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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種邪術(shù)。施術(shù)者需要在自己渾身上下繪滿陣法花紋,繪制陣紋的墨水中至少有千年飛僵的血、三途河水和幽冥曼殊花這三樣極度稀少至陰至邪的材料,然后他要找到一個陰氣聚集的地方,在那里兵解自己并且獻(xiàn)祭自己的rou身,對,自己獻(xiàn)祭自己。之后還要熬上兩三百年,感受自己身體的逐漸腐朽,直到rou身的力量完全融入骨骸,法術(shù)才算是真正完成?!?/br>“這種法術(shù),也只有在正邪不那么分明的混沌紀(jì)元才能成功。若是放到今日,”他嗤了一聲,“早被仙門給剿滅了?!?/br>“也就是說,其實這位太上長老……是個鬼修?”姬半蓮問道。“是,所以我說他很特別?!鄙驇熜值溃八蔷判亲诘拈L老,但是卻是個鬼修,行動之間甚至?xí)|動九星宗的禁制。所以今天這樁事,核心弟子那邊猜是這位太上長老突然回來了一下。”“那他為什么不大大方方現(xiàn)身呢?”“可能是擔(dān)心鬼修的身份給九星宗帶來不好的影響吧?”沈師兄托著腮,“唔……總不是無意間觸動禁制然后被嚇跑了吧?”嘖,看來上一世我對九星宗的了解,根本不夠啊。姬半蓮思索著,這個宗門比自己想象的要強盛得多,聯(lián)想到之前天道傳達(dá)出來的信息……諸天塔樓,九星宗宗主擔(dān)憂地看著自己的師兄。天元真人坐在床邊,看著昏睡的少年,碧色的眸子當(dāng)中憂慮重重。他在鯤鵬梭上親手殺掉的那個男孩,完好無損地回來了,送他回來的似乎還是神出鬼沒的太上長老。“有人逆天而行……”他喃喃道,“師弟,這個世界的變數(shù),比想象得還要多啊?!?/br>沈師兄:太上長老不現(xiàn)身,總不是觸動了禁制把自己嚇跑了吧?寧寧:沒錯,是的,太上長老被嚇跑了o(╥﹏╥)o寧寧實際上不是太上長老,但是有一個形態(tài)很接近的太上長老可以給他冒充身份,他就趁機把圖圖送回九星宗走劇情啦119九星宗放出金色信煙,護(hù)宗大陣全力運轉(zhuǎn)的動靜實在是很大,頃刻間就引來了各方勢力關(guān)注。雖說后續(xù)是風(fēng)平浪靜,其他宗門明面上保持了緘默,在等九星宗的說法,暗地里實則有各種傳言流傳開來。最普遍的猜測當(dāng)屬九星宗禁地生變,宗門戒嚴(yán)然后事件被壓了下去。而禁地中究竟出了什么變故,則眾說紛紜。“要我說啊,多半是什么當(dāng)年遺留下來的秘寶現(xiàn)世了?!辈杷恋拇筇脽狒[非凡,五大三粗的漢子將大海碗的淡茶喝得一干二凈,砰地一聲放下茶碗,用手背抹抹嘴唇。“九星宗這許多年,宗門內(nèi)還有秘寶沒被發(fā)掘干凈的?”有人呸呸吐出瓜子殼,反駁他。“嗨,不是都說,那些頂級的法器都有自己的靈智,會自行擇主嘛,”那漢子不服氣地擺擺手,“說不定就是緣分到了呢?”“呵,你怕不是那三流話本子看多了,還緣分到了。就東洲這個情況,哪里還有什么上古遺存孑遺,遑論是宗門內(nèi)部沒被發(fā)覺的上古遺存?”嗑瓜子的男人好像是個專業(yè)抬杠的,杠人越狠,瓜子磕得越歡。“嘿你這么行你怎么不去抬轎呢!”漢子拍桌而起,把周圍人都嚇了一跳,“現(xiàn)在九星宗沒有一點聲音,老子隨口猜猜怎么了,大伙不過是聽著好玩,是不是!”“哎你這人怎么這樣,說不過就是說不過,還拍桌耍橫……”對方瓜子也不磕了,也跟著一拍桌子,梗著脖子道,“來?。≌l怕誰??!”“哎呦哎呦打起來了!”