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煩亂不堪。何燕常正要將衣衫理好,沈夢卻夢魘一般的伸出手去,輕輕的摸了摸,突然喃喃的說道,“怪不得你不喜歡女人?!?/br>何燕常也愣了一下,轉(zhuǎn)而大笑,連聲說道:“小鬼,你當(dāng)真有趣?!?/br>沈夢小心的撫摸著他的傷痕,輕不可聞的問道:“你既然出身那樣低,後來又怎麼做了邪教的教主?”何燕常失笑起來,說,“不過是種種機(jī)緣巧合罷了,說起來,也沒甚麼新鮮的?!?/br>沈夢原本也沒指望聽到他的實話,便嗤笑了兩聲,只是指尖卻仍在他的傷口上輕輕摩挲,竟有些忍耐不得。何燕常見他只是流連不去,終於覺出了他的古怪,捉住他的手腕,半是逗弄,半是嚇唬的說道:“還摸?小心我在這里辦了你。”沈夢震了一下,彷佛如夢初醒的一般,緊緊的看著他,突然也笑了,竟然去摸他的臉,然後低聲的同他說道:“你才要小心,別被我當(dāng)女人一樣的辦了?!?/br>五下何燕?!昂恰钡囊宦曅α?,似乎極不以為然,說道:“小鬼,你這樣空口說慣了大話,行走江湖之時,被人恥笑還是小事,只怕連性命都要丟掉?!?/br>沈夢沉下臉去,突然湊了過去,兇狠的親吻住了他的嘴唇。何燕常被他逼近,先是一怔,卻微微一讓,然後伸手抵住他胸口,又輕輕朝上一拂,掠至他肩處,便將他肩頭一扭,反客為主,反倒欺身過來,吻住了他的唇。沈夢又驚又懼,忍不住就想要反抗,卻生怕被這人覺出異樣來,竟然動也不敢多動,任憑他肆意的親吻和輕薄。何燕常將他牢牢的壓在身下,捏著他的下頜霸道的親吻著他,親得他幾乎不能呼吸,腦子里一片混沌,最後竟然情不自禁的硬了起來。沈夢察覺之後,又驚又怒,突然發(fā)力,一把將他推開,何燕常卻輕輕一歪,避讓過去,這才走下床去。只是站在床邊,卻又笑了兩聲,才說:“小鬼,你是見我英俊不凡,一表人才,所以動了春心麼?”沈夢頓時惱羞成怒,滿面通紅的大聲喝道:“滾!”何燕常大笑起來,沈夢原本兇狠的瞪視著他,可是見他開懷大笑,竟露出許久不曾一見的笑容,卻看得怔住了。他在教中之時,也極少見何燕常如此縱情大笑。這人總是微微的笑著,彷佛波瀾不興,甚麼也不能激怒他的一般。沈夢咬了咬唇,低聲問他:“你不是嫌棄我丑陋?怎麼又來親我?”何燕常笑著答道:“小鬼,我一個瞎子,看不見你丑陋,只覺得你有趣。”沈夢猛地抬頭,何燕常面色如常,并不見有甚麼傷心的神色。沈夢用輕不可聞的聲音說道:“總能治得好的?!?/br>何燕常并不在意,反而笑著逗弄他道,“小鬼,難道你當(dāng)真動心了不成?”沈夢屏著呼吸看他,腦子里卻是空空如也,他甚麼也記不起,甚麼也不愿去想,他只想質(zhì)問這人,便是當(dāng)真動了心又如何?難道你便肯同我相守一生一世不成?就是此時,甚麼也忘記了,也不知為著甚麼,卻偏偏被他想起何燕常在密室之中放聲大笑,猶如瘋癲一般的情形。沈夢想到那時何燕常大笑之後,竟要?dú)⑺?,將指狠狠的插入他天突xue中之事,突然便有些發(fā)冷,想,這人與黃諶一處之時,五感俱無,便是黃諶天生妙手,一時之間也難醫(yī)得他完好無損,也不知這兩個瘋子在一處,究竟是怎樣的情形。心中許多滋味,又是恨,又是懊悔,又是不甘,想,我若是不對他用那種手段,他也不會如此恨我。又想,若不是他那時癲狂已甚,又怎麼會被黃諶趁虛而入。何燕常卻甚麼也不知,仍笑著說道,“我倒也不是全瞎,還看得見一線光,難道你嫌棄?”沈夢煩躁起來,突然說:“你既然沒有存著這樣的心,便休要句句這樣說話!”何燕常收起了笑意,沉默了片刻。沈夢微微冷笑,假意做惱,低聲說道:“你若是不來救我性命,不那麼親切的待我,不來明里暗里的撩撥我,我又如何動心?只是你日後醫(yī)好了眼睛,便會嫌棄我面容丑陋,今日之事,不免成了個笑話?!?/br>何燕常半晌不曾開言,沈夢原本只是假裝,此刻卻惱怒非常,抓起衣裳,推開他就下了床,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他恨這個人,卻又想要這個人。想要完完全全的,徹徹底底的得到這個人,占有這個人,教這個人的心里只有他。這念頭,他早就知曉了。可他一直不愿回想與何燕常分別時的情形,正如他不愿去想教主宮里見著的那把麒麟刀,不愿想起荒山之中笑著死在他劍下的黃諶,不愿想起自己滅門之恨,不愿想起被這個人當(dāng)做女子一般寵幸的七年,也不愿想起那七年中彷佛已經(jīng)溶入骨血之中的溫柔。可所有的這些,都不過被一層浮土掩蓋著,輕輕一拂,便看的一清二楚,宛如昨日。沈夢在心中嗤笑,笑他自己。沈夢啊沈夢,你是做了幾日的何林,竟然當(dāng)真以為自己便是何林麼?若是沒有留南山上的那一眼,何燕?;蛟S仍是圣天教的教主,而他今日,或許已是威遠(yuǎn)鏢局的家主,又或許,當(dāng)真是一個何林也未可知。可他不是。他在教中七年,何燕常便寵愛了他七年。何燕常若是不在教中還好,若是在教中之時,便日日的與他交歡。何燕常正值盛年,情欲旺盛,有時見他低頭研墨,也能來了興致,便將他抱在書案之上,剝?nèi)ニ律溃c他交歡。他與何燕常一般無二,都是七尺男兒,可何燕常想要他時,便將他肆意揉弄輕薄,待他彷佛女子一般。每每被他壓在身下,沈夢心里都是極屈辱的,想著他終究與那些以色侍人的男女不同。可這人把他壓在身下,肆意的玩弄挑逗,只要看他丑態(tài)百出才肯罷休的一般。他那時總想著終有一日要?dú)⒌艉窝喑#孕剐闹兄畾狻?/br>只是交歡日久,沈夢卻驚恐的發(fā)覺,他漸漸的沉湎於與何燕常的性事之中。是食髓知味也好,自暴自棄也好,又或者是掩人耳目也好,與何燕常交歡一事,於他,已經(jīng)彷佛家常便飯的一般了,情欲只會因他而生,因他而滅,他這一生,已然毀在這人的手中了。何燕常做一日何教主,便是那微微笑著,波瀾不興的何燕常。這個人總是微微的笑著看他,看他動情,看他哭著求歡,看他無數(shù)難堪羞辱的樣子,看盡了他華服之下的丑態(tài),看透了他溫順之後的野心,卻連絲毫的馀地,也不曾留給他。沈夢用力的閉上了眼,他恨何燕常,卻又想要緊緊的抓著這人不放。可他緊緊的抓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