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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“我買了通稿?!?/br> “什么通稿?” 他笑得壞壞的:“江醒和洪端端如膠似漆不會分手?!本W(wǎng)上一堆人盼他們分手,分他母親的。 洪端端:“……” 下午三點十三。 來掃墓的一對夫妻頻頻抬頭。 女人忍不住好奇:“上面怎么那么多人?也不像出殯。” 男人說:“好像還有警察?!?/br> “警察來墓地干嘛?” “還能干嘛?開館驗尸?!?/br> 忽然陰風(fēng)陣陣,女人打了個冷顫:“造孽啊。” “造孽啊?!?/br> 后面一句是張歸寧女士說的。 棺材已經(jīng)被抬上來了,徐仲清遮住她的眼睛:“老婆你別看了。” 張歸寧推開,眼眶有點紅:“我想想就心里犯堵,這是人干的事兒嗎?”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,這座無字墓碑下面葬的是誰。 棺材撬開,祁栽陽瘋了似的撲上去:“苓儀!” 王剛大喊:“快拉住他?!?/br> 兩個警察趕緊拽住他,他掙脫不開,坐到地上,手摸了到棺材,一遍一遍喊:“苓儀,苓儀……” 他來遲了,讓她等了二十五年。 她不是以前的模樣,棺木里只有一副森森白骨。 洪景元蹲下來,紅著眼說了一句:“meimei,我們來接你回家了?!?/br> 老一輩的人說,在外面過世的人,魂也會在外面,他們不認得回家的路,要家人去叫,這樣魂才能回去。 “苓儀?!?/br> “苓儀?!?/br> “……” 無字的墓碑躺在冰涼的地上。 她有名有姓,她是祁栽陽的妻子,叫洪苓儀。 三點三十七,徐伯臨就接到了通知。 “徐總?!?/br> 對方是他安排在警方的眼線。 “洪苓儀的尸骨被找到了?!?/br> 咚! 辦公桌的杯子被打翻了,茶水濺到了徐伯臨身上。 尸體是廬硯秋處理的,徐伯臨也是到今天才知道,居然還留了尸骨。 次日,天晴,有微風(fēng)。 春風(fēng)吹過樹葉,蕩過湖泊,刮起柳絮,穿梭在路人的衣擺間。 丁四在南城男子監(jiān)獄服刑,上午九點到九點半是運動時間,各棟樓的服刑人員都在一個運動場上,沒有運動器材,就一塊空地,四周用鐵網(wǎng)圍著,獄警和教導(dǎo)員們隨意站著,有的在聊天,有的在抽煙。 丁四原本在運動場的中間,被幾個慢跑的囚犯推推搡搡地擠到了角落,他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不對。 “你們要干嘛?” 三四個人沖他圍過來,為首的那個男的脖子上有大片紋身,臉上還有一道很長的傷疤,橫亙在右邊臉上,看上去兇狠惡煞。 丁四心慌,忙往后退。 刀疤男步步緊逼,從袖子里掏出來一根削尖了的牙刷柄,他一把摁住丁四的肩膀,把尖利的牙刷柄抵到他肚子上。 丁四募地僵住,舌頭打結(jié):“我跟你們無冤無仇,誰、誰派你們來的?” 刀疤男手上使勁,嘴上在笑:“你猜?!?/br> 丁四用手擋在肚子上,立馬大喊:“別過來,別過來!” 獄警很快過來了。 “你們幾個,”獄警敲了敲警棍,眼神警告,“圍在一起干嘛?” 刀疤男把牙刷柄收回袖子里,“哥倆好”地碰了碰丁四的頭,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:“你要是敢亂說話……”他警告到一半,扭頭,沖獄警咧嘴笑了笑,“沒干嘛,跟我兄弟敘舊呢?!?/br> 獄警看向丁四,他看了看刀疤男,點個頭,他根本不敢亂說話,會被報復(fù)。 獄警讓他們都散開,不要圍在一起。 等刀疤男走了,丁四一屁股坐到地上,后背全是冷汗。刀疤男也沒走遠,隔著十幾米的距離,伸出手,對著丁四抹了一下脖子。 這是這個月第四次,丁四被人“針對圍攻”。 下午四點左右,溫照芳的律師提交了二審的上訴材料。 當(dāng)天晚上,丁四翻供了,說指使他破壞剎車的不止有溫照芳,也有徐伯臨,還說徐伯臨要殺他滅口。 戎黎的手機響了,他去病房外面接。 “喂?!?/br> 電話那邊的人說:“六爺,事情辦妥了?!?/br> “嗯?!?/br> 他掛斷,回病房。 “你要不要回家睡?”徐檀兮坐在病床上,精神比昨天好了一些,她說,“這個床太小了?!?/br> 戎黎不想回家,把病房門關(guān)上:“我一個人睡不著。” 徐檀兮躺下,往旁邊挪,留出一大半的位子。 戎黎脫了外套,掀開被子躺進去,把她抱進懷里,手能摸到她后背的骨頭:“抱起來好瘦。”他不敢用力,輕一點抱著,“你要多吃點飯。” 她說:“好?!碧闪艘粫?,她問,“關(guān)關(guān)呢?” “在程及家?!?/br> “我有些想他?!?/br> 戎黎這幾天都在醫(yī)院照顧她,顧不上戎關(guān)關(guān),直接扔給了程及,徐檀兮有好些天沒見到戎關(guān)關(guān)了。 戎黎說:“我明天帶他過來?!?/br> “嗯?!?/br> 他有些欲言又止,猶豫思忖了片刻,問她:“杳杳,你去過紅山墓地嗎?” “沒有?!?/br> “你mama葬在那里,廬硯秋每年會帶你二叔一家去祭拜?!?/br> 徐伯臨應(yīng)該不知道那里,如果他知道,不可能會留著尸骨。 她聲音低落:“我一次都沒去過?!?/br> “她不敢?guī)闳??!比掷枵遄弥撛趺凑f,“昨天下午,祁導(dǎo)帶人去了墓地?!?/br> 徐檀兮抬頭,燈光撞進眼睛里,濕潤的眸子像粼粼湖面:“應(yīng)該帶我一起去。” 她昨天去做心理治療了,下午一直在睡,今天上午做身體檢查。祁栽陽的意思是不要告訴她,讓她安心養(yǎng)病。 戎黎拍拍她后背,輕聲安撫:“你身體還沒好,等以后再去看她。” 她嗯了聲,手抱緊戎黎,臉貼著他胸口,她喜歡這個姿勢,能聽到他的心跳,能讓她有還活著得感覺。 她最近變得越來越依賴他了。 晚上很安靜,她耳邊只有他的聲音,溫柔而有力,像黃文珊醫(yī)生經(jīng)常給她放那首大提琴曲。 “法醫(yī)把尸骨帶走了,等dna出來,就能起訴徐伯臨?!?/br> “還有沒有別的證據(jù)?” “廬硯秋全都處理掉了?!?/br> 而且時間太久,很難找到關(guān)鍵性的人證和物證。 廬硯秋這個人很矛盾,為了給自己的兒子脫罪,她可以什么都做,為了贖罪,她又留下了洪苓儀的尸骨,甚至每年都去祭拜。 “如果當(dāng)時徐伯臨第一時間把我mama送去醫(yī)院,她會不會……” 徐檀靈沒有往下說。 因為沒有如果。 第312章 醫(yī)院陪床,制裁徐伯臨(二更) 因為沒有如果。 “徐伯臨心狠手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