魁首名不正言不順。 他也沒什么別的心思,只是師姐這樣太累,付出得和回報永遠不一致。 而那些門派,也只有在真正出事的時候會記起師姐和萬衡尊上了。 他忽然想起數(shù)年前,蘇念成仙雷劫上,降下那足足半座山粗的深紫色心魔雷,握著茶盞的手驀然緊了緊。 …… 平鵲覺察到他的異常,只是心平氣和地笑道,“庇佑蒼生,斬妖除惡,雖說這是萬衡一生意愿??扇粞钠街鞠蚍谴?,萬衡自然不會收她做弟子。” “對了。”平鵲沉眸,“在紅鬼谷里,還有一件事。我總覺得有人在暗處跟了我一路,那視線惡意濃郁,雖說進入神界時便消失了,可還是讓人不得不在意。” “靈界之主?”易遙之揣摩道。 “不像?!逼靳o沉吟片刻,否認道,“聽涯平所說,那靈主生性傲慢,應當不是他?!?/br> 易遙之記下這些話,心底有些奇異:“方才師姐在殿中為何不與她說。” “這些日子,涯平天天將自己困在萬衡峰,每日修行至精疲力盡,我已經(jīng)去了四次,還要應對外面那群長老,何必讓她多添煩憂。” 平鵲搖了搖頭,溫婉的眸中有一絲心疼:“再說,當時情況特殊,是錯覺也不定。” … 蘇念腳踏三尺清劍,一路飛馳,腳下山川萬物在她眸中略過,狂風呼嘯在耳側。 神識鋪開,眼下一舉一動盡納入眼中。 她眸色定定,直到神識觸及到東南的一處異樣。 跑? 她調動全身威壓,運氣仍舊幾分生疏的力量,無色透明的靈力在她掌心憑空化作劍氣,直直斬去。 只聽一聲尖銳的慘叫,有團光橫空閃了閃,直直墜入一片湖泊中。 蘇念提劍穩(wěn)穩(wěn)落在湖泊邊上,神情淡泊。 “妖靈,放人?!?/br> “呸!”有個人形的生物從湖里竄了出來,渾身濕透,腰腹一片血紅,應是方才劍氣留下的傷口。 “區(qū)區(qū)一個人類,還想讓老子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