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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耽美小說 - 全世界都以為我死了在線閱讀 - 分卷閱讀20

分卷閱讀20

    我有事問你。”他坐起身拍拍身邊的空塌,示意花懷君坐下來。

“怎么了?師尊?”花懷君不緊不慢的把矮桌上的盤子都盛滿了靈果糕點(diǎn),拿出其中一個(gè)最飽滿水靈多汁的紅云果,以指為刃,飛速的將外皮削了個(gè)干凈。才緩緩的走到他旁邊蹲下,一雙秋水寒瞳凝視著任長空,眸光期盼“師尊嘗嘗看。”

任長空看著面前最喜歡吃的靈果,接過來咬了一口,水果特有的充盈香味盈滿了鼻尖。他望著面前的小徒弟,再次拍了拍旁邊的位置。

花懷君起身,身姿行云流水,緩緩的坐了下來,看著師尊吃的圓潤的臉頰,手指忍不住動(dòng)了動(dòng),好想戳一下啊……

花懷君的眼睛里都是笑意,日光透進(jìn)窗隙,明暗光影綽綽約約在灑在任長空的側(cè)臉上,俊美的容顏?zhàn)兊糜行┠:饋?,偏偏烏黑的眼珠清澈坦蕩,花懷君一下就想到了自己師尊以前的美譽(yù)“上清之光?!?/br>
隱晦的驕傲漸漸盈滿了秋瞳,自己的師尊果然是全天下最好看的,以前是,現(xiàn)在也是。就算是換了一具身體,神資氣韻也是萬里挑一的模樣。

任長空吃完了靈果之后,無意間看了一眼小徒弟,不出意外的就對上了花懷君充滿驚艷癡迷的眼神。

不禁抽了抽嘴角,他的小徒弟好像從小就對他的顏值有什么誤解,總覺得自己比他好看?雖然任長空也不是很想要這個(gè)形容詞,畢竟他的小徒弟的容顏可以說是修真界頂尖的了,他自認(rèn)前世的自己估計(jì)可以稱一聲仙風(fēng)道骨,更別說自己的這幅新身體了,堪堪俊秀罷了,小崽子用得著用那種癡迷的目光看著他嗎?

無奈的嘆了口氣,任長空總覺得小徒弟的審美異常這個(gè)情況加重了。

“傻瓜。”輕彈了一下小崽子白皙如玉的額頭。

“師尊最好看了,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!”花懷君睜大了眼睛,色如夭華的臉上容顏姝麗,淡粉色的薄唇微抿,認(rèn)真無比的陳述著,固執(zhí)的說出自己的心里話。

望著小徒弟一臉篤定的模樣,任長空他是真的沒有辦法違背本心附和他。

只能一臉淡然的說道:“君君開心就好?!?/br>
花懷君靠近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,帶著微妙的緊張,他聞著師尊身上清冷的香味,輕聲問道:“剛剛師尊想詢問我什么事情?”

任長空望著小徒弟刺目的雪發(fā),久久沒有回應(yīng)。

花懷君的心突然悸了一下。

良久,安靜的室內(nèi)才想起任長空有些低啞的嗓音:“君君,我的尸體去哪里了?”

屋內(nèi)徹底死寂了下來,任長空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心臟的跳動(dòng)聲。

他望著小徒弟陡然變的蒼白無比的臉頰,轉(zhuǎn)過了頭:“你知道嗎?”

他終于還是把這個(gè)一直不愿想不敢問的問題問出來了,誰愿意承認(rèn)自己的死亡呢?

