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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都是反著來的?!?/br> 還好。 只要死的不是她就行,其他的都不算噩夢。 七月五號上午,沈清越撤訴,與官鶴山和解,他自己沒有出現(xiàn),委托了律師去警局辦手續(xù)。 官鶴山交了賠償、罰了款,本來還要行政拘留,但他已經(jīng)被關(guān)了好幾天,所以辦完手續(xù)后就直接釋放了。 給他辦手續(xù)的是重案組的副隊張中洋。 張中洋不是第一次跟官鶴山打交道,知道他什么德行,語氣友善不了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 官鶴山一拍桌子,囂張得要死:“你什么態(tài)度?當(dāng)心我投訴你!” 張中洋聳了聳肩,指墻上:“投訴電話在那兒?!?/br> 紀(jì)佳咬著牙叫了句:“四爺?!贝镭?,老實點! 官鶴山把她的警告當(dāng)耳旁風(fēng),鼻孔朝天,還在耍橫:“你知道我一天有多少生意要處理嗎?下次別再亂抓人了?!?/br> 亂抓人? 是豬把沈清越打到下·體做微創(chuàng)手術(shù)。 紀(jì)佳給阿明使了個眼色,阿明會意,上前去拉走官鶴山。 官鶴山罵罵咧咧地出去了。 紀(jì)佳鞠躬道歉:“不好意思啊,我老板沒法理智,有憤怒調(diào)節(jié)障礙?!?/br> 簡稱——智障。 道完歉,紀(jì)佳走了。 正在看案件資料的老秦抬頭:“這個官四腦子有坑吧。” 張中洋把桌上的小風(fēng)扇轉(zhuǎn)了個頭,對著自己吹:“誰說不是?!?/br> 官鶴山的確腦子有坑,但紀(jì)佳腦子很好,張中洋猜測,應(yīng)該是她使了什么手段讓沈清越撤訴了。 警局外面。 紀(jì)佳氣得直冒汗,用手對著臉扇風(fēng),她叉著腰罵官鶴山:“你是不是腦子有坑?” 為了讓官鶴山免了這次牢獄之災(zāi),她廢了多大勁,這蠢貨還不知道收斂。 官鶴山擺臭架子,對某秘書以下犯上的行為非常不滿:“有你這么跟老板說話的?” 一定是他平時太寬宏大量了,秘書都爬到他頭上來了。 要不是看她好用,早解雇她了。 今天天氣太熱,估計是胸里的假體膨脹了,平時在老板面前不茍言笑的紀(jì)佳今天非常暴躁:“你沒事惹警察干嘛?還想再進(jìn)去?” 要不是年薪高,她早辭職了。 官鶴山大人有大量,不跟小姑娘計較,虎背熊腰笑起來居然很憨厚,像地主家那個因為蠢上了年紀(jì)都娶不到老婆傻兒子:“進(jìn)去也沒事兒,不是有紀(jì)秘書你嘛?!?/br> 紀(jì)佳推了厚厚的眼鏡:“智障?!?/br> 官鶴山:“……” 官鶴山走后不到半個小時,一位戴著墨鏡的女士進(jìn)了警局,她背著名貴的鱷魚包包,全身上下都是名牌。 “小姐?!睆堉醒蟠蛄苛藘裳郏X得看著有點眼熟,“你找人還是?” 女士把墨鏡摘下來,露出一張漂亮的網(wǎng)紅臉:“我來舉報?!?/br> 張中洋想起來了,這不是官鶴山那位流產(chǎn)的小情人嘛。 再說說官鶴山。 他在局子里受了幾天“冤枉氣”,吃不好睡不好,紀(jì)佳單間都不給他搞,委實是“吃了苦”,所以一出來就去自己開的足浴中心找樂子了。 他們LYH主營酒吧,也做賭場、會所、洗浴中心之類的,反正就是掃黃警的重點關(guān)注對象。 