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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下雨,就是天陰了,有點(diǎn)悶熱,枝頭的蟬叫得很兇,夜里只聞風(fēng)聲,沒有星辰。 浮生大酒店。 房外有人敲門,等里面的人開口之后,外面的人才推門進(jìn)去。 “確認(rèn)了嗎?” 路華濃面向落地前,在抽煙。 浮生大酒店有五十四樓高,站在頂樓向下俯瞰,能將整座的霓虹盡收眼底。 帝都的夜晚繁華、喧囂。 進(jìn)來的人是周強(qiáng)。 毛九那件事之后,他離開了LYS,因?yàn)楸撑讶掷瑁缓渭奖鼻辛艘桓种浮?/br> 路華濃應(yīng)該看中了他的斷指之仇,向他拋了橄欖枝。 “確認(rèn)了?!彼f,“消息無誤?!?/br> 路華濃用眼神示意他出去,等門關(guān)上之后,她撥了通電話。 “我剛剛拿到消息,明天會有一場手術(shù)?!?/br> 戎黎言簡意賅地問:“幾點(diǎn)?在哪?” “四點(diǎn),泰寧路,康誠診所。” 周強(qiáng)沒有離開,站在門口,側(cè)耳在聽。 等里面沒有聲音了,他走進(jìn)樓梯,也撥了個電話,缺了小指的右手戴了黑色的手套:“沈先生,狗吠了?!?/br> 十四號的下午,溫羨魚和沈湘君在帝都展覽中心舉行婚禮,宴席擺了八十八桌桌,商界的名流幾乎都請來了。 溫家的排場,依然是不一樣。 溫家和祁家關(guān)系不怎么好,只有徐檀兮來赴宴了,徐家二房倒是都來了。 徐檀兮進(jìn)場有些晚。 徐放站起來沖她揮手:“堂姐,這兒!” 那一桌除了徐仲清一家四口,還做了幾位徐氏的高管,徐檀兮走過去,對那幾位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落座,整理裙擺。 她穿了一件顏色漸變的淺紫色晚禮服,裙擺有七層紗,最里面一層是金色,走動時會有細(xì)細(xì)碎碎的金光從網(wǎng)紗里漏出來。 項(xiàng)鏈和耳墜搭的是粉色花瓣形的瑪瑙,淑女中略有俏皮。 她剛坐下,張歸寧湊過來問:“小戎呢,他怎么沒來?” “他今天有事。” 張歸寧對小戎的事沒什么興趣,她只想吃瓜:“秦昭里是不是也來了?” 徐檀兮輕輕嗯了聲。 張歸寧跟她說悄悄話:“她怎么來了?不尷尬嗎?” 徐檀兮昨晚和秦昭里通過電話:“她來談生意。” “……” 到前任的婚禮上來談生意,真有她的,路子好野。 溫羨魚也看到了秦昭里。 “幫我看著點(diǎn)?!彼麑Π槔烧f。 伴郎問:“你去哪?” 他沒說,從婚禮的正廳出來。 ------題外話------ 快凌晨五點(diǎn),嗯,早安 第386章 吃醋的小嬌夫(一更 秦昭里坐在最偏僻的那一桌。 她今天就是來談生意的,江龍的老總對她避而不見,她沒的辦法,只好殺過來了。。。 她直接拋出殺手锏:“五個百分點(diǎn),邱總覺得如何?” 邱總覺得她瘋了:“真讓出五個點(diǎn)?” 那她還有賺頭嗎? 秦昭里穿了件黑色禮服,裹胸的,大方地露出直角肩,頭發(fā)沒做,發(fā)梢撩著鎖骨,脖子上戴著一條細(xì)細(xì)的鏈子,精致又有幾分慵懶:“我都找到這里來了,還不夠誠意???” 邱總心動了:“秦總明天有時間嗎?合同的事還要再詳談一下?!?/br> 她秦總出馬,就沒有拿不下的生意。 “有啊?!?/br> 她嫣然一笑,拿起酒杯,與邱總碰了下杯。 “昭里?!睖亓w魚過來了。 秦昭里不太想搭理他。 這處光線暗,也沒人注意他們。 溫羨魚目光比燈光還要柔情:“我以為你不會來?!?/br> 秦昭里頭轉(zhuǎn)到一邊,不雅地翻了個白眼。 邱總非常識趣,起身騰地方:“秦總,我先失陪了?!?/br> 秦昭里笑說:“您隨意。” 邱總走之前瞧了溫羨魚一眼,眼神十分耐人尋味。 秦昭里目的完成,不再逗留:“我來談生意,不過現(xiàn)在談完了?!彼闷鸫笠峦馓?,起身,“祝你新婚快樂?!?/br> 瞧瞧,她是多大方的前任。 溫羨魚伸手拉住了她。 她臉色立馬變了,直接甩開:“鬧哪出啊你?” 溫羨魚看了一眼自己抓空了的手,眼皮垂下去:“對不起?!?/br> 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擺給誰看? 秦昭里瞥了眼他胸前的新郎禮花:“對不起什么?” “所有?!?/br> 后悔莫及。 這是他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。 秦昭里是朵帶刺的玫瑰,他曾經(jīng)只想著摘花,沒想過自己會被刺扎到。 她這根刺,卡他心頭上了。 她手機(jī)響了。 她看了眼來電:“道歉就不必了,我對目前的現(xiàn)狀很滿意,希望溫先生你也知足?!?/br> 她邊接電話邊往外走。 “喂?!?/br> 溫羨魚也看到來電顯示了。 我的小情人。 她這么備注姜灼。 溫羨魚雙手垂在兩側(cè),慢慢握緊。 人有時候就是會犯賤,擁有某樣?xùn)|西的時候,不覺得有多珍貴,等失去了,骨頭就開始發(fā)癢。 秦昭里在外面走廊接電話。 “我有沒有打擾到你?” “沒有,你怎么這個點(diǎn)打過來,不睡覺嗎?” 他們有十二個小時的時差,姜灼那邊快凌晨四點(diǎn)了。 “我睡不著?!?/br> 那邊是晚上,秦昭里下意識地放輕了聲音:“為什么睡不著?” 他安靜了一下:“阿烈說你去帝都了。”他假裝不經(jīng)意,“今天溫家辦喜事,還上了新聞?!?/br> 秦昭里知道怎么回事了,話里混著笑意:“不放心我???” “不是?!?/br> 不高興而已。 秦昭里解釋:“我過來談生意,已經(jīng)談完了,現(xiàn)在準(zhǔn)備回酒店?!?/br> 他不高興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:“你有沒有跟他說話?” “有?!?/br> 不可以對她發(fā)脾氣,不可以任性,不可以恃寵而驕,不可以他沒忍?。骸澳銥槭裁匆f話?” “因?yàn)橐虬l(fā)他。” “下次不要理他?!焙孟裼悬c(diǎn)無理取鬧,姜灼加上一句商量的話,“行不行?” 秦昭里故意逗他:“醋勁兒這么大???” “嗯。” 她笑得不行:“你還嗯。” “你還沒答應(yīng)我。” 不逗他了,她很寵溺的語氣:“好,以后不理他?!彼f正經(jīng)的,“你再不睡,天都要亮了,快去睡覺?!?/br> 他在被子里,聲音悶悶的:“那我掛了?!?/br> “晚安?!?/br> 掛斷電話之后,秦昭里收到兩條微信,是溫羨魚發(fā)過來的。 我對你撒過很多謊,但喜歡你是真的 后悔也是真的 秦昭里截了張圖,發(fā)給沈湘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