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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,將他半抱在懷里,身朝里,背朝外。沈夢輕輕的掙脫開來,坐在他身邊,垂下眼去,心里突然有些發(fā)慌,卻又不知是為了甚麼。他醒來沒有多久,何燕常便也醒了,只是還有些似醒非醒的樣子。何燕常要醒不醒之時,是很有些糊涂勁兒的。當年在教中之時,就沒人敢在這個時節(jié)招惹他。便是午間小憩,若有誰要事來報,也不敢攪他好夢,便在門外垂手侍立,待他轉(zhuǎn)醒時方敢入內(nèi)。沈夢怔怔的看著他,一時間突然有些恍惚,竟然分不清此刻究竟是現(xiàn)下還是以往。竟好似也曾有過一模一樣的情形,何燕常似夢似醒,不知夢著甚麼,他卻滿腹的心事,只是癡癡的看著這個人。在這半夢半醒之時,何燕常的神情似乎有些迷茫,沈夢緊緊的看著他,眼神突然變得奇特,俯身下去,摸著他的臉,不怕死的親了親他的唇。何燕常含混的“嗯”了一聲,帶著點兒困惑,卻讓他心里癢癢的。沈夢不舍得放開他,便摟住了他的脖頸親吻,何燕常被他這樣兇狠的親了許久,終於清醒過來,“嗯”了一聲,才略帶沙啞的說道:“小鬼,一大早就這樣精神……”沈夢摟緊了他,壓在他的身上,咬著他的嘴唇說道:“我精神的很,只是你不知道罷了。”何燕常笑了一下,此刻他已經(jīng)全然醒來,卻只是隨意的摟住了沈夢,然後用那種懶懶的腔調(diào)問他道:“怎麼,難道你真要干得我下不了床?”沈夢抱緊了他,喉嚨里有些發(fā)緊,眼角也有些酸澀,他想,這竟好似夢的一般。幾乎令人不敢相信,也令人不敢醒來。他掩飾一般的咳嗽了兩聲,故意用極兇狠的口氣說道:“我倒是想?!?/br>何燕常笑了起來,似乎覺著他孩子氣,安撫般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,便說:“起來了,我要去練劍?!?/br>沈夢怔了一下,才說:“哦?!?/br>何燕常摸到他赤裸的身體,便露出微微的笑意,不經(jīng)意般的說道:“你的傷不是也快好了麼?難道不想離開這里?”沈夢心里一驚,不料這人會在此時提起出山之事。“離開又能怎樣?”他不知覺中,竟看向了墻上掛著的刀劍,心里突然一片苦澀。何燕常卻渾然不覺,道:“我不是替你削了一條短棍麼?你也穿好了衣裳,隨我一同去練武好了。”沈夢低聲的笑了,何燕常當年在教中之時,哪里有如今這樣的熱心武藝?每日里的練劍?也不知是要找哪個尋仇,所以竟然連脾性都改了。沈夢笑了又笑,終於止不住的大笑。他一想到這個人練劍是為了甚麼,便覺得不能呼吸了似的,胸中竟是難以紓解的苦悶。何燕常靜默片刻,突然說:“小鬼,你告訴我你仇人是誰,我替你殺了他報仇可好?”沈夢怔怔的看著他,只覺得周遭的一切都恍惚了似的,只有那個“殺”字清晰可聞,猶如一根銀針,堪堪的落入了他的心口之上。他心里快意極了,卻又痛恨極了,只是統(tǒng)統(tǒng)不知為何。何燕常握著他的手,輕輕的捏了捏,仿佛安撫,又彷佛在等他回答。沈夢笑了笑,只覺得胸口生疼,他緊緊的看著何燕常,深深的吸了口氣,然後說:“好啊。”第八章中H~~~~~~何燕常微微一笑,摟住他親了親,便摸了衣裳下床去了。沈夢有些恍惚的看著他穿好衣裳,又看他神態(tài)自若的走去墻邊摸劍,半天才回過神來,匆忙的抓起衣裳穿起,然後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出去。既然何燕常已決意要出山了,那當年刀中所藏之物,必然要一并帶出才是。沈夢知道時間緊迫,只是他這里愈是心急如焚,卻愈是尋不見。又想到這夢一般的時日如此短暫,猶如水中月,鏡中花,轉(zhuǎn)瞬即逝,心中竟是無比的惶恐。等到出山之時,便是夢醒之日。那時,他便再也不是何林,而是那個與何燕常有著奪教之仇,殺“妻”之恨的沈夢沈雁林。只看那時生死兩別,何燕常如何待他,他便知道了。這個人,為著黃諶的緣故,便恨了他。明明不知再見何時,這人卻是那麼的冷漠,連多看他一眼都不肯。也是那時,沈夢才知道。原來他生死不明,前途未卜之時,竟然還是舍不得看這人命懸一線。明明他是恨著這個人的,可到了最後,卻還是舍不得動手殺他。倒是何燕常,怕是早已厭棄了他,鐵了心腸要殺他的。那時他在香雪山莊之中,還不曾明白,還因此惱恨了許久,如今想想,竟有些悔恨。只是當時當日,他又如何能夠知道?他心中牽掛刀中之物的下落,又想著分別不日將至,每每心緒煩亂,躁亂之極,竟是一反常態(tài),難得的沉默起來。何燕常練劍之後,要去山溪間洗身,他也緊緊相隨,幾乎不離半步。何燕常卻不知他心中為何焦急,只當他一朝食髓知味,所以興致來了便要求歡。何燕常生性隨和,又不知為了甚麼,竟彷佛對他極為中意。他於情事上有什麼求索,若不是太出格的,便都順著他了。因此沈夢在山溪旁抱住他,向他求歡之時,何燕常倒也沒什麼不肯。兩人便在野地里又做了兩回。沈夢摟著他走進水中,剝盡了他的衣裳,撩著水撫過他的每一寸肌膚,又細細的親吻著他肌膚上滾落的每一顆水珠,直到吻得何燕常情動了之後,才狠狠的把他壓到在水邊,藉著冰涼的溪水進入他的身體。方才看何燕常舞劍之時,他便已經(jīng)有些按捺不住了,胯下之物硬得發(fā)脹。那種強烈卻又陌生的情欲彷佛滾油一般,煎熬著他,令他痛苦,卻又令他無比渴望。他想要折磨何燕常,又想要取悅何燕常,他想要看到何燕常在他身下打開身體,想要看到何燕常為他沉醉,為他呻吟,為他喘息,想要何燕常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他,也只屬於他。他一直忍耐到何燕常練完劍,又忍耐著撫過何燕常身體的每一寸,這才終於狠狠的把何燕常壓在身下。他的欲望猶如脫韁的野馬,絲毫不能掌控了,只是肆意的在何燕常的體內(nèi)沖撞抽插,沒有絲毫的技巧,沒有絲毫的要訣,他心里只有情欲,只有何燕常,這兩者緊緊的絞纏在他的心上,猶如燒得赤紅的烙鐵一般,灼得他胸口發(fā)疼。他在何燕常的體內(nèi)xiele出來的時節(jié),彷佛整個山都靜了似的。何燕常的喘息聲猶如雪片一般落在水面上,水波微微晃動,沈夢的心也隨之輕晃。他真想摟緊了何燕常,兩個人永永遠遠就在這空無一人的野山里住下去,時時刻刻的相擁著,什麼也不想,什麼也不記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