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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一頁只有一句話——既見君子,云胡不喜。 程及出了很多主意,他不知道徐檀兮會(huì)更喜歡哪個(gè),所以全部別扭卻真誠地照做了。 徐檀兮把信疊好,用手帕包著,又去把壓在嫁衣下面的梳妝匣拿出來,她打開匣子,把信放進(jìn)去,里面都裝的都是祖母和姑姑留給她的東西,是她最珍貴的東西。 鎖好后,她把木匣放好,躺回床上。 戎黎回來了,剛躺下,她靠過去,抱住他:“阿黎。” “嗯。” 喜歡她喊他先生,也喜歡她喊他阿黎。 “我很喜歡?!?/br> 她眼里滿是歡喜。 戎黎側(cè)著身子,支著下巴看她:“喜歡哪個(gè)?” 她仰起頭親他:“全部?!彼χ軡M足的樣子,目光里好像有全世界,“全部都喜歡?!?/br> 那他就不找程及算賬了。 他笑了笑,鉆進(jìn)被子里。 徐檀兮被嚇了一跳,紅著臉喊他:“戎黎?!?/br> “別動(dòng)?!?/br> 她沒再動(dòng)了。 被子里很暗,戎黎摸到了她腳踝上那條用來定位的鉑金鏈子,他用指紋解開,把玉石串在細(xì)細(xì)的鏈子上,再給她戴上。 徐檀兮看不到,腳踝涼涼的。 “你給我戴了什么?” 戎黎從被子里出來:“平安扣。”他說,“我知道你愛美,就要了最好看的一枚?!?/br> 徐檀兮坐起來,埋頭去看。 鉑金鏈子上串了個(gè)小小的平安扣,是白色的玉,指甲蓋那么大,細(xì)細(xì)薄薄的。 “你去普渡寺了?” “嗯,昨天去的?!?/br> 第274章 247:杳杳哄夫,昭里護(hù)短(一更) “嗯,昨天去的。” 她著急問道:“那你抄了多久的經(jīng)書?” “沒多久?!比掷枵f,“寺里的老僧見我腿不好,網(wǎng)開一面了。?!?/br> 她不信,掀開被子去看他的腿。 下午他說腿疼,她以為是他想要她主動(dòng),才故意那樣說,原來是真疼,怪不得在浴室待了那么久。 她把手覆在他膝蓋上,那里還是腫的,淤血沒散,青了很大一片:“你不是不信嗎?” 掌心下的皮膚在發(fā)熱,燙得她眼眶紅了。 戎黎說:“現(xiàn)在信了?!?/br> 她跟他說過,她姑姑曾經(jīng)為她求過一枚,去年車禍的時(shí)候,那枚平安扣碎了。 或許善良可愛的人真的能庇佑,所以在佛堂時(shí),他提都沒敢提自己,甚至?xí)乱庾R(shí)低頭,怕一身罪過會(huì)惹怒神靈。 “是不是很疼?”徐檀兮怕弄疼他,不敢用力,輕輕地按摩膝蓋旁邊的xue位,“要不要吃止疼藥?” 戎黎下午吃了止疼藥,剛剛也吃了,他撒謊:“不用吃藥,我在浴室熱敷過,已經(jīng)沒那么疼了。” 她俯身湊過去,笨拙地吹著他發(fā)燙的膝蓋,頭發(fā)從她耳邊滑落,輕輕掃過他的皮膚。 又軟又癢。 也不知道是止疼藥起作用了,還是她起作用,好像不那么疼了,他扶著她的藥,把她撈進(jìn)懷里,她生怕撞到他的腿,小心翼翼地往后挪。 “心疼了?” “嗯。”她聲音悶悶的,很心疼。 戎黎抱著她躺下:“那說點(diǎn)好聽的哄哄我?!?/br> 她還是害羞,紅著臉在他耳邊小聲地說。 次日,秦昭里回南城了,她約徐檀兮和周青瓷在天方娛樂城小聚。 都是女孩子,徐檀兮沒讓戎黎跟著。 