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92
然而對于林簡竹而言,不過是眼前光華閃爍片刻,他就離開了這個已經(jīng)面目全非的秘境。蔚左早已等候在傳送陣法旁,他見林簡竹從陣法之中走了出來,卻沒有看向自己,心中略有些許訝異。但他沒有多想,如同往日一般對林簡竹道:“小師叔,秘境之中情況如何了?”林簡竹將視線轉(zhuǎn)向了蔚左,但動作卻有些僵硬,他停頓了許久才緩緩道:“老樣子?!?/br>蔚左還想說些什么,卻被林簡竹的下一句話打斷了。“你若無事,就持拜帖去走魔界一趟?!?/br>“魔界之主如今已經(jīng)成為了眾矢之的,他的魔界現(xiàn)在還沒亂起來,但是靈界已經(jīng)在商量怎么殺寧折了,更何況寧折如今在秘境之中,為什么要去魔界遞拜帖?”蔚左不知道林簡竹與寧折之間的事,自然無所顧忌。聽到靈界即將圍剿寧折,林簡竹的呼吸一窒,仿佛是前世的場景又一次重現(xiàn)在了他的眼前,但此時的林簡竹早已不是當(dāng)初的他了,即便是在蔚左面前,他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異常。“秘境之中的寧折與恒世的寧折不是一個人,”林簡竹停頓了一下,似乎是在思考該怎么解釋,他接著對蔚左道,“不,他們應(yīng)該還是一個人,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在同一時間出現(xiàn)?!?/br>蔚左明白了林簡竹的意思,他道:“所以恒世之中還有一個寧折,他如今在魔界替秘境之中的寧折背鍋?”林簡竹頷首,神色平靜一如往常。“這也太慘了吧,”蔚左有些想笑,但想起恒世之中如今被掀起的軒然大波,有些笑不出來,“那我可要去見見我們這個倒霉的魔界之主了,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特別的?!?/br>林簡竹取出拜帖遞給了蔚左,沒有多說什么。蔚左接過帖子時,抬眼瞧了瞧林簡竹,他心中隱約察覺到了異常,卻說不出到底哪里不對,他向來不會因為子虛烏有之事猶疑,蔚左接過帖子后就去了魔界。林簡竹感受到手中的拜帖被接過,聽著蔚左的腳步漸漸遠(yuǎn)去,最后消失在一層層的山巒之中,他松了口氣。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,蔚左設(shè)定的傳送地點,不出意外的話應(yīng)當(dāng)是在劍宗之內(nèi),盡管出來已經(jīng)很久了,但是他的耳邊還留存著秘境之中寧折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。與往常不同,他沒有御劍回到康天殿,而是用了個術(shù)法。轉(zhuǎn)瞬間,林簡竹已然端坐于大殿之中,空茫無神的目光落在了大殿的某一個角落,似乎有些走神,康天殿之內(nèi)空蕩少物,一如往常,他又似是想起了什么,嘴角無意識地彎了彎,但笑意尚未沾染徹底,就聽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,一道禁制將布碗攔在了門外。“徒弟布碗拜見師父。”布碗穿著劍宗的弟子服,在門外恭敬地行禮。“何事?”林簡竹心中對布碗起了疑心,康峰自他成為長老后就在他的掌控之中,布碗離開的時間太長。幾乎是在他剛前往秘境時就離開了康峰,直到他離開秘境,布碗才回到宗門,若說其中沒有問題,林簡竹是不信的。“師父,布碗從山門之下的小鎮(zhèn)里買了糖葫蘆,味道特別棒,師兄說有好東西要分享,所以布碗想獻(xiàn)給師父。”門外布碗拿著糖葫蘆,表情天真又爛漫,眼神卻透露出些許違和。“咳,咳咳,”林簡竹壓低聲音輕咳了幾聲,他深吸了一口氣,壓下那股哽在喉間的血腥氣,“我問你,為師離開康峰的這段時間你去了哪里?”若布碗是普通的孩子,他自然聽不見殿內(nèi)的輕聲的咳嗽聲,可布碗不是。披著布碗馬甲的寧折聽出了林簡竹的異樣,他皺起眉頭,心中擔(dān)憂又焦急,然而他被這一道禁制攔住無法進(jìn)入,只得在門外繼續(xù)偽裝。“我和師兄一起在小鎮(zhèn)里住著?!辈纪氲吐暤?,似乎是怕了師父的嚴(yán)厲。“與哪位師兄,報上名來?!绷趾喼竦恼Z氣越發(fā)冰冷。布碗越發(fā)委屈起來,他道:“是葉齊,葉師兄,師父不信可以去問的。”林簡竹拿出了網(wǎng)玦,找到了葉齊,向他發(fā)了一則消息。【社會你簡哥】:葉齊,之前你陪布碗去劍宗小鎮(zhèn)的時候,布碗失蹤過嗎?【一葉飛花】:小師叔好,之前和布師弟下山的時候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異常,師弟他怎么了?【社會你簡哥】:無事林簡竹將網(wǎng)玦放了回去,眉頭微蹙,難道他錯怪了布碗?布碗到底是他自幼時的家鄉(xiāng)撿回來的徒弟,同他已然締結(jié)了師徒緣分,只要他不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,其余就都是小事。想通了這些,林簡竹便將攔住布碗的禁制撤了去,并對布碗道:“是為師錯怪你了,進(jìn)來吧?!?/br>布碗剛踏入這座龐大的宮殿時,只覺得其間寂寥無比,殿內(nèi)黑沉沉的一片,光線自外而來卻無法照亮室內(nèi)的一切。所以盡管康天殿很大,他還是覺得如同囚牢,叫人覺得喘不過氣來。“布碗······”林簡竹坐于案桌之后,剛想詢問自己的徒兒究竟有何事非要來主殿尋自己,就被一道熟悉的聲音驚得說不出話來。“簡竹,你連我都認(rèn)不出了嗎?”此時的寧折已經(jīng)徹底丟棄了布碗的外表,他一襲墨袍,緩步走向了林簡竹。然而林簡竹卻在寧折靠近之前召起銘君劍,一道劍光閃過,銘君劍穩(wěn)穩(wěn)地指向了寧折的頸側(cè)。寧折仿佛沒有察覺到已然抵在命脈處的利刃,他語速急促問道:“簡竹,在秘境之中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?為何你如今······”“呵,與你何干?”林簡竹笑得諷刺,“倒是你,化身布碗成為了我的徒弟,恐怕是居心叵測,所圖者大?!?/br>“我倒是不知劍宗之內(nèi)有什么東西,值得陛下潛伏宗門,扮作我的弟子,不如陛下直接與我說了,劍宗自然雙手奉上?!?/br>寧折聽了亦是輕笑一聲,道:“簡竹,你在想什么,值得我這么做的當(dāng)然只有你啊?!?/br>“我倒是不知道魔界之主的臉皮會這么厚,”林簡竹知道如今的自己斷然不是寧折的對手,索性將手中的劍收了起來。寧折見林簡竹將劍收起后,隱約瞥見他另一手似乎握著什么,卻又隱藏在案桌之下,似乎是不想叫外人知曉,他心中突然有些不那么痛快。林簡竹摸索著,在案桌對面擺放了一個蒲團,示意寧折坐下。待寧折坐下后,林簡竹才開口道:“秘境籠中人之中的寧折是真的寧折?!?/br>寧折知道林簡竹還有下文,于是耐心等待。“當(dāng)然,如今如我交談的寧折亦是真的。”林簡竹的手拿起案桌之上正在冒著煙氣的茶碗,輕輕呷了一口,繼續(xù)道,“他給你的名聲抹黑,你打算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