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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的練起了劍來。趙靈松了口氣,只覺得後背都是一層冷汗,想,這要真是親上了,兩個(gè)人就在這里搞起來,我豈不是要被逼著看一場活春宮?幸好沒有。只是不知道為甚麼,他覺得若是把沈夢換做黃諶,只怕真的會(huì)跟何燕常在光天化日之下來一場活春宮。他一想到這里,就覺得黃諶實(shí)在是太想不開了??墒撬窒耄羰前焉驂魮Q做黃諶,是斷不會(huì)對何燕常下如此狠手的。黃諶心里想些甚麼,便是瞎子也看得出,所幸他不是糾纏不清的性子,不然只怕連何燕常的面都要見不著了。趙靈想起黃諶,心中不免一陣兒唏噓,回過神來,繼續(xù)去摸這車壁里的家當(dāng),看究竟還有些甚麼值錢物件。也不枉他費(fèi)力的掏摸,果然被他摸到一包碎銀,一對玉環(huán),除此之外,便是一些婦人的衣裳,還有一些散碎首飾,趙靈心中大喜,想,下頓飯終於有著落了。過後卻又想,真是,從前手里過了多少沈甸甸的雪花銀都不覺得怎樣,怎麼如今倒淪落得為了一包碎銀便這樣歡喜?他在這里摸索半天,何燕常早被他弄醒了,慢慢的坐了起來,皺著眉頭看他。趙靈見他醒來,便打了個(gè)激靈,心想,糟了,怎麼把他給弄醒了。何燕常瞇著眼睛看了他一陣兒,突然說了一句:“哦,是你啊……”趙靈愣了一下,突然就不敢說話了,滿頭的大汗,想,他這是糊涂還是明白呢?何燕??戳丝此会峋蜕焓职押熥訐荛_朝外看去,見馬兒正在低頭吃草,便不再說話了,兩個(gè)人靜靜的在車?yán)镒w靈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,就怕這人還不大清醒,一時(shí)犯渾,把他給辦了。又過了一陣兒,何燕常似乎是清醒了些,才問他:“這是哪兒?”趙靈樂了,說:“我不認(rèn)道兒的,教主,您想往哪兒走?”何燕常這時(shí)才看到他身旁放著的散碎首飾和婦人衣裳,也樂了,問說:“你穿?”“……教主取笑了?!?/br>何燕常把那些衣裳拿起來看了半晌,突然問他:“你那位神醫(yī)朋友姓甚名誰,現(xiàn)居何處?”趙靈一下振奮了精神,說:“他叫做陸方明,住在棲霞山下……”“你怎麼認(rèn)得他的?”“……”趙靈一下沒詞兒了,他是陪黃諶去的,這話要說出來,何燕常還肯去麼?他若是何燕常,教中生此突變,也不免是要疑心黃諶的。“是不是黃諶?”何燕常一見他蔫了,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。“教主!”趙靈想了又想,終於忍不住想要替黃諶說兩句話,“黃諶他跟沈夢不一樣的。”何燕常反倒笑了,說:“那你說沈夢下毒,他究竟是哪里得來的毒呢?這樣厲害的毒,連我也不曾察覺?”趙靈對答不出,可他覺著就憑黃諶對何燕常的一片心,萬萬不會(huì)跟此事有所關(guān)聯(lián)的。趙靈看了何燕常一眼,見他面色如常,可方才何燕常說這毒厲害……,他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來。十一何燕常看了那些婦人衣裳,若無其事的說道:“若是有了人跡之處,還是扮作婦人的好,免得叫教眾看見,便難以走脫了。”趙靈受了不小的驚嚇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問道:“教,教主,您,您穿,穿這個(gè)?”何燕常被他逗樂了,說:“怕甚麼?我行走江湖的時(shí)節(jié),還有一樁拿手的本事,等我與你妝扮一番,你便曉得了!”等到何燕常替他“妝扮”完畢,趙靈對鏡一照,倒嚇了一跳,這是他麼?他難掩興奮之情,連聲的問何燕常道:“教主,你還有甚麼本事?”何燕常自然不能跟他明說,這可是他少年時(shí)逃命的法寶。“我的本事還有許多,是你不知道罷了?!焙窝喑:敛辉谝獾拇┢鹆藡D人的衣裳,還帶了點(diǎn)翠的首飾,拿起銅鏡一照,倒也笑了,對趙靈說:“這樣粗丑,看哪個(gè)還認(rèn)得出來?”何燕常去赴羅俊青的約戰(zhàn)時(shí),也走過這條路的。他知道再往前面走,便是個(gè)小鎮(zhèn),常會(huì)有教眾前去采買,所以拿了樹枝,在地上給趙靈大致的畫了一畫。若是進(jìn)了鎮(zhèn)子,他便不好再露面了。臨要?jiǎng)由碇?,何燕常又想起一件事來。他把那件白麾拿在手中,看了看,便說:“你把這件大麾燒了?!?/br>停了雪,又出了山,這件大麾,便沒甚麼用處了。這東西,當(dāng)初畢竟是他送給沈夢的,若是被人搜出,不免就要疑心。趙靈便抱著這件大麾下了馬車去燒,這一處乾草灘,他怕一點(diǎn)火便燒起一片來,只好提著那件大麾燒。燒到一半的時(shí)候,馬兒不知受了甚麼驚,恢恢的直叫,他怕馬兒拖著馬車就跑了,慌忙的把大麾往地上一扔,便急忙的去牽馬了。原來這草灘上有些鼠洞,馬兒一下踏了進(jìn)入,不免深陷,於是受到驚嚇,趙靈忙碌這一通,渾身是汗,好不容易都弄好了,這才坐上馬車。何燕常問他:“燒了麼?”趙靈看了那邊一眼,好像已經(jīng)燒得差不多了,便說:“燒了,你放心吧,灰都吹沒了?!?/br>灰都沒了麼?何燕常在馬車之中摸了摸臉,突然笑了起來,想,這倒也好。十二沈夢回到山中時(shí),一腳踏入閣中,突然有些恍惚。何燕常每年冬日都要帶他來此,算上今年,已是第八回。這閣中是他與何燕常起臥之處,故此擺設(shè)陳列,無一處不熟悉的,可現(xiàn)如今,看在眼里,竟然與往日大不相同。只有那一日被他震碎的床榻,如今已然更換一新,沈夢走到房內(nèi),慢慢的踱到床前,低頭看了一會(huì)兒,然後離開了。沈夢走去書房,從暗格之中取出錦囊,拿在了手中,看著那熟悉的黑底云紋錦,上面的血痕已經(jīng)暗了,乍一看去,連金云紋都蓋住了,倒顯得破舊。沈夢面色一暗,就用手指去解束口的繩子,繩子雖是活扣,卻也系得緊,被他一扯,更是不好解開了。沈夢煩躁起來,用力一扯,生生的把它扯斷了,錦囊露出口來,里面收著的東西也跌了出來。沈夢想也沒想,伸手便接住了,拿在手心,仔細(xì)的一看,卻是一枚印章。沈夢看著手心那枚精致的印章,心里突然有些慌,他把印章翻過來,看那上面到底刻著甚麼字。果不其然,上面刻著沈夢印三個(gè)字。沈夢心里苦澀,捏緊了那枚印章,愈發(fā)的恨起何燕常來了。他到此時(shí)便已猜出,這大約是何燕常要送他的,只可惜沒有送給他,便被何燕常仍掉了。何燕常大約也是真的沒有想到,他想要的,并不是此印,而是彼印。他記得何燕常把教中一些事務(wù)交與他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