晚上八點(diǎn),娛樂城里正是熱鬧時(shí)候,迪廳里很多人,動(dòng)感的音樂刺破耳膜、割斷神經(jīng),使人在喧囂里發(fā)狂。 今晚的dj是姜灼。 場(chǎng)子里很熱,他穿著一件黑色短袖,只戴了一只耳機(jī),右手在混音臺(tái)上,左手高高抬起,隨著音樂控場(chǎng)。 氣氛熱到爆炸,他頭上的汗流得很兇。 像床上的他,性感得一塌糊涂。 秦昭里突然很想把他藏起來:“有沒有很酷?” “確實(shí)。”周青瓷是公眾人物,卡座的位置故意選得很偏,她鴨舌帽沒摘,半張臉都藏在昏暗的陰影里,“有送他出道的打算嗎?” 秦昭里想也不想:“沒有,娛樂圈太亂了,不適合他,他主修大提琴,將來是要當(dāng)音樂家的。” 語氣別提多驕傲。 周青瓷哪能看不出來,她這是走心了。 “你呢?” “什么?” 周青瓷故意調(diào)侃:“想當(dāng)音樂家夫人嗎?” 她嘴硬:“大總裁不香嗎?” 估計(jì)沒小嬌夫香。 周青瓷笑了笑,沒戳穿她。 “徐小姐。” 迪廳的經(jīng)理親自端了壺茶過來:“您的茶。”他把茶壺放下,“請(qǐng)慢用?!?/br> 徐檀兮道了聲謝謝。 “你來酒吧喝茶,”秦昭里喝了口酒,拖著三分醉意的調(diào)子,“杳杳,說不過去啊?!?/br> 徐檀兮倒了杯茶:“我酒量不好?!?/br> 秦昭里拆穿:“是你家那位不讓喝吧?” 徐檀兮笑了笑,沒否認(rèn),迪廳里很吵,她安靜地喝著茶。 秦昭里和周青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,徐檀兮話少,多數(shù)時(shí)候只是聽著,偶爾被問到,才會(huì)應(yīng)上幾句。 隔壁卡座也是女孩子,聊天的聲音很大。 “那個(gè)dj不錯(cuò)?!?/br> 這句話被秦昭里聽到了,她抬了抬眼皮。 說dj不錯(cuò)的那個(gè)女孩年紀(jì)不大,穿了一身名牌,五官應(yīng)該動(dòng)過,漂亮是漂亮,缺了那么點(diǎn)味道。 女孩的同伴問:“有興趣?!?/br> “有點(diǎn)兒。” 同伴說:“對(duì)他有興趣的人不少,不過我聽說他有金主了?!?/br> 女孩興致勃勃:“誰?。俊?/br> “這就不清楚了?!?/br> 她盯著正在打碟的姜灼看,方才沒注意,這才看見他耳朵后面有東西:“他耳朵上戴的是什么?” 另一個(gè)同伴說:“助聽器吧?!?/br> 女孩搖了搖杯子里酒,興趣更大了:“居然是個(gè)殘疾人,我還沒玩過殘疾人呢?!?/br> 咚的一聲。 是酒杯底座砸在桌子上的聲音。 “罵誰殘疾人呢?”秦昭里站了起來,嘴角掛著笑,看不出來生氣。 徐檀兮知道,她生氣了。 女孩在隔壁卡座,看不清人,語氣挑釁:“你誰啊?” 秦昭里下巴一抬,指姜灼:“他金主?!?/br> 女孩也是膽大,不知道天高地厚,意味深長地哦了聲:“殘疾人玩起來過癮嗎?” 一口一個(gè)殘疾人,這是在挑戰(zhàn)秦昭里的耐心。 真是不巧了,她耐心不好。 她伸手就去拿酒瓶,周青瓷抓住她的手,搖了搖頭:“人多眼雜?!?/br> “口罩有嗎?” 周青瓷猶豫了幾秒,從口袋里摸了副沒戴過的給她。 她說:“忍不了?!?/br> 她戴上口罩,拿起酒瓶,走過去,一句廢話沒有,直接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