重生以來,他一直一直在躲避著這個(gè)問題,對于這件事還是怨恨的吧。

他不是神,無法冷靜對待自己身死道消的事實(shí),他只能鴕鳥一般想著小徒弟,想著蘇若白,甚至想著傻虎,就是不愿正面承認(rèn)自己已經(jīng)“死了”。

那個(gè)一劍蕩三界的玄微道君已經(jīng)死了。

任長空望著空氣中漂浮著的點(diǎn)點(diǎn)浮塵,終于承認(rèn)了這個(gè)事實(shí)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 明天三次元有事情更不了了,后天會(huì)續(xù)更的。筆芯看文的小天使。(希望喜歡的小天使們多多收藏呀~)

第十六章

第十六章

就在這時(shí),一點(diǎn)冰涼從他的溫?zé)岬氖直陈娱_來,任長空轉(zhuǎn)頭看著放在自己手背上的白的不正常的指尖,它在輕輕的顫抖著,甚至沒有覆蓋上去,可是寒意卻從碰觸到的那個(gè)點(diǎn)一直流竄全身。

任長空抬眸看向自己的小徒弟?;☉丫齑絿肃橹?,卻說不出一句話,臉色血色盡褪,蒼白無比,偏偏唇瓣被他死死的咬住,血色漸漸滲透,透著股令人心驚的倔強(qiáng),泛藍(lán)的秋水冰瞳里盈滿了淚水,晶瑩的淚水緩緩從臉頰流下,帶著濕漉漉的痕跡,顯得格外脆弱。

他伸手緩緩靠近任長空的臉頰,看著師尊隱隱落寞難過的眼神,心被猛的捏緊了,疼的他喘不過氣來,他的師尊不應(yīng)該是這副模樣的,他可是上清之光啊!修真界不朽的傳說!他應(yīng)該驕傲肆意,游戲世間,不沾紅塵,帶著一身的榮耀圓滿飛升的。

他連喜歡他這件事都是死死的瞞住了所有人,深怕自己成為他的污點(diǎn)。

花懷君俯身將他抱住,暗啞的聲音帶著模糊的哽咽:“是西通殺了您,徒兒沒有本事,您,您的…”花懷君的冷艷臉龐陰森扭曲,他痛苦不堪的開口,只覺得說出口的話語仿佛利劍直刺入他的心臟,把他的心攪了個(gè)稀碎不堪“您的…尸體在魔宗?!?/br>
他不僅沒有救回自己的師尊,他連自己師尊唯一的尸體都沒有保護(hù)好。

天道如此不公,憑什么他的師尊要被如此對待!

花懷君的眼睛里充滿了沉沉一片的恨意,眼尾鋒利如刀割,寒意森然。

任長空沉下了烏黑的眼睛,定了定自己不穩(wěn)的情緒。緩緩撫摸著小徒弟哭的輕微顫抖的后脊,雪發(fā)從他的指尖穿過,又飄然落下。

“別哭了,小哭包。”刻意放低的嗓音里都是難以忽視的溫柔安撫,任長空心里被他養(yǎng)的小崽子哭的挺不是滋味的。

“好了,乖,都這么大的人了?!比伍L空將小徒弟的下巴抬起,感受到指尖濕漉漉的痕跡,連忙擦去他眼角的淚珠??此銡獾谋羌獬橐哪樱趾眯τ中奶?,小崽子怎么比他還難過。

目光不著痕跡的從花懷君的雪發(fā)上掠過,也許是因?yàn)樽约簺]有真實(shí)感吧,他沒有親身經(jīng)歷的那種記憶,所有才會(huì)這般只是難過,而不是怨氣滿身。

“師尊,您相信我嗎?”花懷君緊緊的盯著任長空,淚珠盈睫,欲落不落。任長空回過神來,看他薄唇緊抿的倔強(qiáng)的樣子,心軟了下,溫聲道:“我當(dāng)然相信你了?!?/br>
花懷君稠麗的面容上不知想到了什么,此刻布滿了陰寒殺機(jī),冰瞳顏色愈發(fā)深沉,嗓音如泠泠玉石相激,“那師尊您可以保證不再相信西通那個(gè)男人嗎?”

任長空微愣,這是要他…和系統(tǒng)成仇?

花懷君此時(shí)向前了一步,兩人這下靠的極近,幾乎鼻尖都快碰到了一起,呼吸交錯(cuò)間,任長空都可以看見小徒弟眼底的冰冷刺骨的殺意,“師尊,當(dāng)時(shí)您被西通的花言巧語所欺騙,西通他拿到您的佩劍就殺了您?!?/br>
任長空移開目光,難得有些迷茫,天機(jī)是自己的隨身佩劍,他居然給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