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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子嫣來錄了口供。 下午四點,歐陽燁單獨會見了溫照芳。 “徐檀靈來錄了口供?!?/br> 溫照芳還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:“錄什么口供?” 這個案子比歐陽燁想得要復(fù)雜得多:“具體的我不知道,只知道和一件殺人案有關(guān)。” 溫照芳一聽是殺人案,神色就慌張了:“什么殺人案?” “死者叫喬梁田,死者家屬叫喬子嫣?!?/br> 溫照芳臉色驟變。 歐陽燁問她:“都認(rèn)識吧?!?/br> 她晃了一下神,眼神飄忽,回答說:“我只認(rèn)識喬子嫣,她是徐伯臨的小三?!?/br> 歐陽燁打過那么多人命官司,怎么可能看不出這中間的端倪。 他鄭重地提醒:“溫女士,如果你對我也有所隱瞞,那這個官司我會很難打,我必須知道所有的細(xì)節(jié)才能提前做準(zhǔn)備。” 溫照芳神色恍惚:“原來是她。”她喃喃自語,“原來躲在門外的是她?!?/br> 原來是她搞錯了,那徐檀靈隱藏了這么多年,為什么突然出賣她?是誰在運籌帷幄?還有喬子嫣,她的資料干干凈凈,是誰在幫她? 從醫(yī)院出來,天已經(jīng)暗了。 麥婷跟著徐檀靈上了保姆車,見她還是一副東張西望、緊張兮兮的樣子,安慰說:“放心吧,警察就在后面跟著,那什么跑腿人就算再大膽,也不敢公然挑釁警方?!?/br> 徐檀靈態(tài)度極差,吼道:“你懂什么!那些跑腿人都是要錢不要命的,他們才不會怕警察?!?/br> 麥婷不想說話了,只想撂挑子不干,都什么時候了,還一身公主病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處境。 她忍著火氣,把徐檀靈送回了富星半島,有警方的人在,她不打算留宿。 “今天早點休息,別胡思亂想?!?/br> 徐檀靈心不在焉地嗯了聲,頻頻回頭,四處張望。 李大彬和陳寶貴在后面跟著,保護(hù)證人。 過了拐角,徐檀靈抬頭,看見家門口有人,她臉色變了變,喊了聲:“外公?!?/br> 是溫鴻和他的司機。 溫鴻看了眼后面兩個警察:“不請我進(jìn)去坐坐?” 意思很明顯,要單獨談?wù)劇?/br> 徐檀靈思索過后,開了門:“請進(jìn)?!?/br> 就他們兩個人進(jìn)去了,其他人都在外面,李大彬阻止不了證人見誰,趕緊給局里打了個電話。 徐檀靈去倒了一杯水。 溫鴻坐下,把拐杖放在一邊,他兩鬢斑白,眼窩凹陷,眼尾的褶皺讓他看上去更加威嚴(yán)強勢:“我為什么來你知道吧?” 徐檀靈把水放下:“知道?!?/br> 溫鴻沒有拐彎抹角:“我不知道你跟警察說了什么,還預(yù)備跟他們說什么,這些我都不管,我來只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?!彼似鹚?,泰然自若地喝了一口,“徐伯臨自身難保,他保不住你,也不會保你,但要是我女兒進(jìn)去了,你覺得我還能容得了你?” 不僅是因為父女之情,溫鴻會出手,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忍受不了他溫家有這樣一頁恥辱的黑歷史,忍受不了有一個殺人犯的女兒。 徐檀靈被他的威脅激怒了,面紅耳赤地頂撞:“是溫照芳先想殺我,是她不放過我,她雇職業(yè)跑腿人來滅口,我只不過是自保而已?!?/br> 溫鴻手摸到拐杖,指腹摩挲著上面的紋路:“你確定是她雇的人?” 徐檀靈被問得一愣,過了很久才說她確定。 是不是溫照芳不重要了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拖下水了。 溫鴻不過問這些過程,他只要達(dá)到他的目的就行:“就算是她雇的人,你不是還活著嗎?你得為以后想,只要你肯改口供,并且再也不提十三年前的事,我可以向你保證,不會再有人動你分毫?!?/br> 如果她不聽,溫照芳被判刑之后,溫鴻第一個不會放過她。 她低頭沉默。 溫鴻拄著拐杖起身:“你一直都很聰明,好好想想吧?!?/br> 溫鴻走后,李大彬問證人,是否受到恐嚇,可以向警方說明。 徐檀靈說沒有,說溫鴻只是來安慰她。 她關(guān)上門,去房間里打了個電話:“溫時遇,能不能跟我見一面?” 溫時遇報了個地址。 一個小時后,徐檀靈到了茶樓。 溫時遇坐在靠窗的位置,左側(cè)下面是車水馬龍的街道,他已經(jīng)點了一壺茶,大衣外套整齊地搭在椅子上。 徐檀靈一看見他,眼睛就泛酸:“小舅舅?!?/br> 溫時遇收回望向遠(yuǎn)處的目光,轉(zhuǎn)而看向她,語氣禮貌,卻冷漠:“請坐?!?/br> 她坐下,癡癡地看他。 他為她倒了一杯茶,窗外月色和霓虹都成了陪襯,敵不過他雅人深致的眉眼:“想說什么?” 她手碰到茶杯,茶是溫的:“外公來找過我了,讓我改口供?!?/br> 他端坐著,謙謙有禮:“所以呢?” 第260章 舅舅反擊,狠虐白蓮(一更 他端坐著,謙謙有禮:“所以呢?” “不改口供,外公不會放過我,改了,溫照芳出來后也一定不會放過我?!彼峙踔璞?,指尖觸著上面的溫度,“還有徐檀兮,她肯定也會找我秋后算賬?!?/br> 這些人都不想她好過,她全都心知肚明:“不會有人庇護(hù)我,我改不改口供都是一樣的后果?!?/br> 她已經(jīng)把局勢看得透透徹徹了,接下來就要在夾縫里謀一條活路。 溫時遇看著她說:“我勸你不要改?!?/br> 他以前都不正眼看她。 她癡迷他的眼,目光在閃著光,里頭映出她迫不及待的野心:“要是我不改口供,我?guī)托焯促獍褱卣辗妓瓦M(jìn)去,你會庇護(hù)我嗎?” 溫時遇不假思索:“不會。” 拒絕得很干脆,一點余地都不留。 徐檀靈冷笑:“那誰都別想痛快了,至少外公還答應(yīng)了不會讓人動我?!?/br> 溫時遇反問:“你信?” 她不信。。 她哼了聲,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口吻:“信不信無所謂,反正我已經(jīng)完了,那我干嘛還要讓徐檀兮好過,不如魚死網(wǎng)破,就讓她祖母和姑姑冤死算了?!?/br> 她知道,溫時遇不可能會讓徐檀兮的至親冤死。 果不其然—— 他松口了:“不用拐彎抹角了,說你的條件?!?/br> 徐檀靈立馬雙眼放光,目光癡纏著他:“你娶我,你庇護(hù)我,我?guī)托焯促??!?/br> 溫時遇擰了擰眉。 她生怕他拒絕,立刻說:“光有口供要定溫照芳的罪很難,我還有別的證據(jù),只要你肯娶我,我就告訴你?!?/br> 只要溫時遇娶了她,溫鴻和徐檀兮就算看在溫時遇的份上,也不會趕盡殺絕,最重要的是,她可以如愿以償了。 他沒有答應(yīng),在沉吟。 良久之后,他開口:“別的證據(jù),”他停頓了一下,語速不緊不慢,“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