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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病號服的外面披了一件米黃色的針織開衫,頭發(fā)用一根實木簪子挽著,兩鬢的碎發(fā)隨意地落在頸肩。 她說話聲音不大,音色溫柔:“如果是醫(yī)療事故,您可以找醫(yī)學會做死因鑒定?!?/br> 男人撿起鐵皮示威似的重重砸了一下:“你是誰?要你多管閑事!” “祁醫(yī)生?” 一位護士認出了徐檀兮,之前她們一起去過兒童福利院,給孩子們做免費體檢。 徐檀兮對那位護士點了點頭。 男人一聽徐檀兮是醫(yī)生,嚷得更大聲了:“原來也是個醫(yī)生,怪不得幫醫(yī)院說話。”他指著一干醫(yī)護人員,義憤填膺地說,“我還不知道你們,跟那些做鑒定的人都是一伙的。” 徐檀兮站在人群前面,落落大方,眉目溫婉:“那您可以向法院提起訴訟,或者找行政衛(wèi)生局?!?/br> 說完,她詢問是否行政衛(wèi)生局的咨詢電話。 “說來說去不就是不想賠錢。”男人被惹毛了,舉著鐵皮砸向徐檀兮。 她沒往后退,只是稍稍側了一個角度,伸手截住了對方手腕,然后收緊力道,轉身用力一拽,她同時放低重心,連人帶鐵皮一起摔了出去。 很干脆利索的一記過肩摔。 她頭上的簪子掉到地上,長發(fā)披散下來。 戎黎收回已經(jīng)邁出去了的腳,站在原地看她。 男人被摔得嗷嗷叫,坐在地上撒潑大喊:“醫(yī)生打人了,醫(yī)生打人了!”他急眼了,瞪著徐檀兮,恨不得撕了她,“你這是殺人滅口,我要告你!” 徐檀兮把簪子撿起來,用手帕擦了擦,重新挽在發(fā)間。她把手帕放回口袋里,順道拿出錢包,從里面抽出來一張名片,她上前,蹲下。 男人下意識噤聲。 只見一雙白皙細膩的手握著名片,放在地上:“我不是這家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,不要告錯了人。” 放下名片后,她問護士長:“警察來了嗎?” 護士長說:“應該快到了。” 她聲音輕輕柔柔,像四月的風:“我建議先拖出去?!?/br> 翩翩風度有,颯爽果敢也有,溫婉又張揚,是徐檀兮,也是棠光,融合得毫不突兀。 ------題外話------ **** 后面還會寫前世的事哈,從天真無邪的棠光到如今的棠光,是需要成長過程的 第402章 高甜高糖(一更) 翩翩風度有,颯爽果敢也有,溫婉又張揚,是徐檀兮,也是棠光,融合得毫不突兀。 她轉身,看見了站在人群里的戎黎,微微莞爾:“先生。。。” 戎黎走過去:“你怎么下來了?” “病房里有點悶,我下來透氣?!?/br> 急診樓的空調開得很低,他幫她把扣子系上:“上去嗎?” “嗯?!彼戳丝赐忸^的天,夕陽正正好,“天暗了?!?/br> 戎黎把手遞過去:“你牽著我?!?/br> “好?!?/br> 徐檀兮握住他的手,他手指很涼,她的手是暖的。 夕陽在他們后面,鋪了半邊天的橘紅,熱情又燦爛。 天將黑的時候,孟滿慈打電話過來,說做了點家常菜,已經(jīng)到醫(yī)院樓下了。 戎黎掛了電話,對徐檀兮說:“外公和外婆來了,我下去接他們?!?/br> 她放下書:“我也去。” “你還在輸液。” 徐檀兮的身體沒什么問題,但她之前昏睡了比較久,身體有些虛弱,輸?shù)氖瞧咸烟呛蜖I養(yǎng)液。 “不要緊,我可以拿著?!?/br> 她掀開被子起身,踮著腳去拿掛在架子上的輸液袋。 戎黎拿了件薄外套給她,接過輸液袋:“我拿著?!?/br> 晚飯過后,戎黎叫了輛車,把洪正則和孟滿慈送回酒店,他下樓去送,徐檀兮也跟著他下去了。 戎黎發(fā)現(xiàn)了,徐檀兮好像比之前更依賴他。 VIP病房里有浴室,她在刷牙,戎黎在外面接電話。 “你讓查的那個宋稚,有點眉目了。” “發(fā)給我?!?/br> 何冀北說:“我發(fā)你郵箱?!?/br> 電話掛了之后,何冀北把資料發(fā)過來。 徐檀兮洗漱好,坐到病床上。 戎黎看完資料,抬頭撞見她正在看他,目光對上之后,她也不躲,就那樣看著,一直看著。 “你在看我?” 她點頭,承認得很快:“嗯?!?/br> 戎黎把椅子拉近一點,讓她看個夠。 “先生?!?/br> “嗯?”他拿了個蘋果在削。 她手撐在床上,彎著腰湊近他,先親了親他額頭,然后吻他。 她好少這樣主動,在他唇上細細地吻,纏著他的舌尖。 戎黎手里的蘋果滾到了地上,雙手很乖地趴到了病床上,讓她吻起來更方便一點。 他很喜歡她主動,身體很興奮。 接了個很長的吻之后,他就去洗澡了,天很熱,洗的是冷水。 浴室里水龍頭開著,門關上了,徐檀兮在門口喊他。 “先生?!?/br> 戎黎在里面應:“嗯?!?/br> 她沒說什么。 過了一會兒,她又喊他:“先生。” 戎黎開了門,身上的T恤已經(jīng)脫了,裸著上身出來:“怎么了?” 他身上有水,水滴順著腹肌的紋理往下流。 徐檀兮就看了一眼,移開目光:“沒什么?!本褪窍虢薪兴?,怕他不見了。 戎黎又進去了,這次門沒關上,半敞著。 “先生?!?/br> 徐檀兮又叫他了。 水龍頭開著,他的聲音被水流聲沖得有些散:“要不要進來?” 她說不進去。 戎黎把水關掉,隨便套了條褲子出去,然后去把病床旁邊的椅子搬過來,放在浴室門口,兩個椅子腿在里面,兩個在外面:“你坐這里?!?/br> 徐檀兮遲疑了幾秒,有點不好意思,但還是坐下了。戎黎把衣服脫了,繼續(xù)沖涼。 他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,知道她很不安。 “杳杳。” “嗯?” 他故意跟她說話,隨便說點什么都好。 “下學期我要不要帶計算機專業(yè)?” “不喜歡高數(shù)嗎?” 戎黎說:“沒什么喜歡不喜歡,高數(shù)的課有點多?!彼闼?,要管孩子,要做飯,還要打游戲,課多了他時間不夠,而且他腿不好,不能久站。 徐檀兮應該是很喜歡這個安排,回答得很快:“好,帶計算機。” 戎黎嗯了聲,說下學期轉。 “學校那邊你請假了嗎?” “請了,來之前找了人幫我?guī)дn?!碑斎?,是費的。 徐檀兮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,也不偷看,眼睛就乖乖地盯著前面:“你最近經(jīng)常請假,學校會不會開除你?” 尤其是這個學期,他來了帝都好幾次,每次都請很長的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