其他吃瓜群眾看熱鬧不嫌事大,唯恐天下不亂瘋狂起哄。茶肆掌柜心累,趕緊讓店小二上前拉架,好說歹說將兩人分開到兩張桌,每人賠了點零嘴盤兒權(quán)當(dāng)安撫。“真是的,下九流的轎夫來的吧,別的不會,抬杠倒是精通?!蹦菨h子哼了一聲,喊小二給他倒?jié)M了茶,咕嘟咕嘟牛飲起來。“要我說啊,你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?!睗h子猛地回頭,他的桌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下一個奇怪的黑袍人,對方從容不迫地從他的果盤里拈了一顆花生,露出來的一小截指尖上是繁復(fù)青黑的花紋。“你是什么人?”漢子頓生警惕,也不喝茶了,一手按在腰側(cè)的刀鞘上。“恰巧知道一點內(nèi)部消息的吃茶人?!焙谂廴说穆曇艉苣贻p,是個男性,“九星宗禁地封鎖確實是因為里面出了點東西,不過出來的不是什么秘寶,是個……活生生的人?!?/br>“禁地里出了個人?”漢子瞪圓了眼睛,滿臉不可置信,“你不是說笑吧?”他的嗓門很大,把鄰桌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。“在茶肆里大家不過是聽著玩玩,不是么?”黑袍人的語氣里帶著點笑意,這樣的態(tài)度反倒讓人心生信任,“你的花生很好吃。作為回報,我還有點更加隱秘的消息,想聽么?”他偏偏頭,兜帽下金色的火光一閃而過:“那個人……”“是之前九星宗招弟子的時候,在鯤鵬梭上被人殺害的?!?/br>“他活著回來了?!?/br>黑袍人講話陰惻惻的,這講鬼故事的語氣把漢子嚇得起了雞皮疙瘩。“哎呦我的娘哎,你編故事也不帶這么編的啊?!彼涣艘宦暎约旱氖直郏斑€鯤鵬梭上的死人……誰信吶?”“有的時候,真相往往比想象要更加離奇,不是嗎?”黑袍人只反駁了這么一句,又摸了一顆花生,隨后他的身影像是落入清水中的墨汁那樣迅速淡去,留下那漢子在原地瞪著眼睛。“我的乖乖,是個高手啊!”鄰桌長出了一口氣,“他怎么憑空消失的,我根本沒感覺到有靈力波動!”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漢子搖搖頭,敬畏地盯著裝花生的果盤,“這么厲害的人物,沒準(zhǔn)真的知道一點內(nèi)幕消息呢……”茶肆側(cè)面狹窄的巷道里,黑色的霧氣緩緩聚集,霍寧攏了攏自己的袍子,收好放在墻根的信標(biāo)。以煉金術(shù)制成的信標(biāo)可以投放在任何地方,幫助持有信物的人以信標(biāo)為基點進(jìn)行轉(zhuǎn)移。剛剛露了那么一手,應(yīng)該可以唬住茶肆里的修士,霍寧想著,把花生米扔進(jìn)嘴里。該去下一個目的地了,另一個信物發(fā)動,帶著他迅速轉(zhuǎn)移過去。九星宗,諸天塔樓。“怎么到處都在傳九星宗的禁地有死人復(fù)生?”天韶真人皺著眉,“九宮山莊和花雨樓已經(jīng)前來詢問真假了,還有一些門派蠢蠢欲動,消息是怎么流出去的?”“最近戒律峰嚴(yán)管通訊,普通弟子根本無法與外界聯(lián)系?!绷_長老也百思不得其解,“有通訊權(quán)的弟子應(yīng)該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。”坐在一旁的天元真人忽然動了動。“師兄?”天韶真人轉(zhuǎn)過身。“我在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