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59
了許久,突然轉(zhuǎn)頭問那個侍從:“你們小王爺是不是不肯招待我了?”其人一時不明所以,斟酌一下,才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何教主此話是從何而來?”羅俊青嘿嘿冷笑,指著畫中之人問說,“這是你們夜里要送來的?”那侍從眼中猛得閃過一道光,卻又低下頭去,片刻之後,說:“不是。”羅俊青立刻松了口氣,嘆說:“我還想,之前來的那些,便是不及沈夢,也不至於如此一般的姿色平庸?!?/br>那人臉上的神情微微有些古怪,卻又說:“若論姿色,果然是不如沈代教主。”羅俊青點了點頭,彷佛得他贊同,是件極令人歡喜的事一般。那侍從看了看他,又將畫軸輕輕卷起,片刻之後,才說:“過幾日小王爺請這人過府做客,小王爺說,不知能否請何教主撥冗半日,賞臉作陪?!?/br>羅俊青心里大叫一聲不好,沉吟片刻,反倒笑了起來,說:“小王爺這究竟是問呢,還是請呢?”那名侍從也笑了起來,不亢不卑的說道:“自然是請?!?/br>羅俊青在心中暗罵兩聲,口里便說:“既然小王爺特意來請,何某如何不能不去?”又問:“哪一日?”小王爺要把趙靈請來作甚?試探他的真假麼?若是果然如此,倒正和他的心意,如今他只怕小王爺不是這樣想。等當(dāng)真到了赴宴了那一日,羅俊青想來想去,有意取了一件白色的衫子,穿在身上。何燕常生性有些懶散,又喜白日小眠,常常走在樹下便睡倒了,因此自家在外,從不穿白衣的,嫌臟污了不好洗。等他換了白衣,對鏡一照,反倒樂了,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心說,若是如此這般,趙靈還不開竅,那便不知要怎樣好了。那一日小宴設(shè)在園中,春光瀲灧,花團錦簇,猶如行走在畫中一般。羅俊青微微笑著,隨著低頭的侍從,曲曲折折的走入園中,果然看到趙靈端坐在小王爺身側(cè),身後卻是祁云章,還有那一日在議事廳里提著雙錘的男子。這教他大吃一驚,竟然慢了兩步,心里想,祁護法這個人的性子,便是何燕常也有些頭痛。只是祁云章生得俊秀些,何燕常便縱容他了。這人如今竟然肯陪趙靈前來,還甘做隨從的一般站立於後。便忍不住暗暗生疑,費長川也是使不動他的,難道是知道了甚麼?小王爺臉色仍是不大好,有些蒼白,沒有血色,見著他,卻笑著同趙靈等人說道:“這便是我王府之中的貴客。”趙靈看到他時,臉色有點說不出來的怪異,祁云章看他神情怡然,也同趙靈相互看了一眼,彷佛有些疑慮。羅俊青看了他們片刻,突然笑了笑,說:“哦,怎麼,見著王爺在此,就忘記了在教主面前,該行甚麼禮麼?”趙靈正欲起身,小王爺卻輕輕抬手,說:“唉,怎麼何教主如此的不知憐香惜玉?”羅俊青笑了笑,抬眼看著趙靈,說:“好,既然小王爺都發(fā)話了,那祁護法就不必跪了。只是小王爺,你怎麼讓我的靈兒站著?”小王爺原本端著一盞茶,正要啜飲,聽他說到這里,頓了一下,卻仍若無其事的淺嘗了一口。趙靈深深看他一眼,突然回過頭去同祁云章說:“來來來,趙靈,教主教我們易位而坐。”祁云章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小王爺一眼,才說:“祁護法說笑了,趙靈身份微末,怎敢與教主和小王爺同席?”趙靈在教中,也不過就是打理何燕常的日常起居罷了,說是身份微末,倒也不為過。只是想想這人被沈夢折斷雙腿還要追隨何燕常,羅俊青心里覺著,只怕教里對何燕常這樣忠心的人,倒也未必多見。趙靈又看了他一眼,羅俊青心里著急,想,你總看我做甚麼,難道自己就不能拿個主意麼!如今這樣,要麼走,要麼就戳破我,難道還非要與我扯上甚麼干系不成?趙靈冷笑了一下,只是羅俊青從未見過他如此神情,竟覺得一霎之間,連他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似的。趙靈突然將茶盞輕輕蓋住,又把黑筷橫放在小碟之上,這才站起身來,同小王爺拱手說道:“小王爺,多謝你留教主做客,我們做屬下的,見著教主自在安心,便放心了,之前言語多有得罪,還請見諒。只是我等身份低微,怎配與小王爺同席?”小王爺眼角微微挑起,手里仍端著茶盞,此刻似乎終於要放下的一般,羅俊青眼疾手快,緊緊的捉住他手腕。他身後那男子厲聲喝道:“放肆!”小王爺一抬手,輕輕的止住了他的怒喝。羅俊青笑了起來,說:“還是算了,你們兩撥人若要殺我,我還有活路麼?”小王爺笑了,說:“你倒當(dāng)真像他。”羅俊青心里一驚,只覺得他這話微微怪異。小王爺便說:“你容我把茶盞放下?!?/br>羅俊青卻絲毫都不肯松手,反倒上前一步,欺到他身旁,說:“小王爺,何必那許多廢話?沈夢身上的毒,你若給得出解藥,我便松手?!?/br>說話時,卻出了一身的冷汗,也不知這話小王爺信是不信。小王爺卻只是笑,又施施然的說道,“我那時在議事廳里,便有些疑心你不是他,若當(dāng)真是他,怎麼見著我,倒好像從未見過似的。又或者你為著心上人裝上一裝?那時,我倒真有些吃不準的?!?/br>羅俊青心里一沉,想,糟了,這人竟然認得何燕常。又急又怒,心中大罵,何燕常,你這個王八蛋!我今日若是僥幸走脫倒也罷了,若是走不脫,定然日日燒香,咒你從今往後再也不能人道!小王爺抬眼看他,似笑非笑的問說,“你是不是醉了?”只是他帶些病容,這笑意便有些陰冷,讓人不適。羅俊青心中警覺,嗤笑道,“我又不曾吃酒,醉甚麼?”小王爺終於松手,茶盞應(yīng)聲落地,羅俊青抓緊了他,卻聽他說:“你房里的熏香,茶飯之中,都有千日醉,怎麼,你如今嗅了這園中的芍藥,終於得了引子,竟然還不曾醉麼?”羅俊青只覺得眼前微微搖晃,竟然有些站立不穩(wěn)的一般,他手上仍有些力氣,不知覺間,便抓著小王爺?shù)氖滞螅谷粚⑦@人帶到他懷中來。羅俊青已是滿頭大汗,卻只是用力的抱著他,另一只手卻緊緊的卡住了他的喉嚨,絲毫不肯放開。四下里的人都是色變,小王爺也是意想不到,鎮(zhèn)定片刻,才說,“你放開我。你中了千日醉,頃刻間就要發(fā)作,你以為你還能如何?”羅俊青四肢彷佛棉絮,絲毫不能使勁,神智也有些迷糊,彷佛似醉未醒的一般,他知道這藥毒性霸道,著了引子便已發(fā)作,可他哪里是任人擺布的,當(dāng)即便說:“在那之前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