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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人血脈賁張。然而,在開放式公園里進行某些私密的運動顯然是不合時宜的,突然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就像一盆冰水讓夏寧遠迅速從頭到腳降溫。他覺得自己的運動神經(jīng)前所未有的敏銳,匆匆捧著齊嘯云的臉用力嘬了下唇,拉著人就往旁邊尚且稀松的綠化帶里鉆。兩人一口氣奔離了公園,站在大馬路邊喘著粗氣,有些緊張的看著彼此。盡管體內(nèi)深處迸發(fā)的情欲并沒有立刻消散,但腦子無疑清醒了許多。夏寧遠剛緩口氣來,想說點什么卻愣住了——路燈的明亮光線下,齊嘯云略顯濕潤的眼睛仿佛蘊藏著無限風情,此時視線的目標正是自己。他眼珠不錯地盯著齊嘯云看,覺得身體里依然有股躁熱揮之不去,甚至還有加劇的傾向,恍惚間,緊握著齊嘯云的手開始無意識地摩挲。齊嘯云的臉慢慢紅了。他平時就算運動再激烈,臉上也很少出現(xiàn)血色,但是害羞的時候卻又極容易發(fā)紅,只不過這種時候?qū)嵲谔伲退阆膶庍h也沒見過幾回。夏寧遠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愛死了齊嘯云因他而臉紅的樣子,就像現(xiàn)在。不過齊嘯云并不是軟弱的小兔子,臉上的紅暈很快就消退了下去,一臉泰然自若地回視夏寧遠。兩人互瞪了半天,倒是夏寧遠陡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,手下的調(diào)戲不敢再進行了,眼睛也開始四下亂瞟,假裝看風景,心里開始揣測是不是可以再找個隱秘點的地方深度交流一下……“時間不早了,先回去吧,明天還有課。”齊嘯云彎起嘴角。夏寧遠的胡思亂想頓時被撲滅,果然別指望來個情不自禁,還是要主動出擊才有便宜可占。兩人趕著最后一班公交車回到學校,一路上沒再多說什么,手卻始終握著。末班車圖省事,只留了上下車門位置的照明燈,夏寧遠借著黑暗的掩護時重時輕地在齊嘯云手上捏捏揉揉,齊嘯云也不甘示弱地以手回擊。兩人極有默契地不看對方的臉,一本正經(jīng)地盯著車外飛逝的街影,手上卻不停折騰,不知道的人看到他們恐怕還當是互不相識呢。但是,那種近似于執(zhí)子之手,與子攜老的纏綿親密感卻使兩人的笑容一直沒有斷過。33、改變的歷史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下半夜了,門衛(wèi)大爺早已睡下,夏寧遠和齊嘯云兩人頭一回爬了鐵門,跟做賊一樣悄悄摸回宿舍。張誠和廖仕杰這次倒是回得很早,都躺在床上探著頭熱烈討論把妹的相關(guān)事宜。當然,他們對于此時才回來的兩只表示了強烈的鄙視。在兩雙眼睛的“監(jiān)督”下,夏寧遠更不可能做什么小動作了,只好眼巴巴地看著齊嘯云脫了外套,以十分撩人的姿態(tài)爬上床——毫無疑問,一切只是夏寧遠單方面的幻想。夏寧遠怏怏地躺回自己床上,回味著他和齊嘯云在江邊失控的場景,光想想,下面又有點難耐了。正覺得失落,手機突然狂震起來,掏出一看,竟然是齊嘯云發(fā)的短信。“謝謝你的手套,我很喜歡,你的禮物在柜子里!”夏寧遠之前趁課間休息溜回宿舍,把手套藏在齊嘯云床上,本以為最快得明天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,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翻了出來。雖然事先沒有奢望過齊嘯云會準備禮物,但隱約還是有幾分期待,現(xiàn)在更是一秒也等不下去,直接從床上蹦起來,撲向柜子,打開,里頭靜靜躺著一套運動時必備的護膝,再一看,還是阿迪達斯的,夏寧遠的嘴差點咧到耳朵去。“我也很喜歡你的禮物,愛你!”夏寧遠愛惜地把護膝連摸了好幾遍,果斷地鎖上幾乎從來不鎖的柜門,也給齊嘯云回了條短信。宿舍里的燈早熄了,張誠和廖仕杰雖然被夏寧遠突然撲到柜子那的動作嚇了一跳,卻看不到發(fā)生了什么,只是頓了頓,又開始性致勃勃地談?wù)撆c女人有關(guān)的帶色話題。齊嘯云那邊雖然沒什么響動,但手機屏幕光卻亮了亮,很快就滅了。夏寧遠心里那個美,齊嘯云肯定是看到短信了,估計又會臉紅,可惜欣賞不到。放在以前夏寧遠簡直不敢想像自己能這么rou麻,前一輩子余謹硬綁綁的,油米不進,夏寧遠總怕自己說錯話,甜言蜜語更是不敢了,老實說他自己也不好意思。也不知怎么回事,明明如今的齊嘯云比余謹更有氣場,他卻欺負得樂此不疲。或許是因為篤定齊嘯云的感情,也可能是因為齊嘯云只會在他面前露出柔軟的那一面……不過,也只能讓他一個人欺負!夏寧遠一夜好夢。圣誕過去很快就是期末,放假前齊嘯云接到沈嫣的電話,讓他今年一起過節(jié),齊嘯云沒有拒絕的理由,只好答應(yīng)。對此夏寧遠感到有些憂慮。倒不是擔心齊嘯云會發(fā)生什么意外,他只是聯(lián)想到了無數(shù)家長可能會在此期間采取的手段——相親!雖說齊嘯云現(xiàn)在還沒畢業(yè),可能性不大,但誰說得準呢?齊嘯云聽了失笑不已,幾乎是立即反問:“你覺得有人能和我對視三秒以上?”夏寧遠咋舌,太狂了!不過齊嘯云就有這么狂的資本,要是他存心想冷落人,那么那人一定會覺得自己在霜風劍雨之中掙扎求生。這么一想,夏寧遠就平衡了,就算是有人能像他一樣厚臉皮,那也得看齊嘯云愿不愿意搭理啊。夏mama不久之后也來了個電話,照例是問他具體哪天的車次,齊嘯云今年來不來,又關(guān)心了一下余謹有沒有同行。得知齊嘯云今年得回家過時,夏mama連說應(yīng)該,但語氣還是挺明顯的失落許多。最后,齊嘯云接過電話,和夏mama聊了幾句,又把夏mama哄得高興了,這才收了電話。應(yīng)該說,只要齊嘯云愿意,無論什么事幾乎都能做得無可挑剔。“我肯定不是親生的?!毕膶庍h也不知道自己該嫉妒老媽被搶呢,還是嫉妒齊嘯云居然會對老媽賣萌。“你媽不就是我媽?”齊嘯云被夏寧遠的理論弄得莫名其妙。夏寧遠立刻又高興起來,齊嘯云這明顯是在說自己比老媽重要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