可能跟職業(yè)有關(guān)吧,官鶴山這幾年被“事業(yè)”掏空了身子,身手和體魄也是每況愈下了。 這會兒,頭上帶著兔子耳朵、兔子尾巴的兔女郎正在給他按后背,那滑滑的小手一下一下地捏著。 兔女郎問:“四爺,這個力度可以嗎?” 官鶴山舒爽極了,閉著眼享受:“再重點。” 兔女郎涂了精油的雙手按到他腰上,稍稍用力。 “哦……” 爽啊。 官鶴山翻了個身:“坐上來?!?/br> 兔女郎穿著毛茸茸的兔子制服,小粉拳一捶:“四爺你真壞?!?/br> 官鶴山是個極度自信的老不羞:“那你愛不愛?” 兔女郎掩面嬌羞:“討厭!” 官鶴山猴急:“快點坐上來。” 他就不信他不育。 而且他一直在吃壯陽補腎的藥,他行著呢! 兔女郎嬌羞了一會兒,爬上按摩的美容床,剛跨坐上去—— 咚的一聲,門被踹開了。 官鶴山被攪了好事,沖門口嚎了一嗓子:“哪個孫子不長眼!” “又是我?!睆堉醒髱Я藘蓚€同事進(jìn)來,“官四爺,又見面了?!?/br> 官鶴山把身上的兔女郎推開,坐起來,橫眉豎眼:“干嘛,又來亂抓人?” 官鶴山心想:回頭他非得讓紀(jì)秘書想辦法把這群傻逼警察都送進(jìn)去吃牢飯。 “有人舉報你走私、出售毒品、偷稅漏稅等多項罪名?!睆堉醒蟀汛读盍脸鰜?,“這是逮捕令?!?/br> 官鶴山一聽,眼球炸裂:“誰舉報老子?”誰敢舉報他! “有話去警局說?!睆堉醒蠡仡^對同事說,“帶走吧?!?/br> 同事上前抓人。 “我不走?!惫羸Q山抱住按摩的床,目眥欲裂地放狠話,“老子要投訴你!” “請便。”張中洋面不改色,“抬走。” 官鶴山穿個褲衩跳起來,正要反抗—— 張中洋不緊不慢地說:“以暴力、威脅方法阻礙國家機(jī)關(guān)工作人員依法執(zhí)行職務(wù)的,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、拘役、管制或者罰金。” “……” 官鶴山吃虧就吃虧在書讀得少,他眼睛都給氣紅了,罵了句:“狗娘養(yǎng)的!” 老秦直接給他戴上了手銬。 這時候洗浴中心的經(jīng)理來了。 官鶴山?jīng)_他喊了句:“要孫子要害我,快去找紀(jì)秘書?!?/br> 就這么,官鶴山穿著褲衩被帶走了。 紀(jì)佳二十分鐘后接到了阿明的電話。 “喂?!?/br> 阿明著急地說:“佳姐,四爺又被抓緊去了?!?/br> 又? 又! 紀(jì)佳讓珠寶店的銷售員先出去,她一個人在vvip招待室里:“那個蠢貨又干嘛了?” 阿明已經(jīng)去打探過了:“有人舉報四爺,我們的酒吧、賭場都被封了。” 一波剛平,一波又起。 肯定是有人在搞官四,在搞他們LYH。 紀(jì)佳在想是誰在布局:“舉報人是誰?” 阿明說:“是四爺那個情人,叫Sunny還是dy的?!?/br> 紀(jì)佳咆哮:“Lily!Lily??!”崩潰! 七月六號,驕陽似火。 現(xiàn)在是帝都時間上午十點零八分,緝毒隊的楊成章在辦公室和副隊老朱秘密開了個小會。 會議內(nèi)容商議完之后,楊成章問老朱:“人員都安排好了嗎?” 老朱說:“全部準(zhǔn)備就緒?!?/br> 楊成章鄭重其事地再三叮囑:“切記,行動之前一定不能走漏風(fēng)聲?!?/br> “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