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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受弱,但在布衣男子的追趕下絲毫不慌亂,一手扒著墻,腳用力一蹬就越了過去。女孩拍了拍手,得意地笑了下,沒想到布衣男子吹了個(gè)口哨,一只兇巴巴的大黃狗不知道從哪里出現(xiàn),又追著女孩。林簡竹剛想上前幫忙,就見女孩身手如同矯健的猴子,三兩下就爬上了樹,她越爬越高,最后坐在一處細(xì)細(xì)的樹枝上,對著在樹下叫個(gè)不停的大黃狗得意地笑。誰知“咔擦”一聲,樹枝被女孩壓斷了,她猝不及防地從高處墜落地面,卻不料落進(jìn)了一個(gè)溫涼有力的懷抱里。林簡竹接住了這個(gè)受弱的女孩,心頭又是一跳,他知道眼前的女孩應(yīng)該就是與他有師徒緣分的弟子了。他將女孩放下,問他:“剛才有受傷嗎?”女孩看著林簡竹,烏黑的大眼幽深而黯淡,他搖了搖頭,牽起了林簡竹的手寫道:【沒有?!?/br>手心的觸感很輕微,但林簡竹莫名覺得有些熟悉。“你不能說話?”林簡竹有些惋惜。女孩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“叫什么名字?”女孩認(rèn)真地在林簡竹的手心寫道:【布碗?!?/br>作者有話要說:感謝在2020-04-0223:54:15~2020-04-0323:54: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(yǎng)液的小天使哦~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:布嘰2個(gè);感謝灌溉營養(yǎng)液的小天使:源離北1瓶;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(huì)繼續(xù)努力的!57、收徒布碗?雖然名字聽上去有些奇怪,但是林簡竹沒有在意,他見女孩的臉臟兮兮的,于是拿出了一塊白色的帕子,將她臉上和手上的臟污一點(diǎn)點(diǎn)擦去。擦干凈布碗的臉后,他發(fā)現(xiàn)布碗長得很是可愛,眼睛很大,眼瞳烏黑明亮,像一顆寶石,卷翹而長的睫毛隨著眨眼微微抖動(dòng),臉頰是還未褪去的嬰兒肥。真可愛,和肥啾一樣可愛,林簡竹越看越滿意。布碗不情不愿地被擦干凈臉之后,看向林簡竹的眼神里多了些許警惕,他微微皺起眉頭,后退了幾步,伸出手指了指林簡竹。“你想問我是誰?”林簡竹蹲了下來,與布碗平視。布碗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“我······路過,來看看這座老房子。”林簡竹看向破舊的房屋。布碗一臉疑惑,似乎在奇怪這座破落了許多年的房子到底有什么好看的。林簡竹怕嚇到布碗,沒有靠近他,他的視線轉(zhuǎn)向了布碗瘦弱的身體,思索片刻后,他起身離開了。布碗看著林簡竹清瘦的背影,眼神里是化不開的茫然與落寞,他愣怔地看著林簡竹遠(yuǎn)去,低下了頭,仿佛是被拋棄的小鳥。最后他扯了扯身上破舊臟污的外衣,失魂落魄地走向了城北亂葬崗。“汪汪汪!”那只兇巴巴的大黃帶著他的主人一起來找布碗的麻煩了。布碗受弱的矮小的身體在兇惡大黃狗的承托下顯得越發(fā)可憐,大黃狗張著腥臭的大嘴,牙邊滴落著粘稠的涎液,它一躍而起,猛地?fù)湎虿纪搿?/br>忽然一道劍光閃過,打在了大黃的身上,大黃叫了一聲,嗚咽著趴在了地上。剛才離去的青年手里拿著一包松仁糖,溫和地看著布碗,眼神之中帶著些許安撫之意。那布衣壯漢指揮大黃去咬布碗時(shí)異常囂張,待林簡竹一揮手便讓惡犬倒地不起后,又唯唯諾諾起來,他跪倒在地,對林簡竹道:“仙人大人有大量,鄙人······”林簡竹看著向他跪下的壯漢有些無措,他抬手用靈力將那凡人扶了起來,卻沒有對他說話,林簡竹旁若無人地走向了布碗,那布衣見狀急忙抱起大黃狗離開了。布碗的眼前出現(xiàn)了一包糖,拎著這包糖的手是冷白色的,骨節(jié)分明,指尖微微泛紅,手背上微青的筋隱隱透露出些許淺淺的紫色,這是一只很美的手。林簡竹看著布碗盯著自己的手發(fā)呆,心里得覺得好笑,他將黃麻紙制的糖袋子扔到了布碗的懷里,布碗手忙腳亂地接過了一大包松仁糖。“我叫林簡竹?!彼诓纪肷磉呑讼聛恚俺猿钥?,我記得我小的時(shí)候很喜歡這里老師傅做的松仁糖,也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味道有沒有變?!?/br>布碗看著自己雖然被擦過但還是有些臟兮兮的手,瑟縮了一下,他扯著衣角,悄悄抬起眼瞄了一眼眼前宛如謫仙的青衣修士。林簡竹的視線與布碗偷看的眼神撞在了一起,他看見布碗馬上又低下了頭,于是伸手將糖袋子打開,從中取出了一顆琥珀似的糖果,遞到了布碗的嘴邊。布碗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林簡竹,他將嘴湊了過去,白皙地齒貝咬在了淺色的松仁糖上。林簡竹伸出手摸了摸布碗的頭,問:“好吃嗎?”布碗品嘗著松仁糖的清甜,口中彌漫著甜絲絲的屬于松子的香氣,就像雨過初晴的太陽,讓人覺得很溫暖,很舒服。他用力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高興地笑了,眼睛因?yàn)樾θ葑兊脧潖澋?,像小月牙一樣,可是過了沒一會(huì)兒,他就又沮喪起來。“怎么了?”對未來的徒弟,林簡竹很有耐心。【您送給了我松仁糖,可您是仙人,我想不出您會(huì)缺什么,這樣一來我就沒法回報(bào)您了?!坎纪胍还P一劃地寫著,神情極認(rèn)真,像是在思考一件非常重要又困難的事。“為什么要回報(bào)我?”林簡竹低低一笑。【雖然我不記得了,但是有人曾經(jīng)對我說過,不要欠別人東西,拿了就要還?!?/br>“那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嗎?你做了我徒弟,就不需要還了?!绷趾喼裾J(rèn)真地問道。【徒弟?】,布碗有些疑惑,他寫道,【我沒有經(jīng)驗(yàn),不知道怎么做徒弟?!?/br>林簡竹略微側(cè)了側(cè)頭道:“沒關(guān)系,我也是第一次做師父?!?/br>【那我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做些什么?】布碗有些局促,他緊緊抱著那包松仁糖,眼睛不安地看向四周。“你有家人嗎?要不要和他們道個(gè)別?”林簡竹看了看已經(jīng)徹底漆黑的夜空,月光有些暗淡。【我醒來的時(shí)候就在簡城城北的亂葬崗,不記得自己是誰,有什么親人,只記得“布碗”兩個(gè)字,就拿來做名字了?!坎纪朊H坏貙懙?。林簡竹站起身,向布碗伸出了手。布碗不再拽著衣角,他把手放在了林簡竹的手上。林簡竹牽起布碗的手,將他帶出了這座小城。兩人漸行漸遠(yuǎn)。“布碗,從今往后你就是我林簡竹的徒弟,只要我還是你師父,便會(huì)護(hù)著你,不叫你受人欺負(fù)。”林簡竹鄭重地對身邊的布碗承諾。帶著布碗御劍飛行的時(shí)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