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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種強烈的虛脫感,渾身竟出了一層冷汗。心不在焉的結(jié)果可想而知,雖然拍了幾張照片,可余謹要求玩玩單反時,夏寧遠卻下意識緊攥著不放,導致這次踏青不歡而散。夏寧遠記憶中曾經(jīng)歷的那次踏青最后也是不愉快的,只不過過程不同。當時他硬著頭皮裝很懂行地把單反遞給余謹,想用齊嘯云教給他的知識指點一二,卻因為余謹不耐煩地把他頂開,一時手沒拿穩(wěn),單反掉進了公園的人工湖里。當時夏寧遠臉都嚇白了,忍不住抱怨了兩句,余謹性格最是要強,立刻甩臉走了??蓱z夏寧遠自己卷著褲腿下水撈了半天未果,又傻乎乎地到處找工作人員幫忙,折騰到晚上不說,自己回校后還狠狠發(fā)了三天的高燒。這還不是最糟的。余謹父母早亡,等于是寄居在親戚家里,若不是成績極好,得到了一筆助學金恐怕上大學都困難。他們從小在一條街上長大,算是青梅竹馬。可余謹比夏寧遠能干多了,打工學習兩不誤,成績就沒掉出過前五名。想想夏寧遠都忍不住為自己的無能臉紅,他一邊自豪著“他家”余謹?shù)哪芨?,一邊也隱隱產(chǎn)生一絲敬畏心理。可想而知,雖說相機是在余謹手里掉的,夏寧遠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去找余謹商量賠錢的事情。無奈之下,夏寧遠只好厚著臉皮跟齊嘯云協(xié)商分期還債……現(xiàn)在想想五百元一個月的生活費,而且還得留下飯錢,上萬元的單反他得還多久啊?如果再利滾利……還記得那時候齊嘯云冷嘲熱諷的,聽得他難受,本來因為余謹?shù)氖滦那榫蛪蛟懔?,最后甚至忍不住也反扎了齊嘯云幾句,而且話還挺重,只是連夏寧遠自己也記不清說了什么。齊嘯云向來面癱臉,那會兒臉色整個變了。夏寧遠還以為這下分期的事玩完了,結(jié)果齊嘯云只是冷冰冰丟下一句“一學期早cao點名”就轉(zhuǎn)身出了宿舍。關(guān)門的力氣那個足,幾乎連水泥地板都在抖,直把夏寧遠傻得原地發(fā)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。還錢的事齊嘯云沒再提過,夏寧遠心里不安,每個月也都盡量省錢,連約余謹見面都不敢出校門,頂多食堂打打牙祭,順便在cao場驚起鴛鴦無數(shù)……他總想著能一次性多還些,好不那么丟臉,但男生畢竟大手大腳,不管他怎么數(shù),鈔票的厚度總是比預期上漲得緩慢。不等他替齊嘯云點完一個學期的早cao名,也沒把錢攢到自己心里滿意的厚度,齊嘯云就因為家人移民出國了。直到夏寧遠死,都再沒有見過齊嘯云。手里拿著單反在太陽下傻站了半天,夏寧遠后知后覺地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到死居然還欠著一筆外債……2、債主回學校的路上,夏寧遠悶悶地騎著自行車,看著掛在胸前的單反一晃一晃,總覺得相當不真實。兩人出來玩時,余謹坐在自行車后頭那沉甸甸的踏實感仿佛還留在夏寧遠心里頭,當時是累得夏寧遠滿身大汗,這會兒車后座輕飄飄的感覺讓夏寧遠又空空落落起來。所以說,人總是有點犯賤。如果沒有那么一段死前的經(jīng)歷,夏寧遠絕對會一路反省自己為什么要讓余謹生氣。可現(xiàn)在,雖然心里挺不好受,卻再沒有平時急切找到余謹求和的欲望。或許是逃避心理,或者是需要時間好好消化,夏寧遠雖然對自己經(jīng)歷過一次未來信了八分,對余謹既失望又痛心,還是下意識不愿意去想。他突然有一種,短期之內(nèi)不要再和余謹見面的想法。夏寧遠仍然喜歡余謹。他們一起長大,這份喜歡不知從何時生出,但一晃多年,直到死前,他才恍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并不了解余謹。那樣長的時間投注感情,怎么可能說沒就沒?他到這時候,還忍不住替余謹開脫:此時的余謹還沒有親自松開手,并不是冷漠地看著他去死的那個人,或許是他們相處時出了什么問題,他沒有及時發(fā)覺,這才導致余謹恨他,希望他死,如果他能知道具體原因……想歸想,夏寧遠心里清楚,芥蒂已生,他對余謹已經(jīng)不可能再像曾經(jīng)那樣純粹且一往無前。況且,現(xiàn)在并沒發(fā)生過的事情,又能從哪里找出真相?夏寧遠是個普通人,會痛會怕膽子不大。他不可能為了所謂的真相再去重復相同的未來,也沒有農(nóng)夫暖蛇的情cao,此時此刻他對余謹?shù)那楦凶兊檬謴碗s。心里有事,騎車就不那么當心,臨接近學校的時候,夏寧遠被呼嘯而過的一輛歐美車刮擦了一下,自行車頓時歪倒,幸虧他平時愛打籃球,運動神經(jīng)反應及時,跳開得夠迅速,只扭到了腳。這下可夠狼狽了,衣服臟了不說,一騎車腳踝就鉆心的疼,夏寧遠也只好一瘸一拐的扶著自行車往學校里走。上一次他也是自己回校的,似乎沒有碰上這么倒霉的事??!夏寧遠心里嘀咕,隨即他就想到或許從他一回來開始,一切都不一樣了。那么……余謹他……夏寧遠搖搖頭,他不敢再賭一次了。也許時間久了,他對余謹就會淡了。再掏心掏肺對一個人,一旦被傷害,愈合就越難。他再沒有力氣那樣付出,也很難相信余謹會同樣真心對待自己。雖然他不能立刻就對余謹沒有任何感覺,但總還能控制住不要再陷下去。只是,這滋味真不好受。“哎,寧遠?喲,你不是和你家媳婦兒約會去了么?怎么搞成這樣?”夏寧遠剛蹭進校門就聽到同宿舍的張誠那極有特色的大嗓門,他下意識抬頭一看,呵,還真齊全,除了他以外的三個舍友都在場,包括齊嘯云——這位債主還是一貫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,身上的襯衫雪白雪白的,顯得他得眉毛、眼睛和頭發(fā)尤其黑,怎么看怎么精神,這外形再搭上他那拽樣,如果有女生在場,估計得尖叫。夏寧遠也不知怎么的,看著齊嘯云半天挪不開眼睛,心里還生出“噢,原來他長這樣,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”的感覺。齊嘯云似乎是后知后覺地朝夏寧遠看過來,正好和夏寧遠的視線對在一起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夏寧遠總覺得齊嘯云好像有點不爽。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,然后馬上想到這一回他可沒弄掉單反,于是又昂頭挺胸起來。“去你的,什么叫我家媳婦兒,我們都是男的好不好?”鏗鏘有力地反駁回去,下一刻夏寧遠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他居然一字不錯地重復了曾經(jīng)的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