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呀兄弟?!?/br> “……” 千盡冷哼了聲,收劍,捏著花,感受那株草生命力越發(fā)微弱,便知對方本就生性嬌嫩,被不知價的人匆匆拔下,離了土很快便會死。 他隨手在花籃里留下一錠金子,示意自己買下了這株寒蘭,又冷冷瞥了一眼周圍幾個見著金子一瞬間蠢蠢欲動的人。 等女孩顫顫巍巍地走遠了,因靈力的滋潤而重新活過來的寒蘭緩緩浮于他掌心之上。 ‘想送人就直說,咱們好歹也有十幾年的交情了。’天外之音看戲不嫌事大道,‘你要是不好意思,我讓龍云幫你?!?/br> “……不必?!鼻ПM話極冷。 果然,那個礙事的人,還是早日殺了比較好。 作者有話要說: 好了我又回來了! 大家國慶快樂! (十一去考試了,咕咕咕) 109、江湖紛紛擾擾(7) 蘇念與趙云沿街一直向前,街道兩旁皆是荒荒涼涼,不少衣衫襤褸的乞丐窩在,帶著半是畏懼半是憎惡的眼神望著他們。 “……” 蘇念分了幾塊餅于他們,隨口提到:“近日來乞兒多了不少?!?/br> 龍云聞言,身形一頓,嘆道:“他們是徐州來的荒民,徐州饑荒,正趕上前些日的戰(zhàn)事……” 蘇念見他眼中有自責之色,想著他也是奉命與徐州開戰(zhàn)的將帥之一,便開口勸慰了他幾句:“徐州賦稅向來苛重,如今換了州牧,是件好事。” “嗯。” 龍云這樣說,薄唇微抿,似乎想起什么事,又猶豫沒有說出口,牽著馬心事重重地跟在蘇念身畔。 蘇念向來不是多事之人,見狀,也未著急開口詢問,而是待對方想清楚再做回答。 繞過了幾道彎,兩人到軍營時,門口一小兵朝他擠眉弄眼:“云哥,帳中有個漂亮姑娘找您?!?/br> 小兵一口一個云哥,龍云也沒怪罪的意思,蘇念便知龍云這人在軍營里與下士相處極好。 “……姑娘?”龍云錯愕了半分,劍眉皺起,背對軍營黃白旗幟,多了幾分肅殺之氣。 見狀,蘇念相當識趣地拱手道:“如此,念便先行告退了?!?/br> “等等!”龍云心中一急,急匆匆和蘇念解釋道:“我來揚州不過數(shù)月,不認識什么姑娘。” …… 啊所以你為什么要和我解釋呢? “軍營重地,怎能輕易放外人進來?” 龍云皺著眉繼續(xù)問下去:“那姑娘姓甚名誰,是什么來歷?!?/br> 小兵見龍云這么一說,也有些慌神:“聽她說,是花蘿居的綾羅姑娘,家中有變故,來求云哥您的。” “……” 蘇念哦了聲,只嘆都是命運啊。 難得她出一趟門,正好趕上一出好戲。 她算都不用算就知道。 平青門的人是覺得從她這里入不了手,便從她在揚州唯一的朋友龍云這邊圍魏救趙。 “如此?!彼b模作樣沉吟片刻,摸著下巴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不若叫她出來,若真有什么困難,多一個人幫忙也無不可?!?/br> 阿念果真一如既往面冷心熱…… 龍云聽她這樣說,內(nèi)心微嘆道。 他看似是個木訥老實的溫柔公子,可心底卻明了得很。 從京畿到揚州這一路,他總覺那綾羅姑娘對蘇念不懷好意,如今她卻這般熱心腸,若是輕易被人騙了可該如何? ……不行,他得看著。 他話說得很是溫和:“外面風冷,和我一起進去吧…” 蘇念:?? 說好的軍營重地外人莫進呢? 龍云似乎意識到這一點,輕咳一聲,兩側(cè)面霞燒紅至耳根:“主將知道你,就不算外人?!?/br> 蘇念也不拘泥這屁大點事,跟著龍云進軍帳。 秦舞蘿原先坐于軍帳熱炕,聽著外面腳步聲,很是優(yōu)雅的擺好姿勢,確保該露的地方露,不該露的地方若隱若現(xiàn),很是勾人。 師父那日歸來著實嚇了她一跳。 秦霧習武多年,又得了一本“漫天花雨”,江湖之中無人能敵,誰見了不得恭恭敬敬叫一聲閻羅王。 就這樣,他腹部還是受了道那樣深的傷痕,據(jù)秦霧說,是個黑袍的男人做得,對方武功遠在他之上。 江湖上什么時候出了這樣的人物,他平青門卻一無所知,實在可怕至極。 更可怕的是,在當面對峙打了個照面后,號稱遍布天下,無所不知的平青門暗探還是一無所獲,甚至到現(xiàn)在,他們連對方名號都不清楚。 敵在暗,我在明,相當不利。 至于主動示好? 讓他們交出那本傾盡全門之力好不容易才得來的“漫天花雨”,絕對不可能! 思慮再三,蘇念這邊他們是不敢再有動作,但龍云與蘇念素來交好,或許能從他這里知道些什么消息。 “云哥,就在里面?!?/br> “龍公子……” 用慣了美人計的秦舞蘿眼角沾染幾滴淚花,勉勉強強扯出個微笑,臉色擦了些□□,泛白,那叫一個楚楚可憐。 她攏起裙角,緩緩下炕,緩緩抬頭,緩緩睜眼…… ……看到了個神仙。 一身素白仙裙的蘇念負手立在龍云身畔,似笑非笑地望著她。 笑容逐漸消失。 秦舞蘿:…… 不是說好了軍營重地外人不可進入嗎! 論還沒撬墻角就讓正主發(fā)現(xiàn)了是怎樣一種體驗。 “綾羅姑娘?!碧K念朝她點頭,拱手敬道,“昔日一別,數(shù)月未見。不過我想,姑娘當還記得我?!?/br> 她這一句話輕飄飄的,但‘還記得’這三個字卻不留痕跡地被稍稍加重。 如果說剛剛秦舞蘿是因著擦了粉而泛白,那現(xiàn)在就是真的白了。 然而她轉(zhuǎn)念一想,蘇念未必知道她的身份,稍作緩和,咳嗽一聲,拿起白紗絹布揩拭眼淚后,作虛弱狀:“自然,蘇念姑娘大恩大德,綾羅莫敢相忘。只是今世綾羅深陷紅塵,若有來世,綾羅甘愿為二位當牛做馬,為奴為婢。” “這便不必了?!碧K念懶于周旋,直截了當,“不知綾羅來此,所為何事?!?/br> 綾羅只好硬著頭皮照著原來的劇本開始演。 故事相當簡單,無非是她雖為花蘿居女子,卻是賣藝不賣身,憑借一身琴技和一副好嗓子也混了個頭牌歌姬的名號。 然而誰料數(shù)日前,在花蘿居唱琴時,讓揚州一個紈绔雇了去,本來這也沒什么,可誰知道回來時,對方紈绔正妻卻找了上門,說紈绔死了,還說那日在房中的只有她和紈绔,一定是她害死了對方,這下喊打喊殺,要她的命來。 現(xiàn)在正逢各州擁兵自立,哪一州郡的官員要打殺一個歌女,自然是隨口起來的事情。 蘇念未提及其中的破綻,只聽龍云皺眉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