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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你要不要聽,自己看著辦罷。”他愣住了,呆呆的看著何燕常,想說甚麼,卻覺得好像這時候說甚麼都不對。他有點焦躁起來,卻不敢露出分毫,他心中閃過了無數(shù)個念頭,只是猶如走馬燈一般,轉(zhuǎn)得飛快,一個也抓不住。他著急了起來,再也不肯多想,脫口問道,“那……,那我學(xué)刀,可以麼?”何燕?!芭丁绷艘宦?,似乎不大相信他的話,反問道,“你學(xué)刀?你要從頭學(xué)起麼?”【番外一】五“怎麼?”他有點生氣,忍不住反問道,“覺得我不是那塊兒料?”何燕常的神情,似乎是有些不信的。也許覺著他只是信口胡說罷了。他遲疑一下,聲音低了許多,試探般的問道:“還是說……你喜歡刀,但是不喜歡教我?”何燕常避而不答,只道:“你要學(xué)刀,總要先有把刀才成?!?/br>他認得這人太久了,這人眉毛輕輕一抬,他就知道這人心里想說甚麼。言下之意,大約就是說:夜色已深,你又無刀,還不如改日再來。他生怕這人又反悔,想也不想,飛快的接道:“莊里不是有刀?我去取來,只消片刻?!?/br>何燕常沉默良久,那神情十分的鄭重,也不知在想寫甚麼,他心里一動,突然想,難道這人說的……并不是刀麼?他想要再逼問兩句,卻聽何燕常突然開口說道:“那你快些取來罷,若是遲了,我便要睡了?!?/br>他見這人松了口,便立即應(yīng)道:“很快的,你等我。”說罷就轉(zhuǎn)身出了門。歆月見他繞過屏風(fēng),腳步聲頃刻之間就聽不到了,怔了一下,喃喃的說:“他的武功很厲害啊。”何燕常沒說話,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,好像有點兒不高興似的。他難得會露出這樣的神情,歆月覺得很有趣,放肆的盯著他看了半天,才好奇的問說:“教主,你不是常教奎星他們劍法麼?為甚麼這個人要學(xué),你就不肯教他呀?”何燕常有那麼片刻沒說話,歆月吐了吐舌頭,心想,教主也有這樣不愿說話的時候呀,卻不料何燕常卻淡淡的說道,“我該教的,都教過他了,再沒甚麼好教的?!?/br>“咦,”歆月十分的驚奇,說:“原來教主你認得他的呀?”那人夜半走進這房里,何燕常也不攆他走,他便覺著有些不對了。怪不得,原來是認得的。何燕常輕輕的嗯了一聲,才說:“認得很久了?!?/br>歆月想,如果真的認得很久了的話,那個人也差不多是把該學(xué)的都學(xué)到了。他忍不住脫口而出道,“那他一定很厲害了呀?”何燕常哦了一下,似乎才想到甚麼,問說:“怎麼,你想跟他比?”歆月有點畏縮,說,“他輕功都這麼好了,又是教主你教出來的,我肯定贏不過呀!”何燕常沒說話,歆月問他:“教主,你不高興麼?”何燕常卻顧左右而言他,說道,“你去取盞水來,我口渴?!?/br>歆月連忙跑去倒了半盞水,小心翼翼的端來給他,然後不解的問道,“教主,你好像見著他一點兒也不高興呀,干嘛還讓曹真送他來呢?”何燕常沉默了好一陣兒,才說,“我以為……”他說到這里,卻頓住了,似乎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似的。歆月有點糊涂,想要再問甚麼,那個人已經(jīng)去而復(fù)返,走到門外了。歆月不由得脫口贊道:“兵器房很遠啊,他可真快。”何燕常便問他:“你想學(xué)刀麼?也留下來聽罷?!?/br>歆月?lián)u頭,說:“我劍還學(xué)不好哩。師父說過,貪多嚼不爛,我不學(xué)刀。”何燕常聽他這麼說,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角,似乎有點兒悶悶不樂。門被敲響了,歆月跑去給那個人開門,然後自己去洗漱了,躺在小床上乖乖的睡了。何燕常聽到那人腳步極輕的走了進來,就有點兒不想說話,卻不料那人徑直走入內(nèi)室,便在他床邊坐了下來。他還不曾開口,那個人就極大膽的捉著他的手,讓他來摸藏在懷里的鋼刀,獻寶一般的說道:“這是我在兵器房里找的刀,我一眼看見就喜歡了,你摸摸看,好麼?”何燕常不由得笑了起來,果然伸手摸了一摸,刀鞘雖是木質(zhì),卻也一片冰冷,他緩緩的將刀拔出,聽到這人屏住了呼吸,心里竟然忍不住微微的震動。刀鞘拔出後,他伸手剛要去摸刀身,卻被那人輕輕握住了手指,小心翼翼的捉著他,也不知是不是怕他不快,辯解般的說:“這刀很窄,我怕你傷著手?!?/br>何燕常哦了一聲,說:“是很窄。”那個人離他極近,凝神屏息,彷佛怕驚到了他似的。“你挑這樣的刀,難道以為還是使劍麼?”何燕常忍不住問他。那個人“啊”了一聲,便笑了起來,輕聲的說:“我不懂刀的,還請莊主多多的指教?!?/br>何燕常的手仍舊被他握著,手中的刀身已經(jīng)漸漸的溫?zé)?,猶如覆在他手指上的熱度一般,那個人的呼吸有些不穩(wěn)了,他微微的轉(zhuǎn)了一下刀,果然聽到一聲低呼,那個人飛快的將手收走了。“刀不必太利,”他淡淡的說道,“磨得這樣鋒利,不過是畫蛇添足罷了。刀與劍,可是大不相同?!?/br>“是麼,原來如此……,”那個人悻悻的說道:“我是選錯了刀麼?”“嗯?!彼o了靜,卻又反問道,“那你還要學(xué)麼?還是……你想再換一把?”話一出口,他卻突然覺著遲疑。有那麼一瞬,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在問甚麼,或者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聽到甚麼。“要學(xué),”那個人無比認真的說道,“你要教我,你答應(yīng)過的?!?/br>番外一六“你真的要學(xué)?”何燕常不知為何又問了他一遍。“嗯。”他輕聲的答道。就彷佛這是一個夢,若是他聲音高了些,便會將這人從夢中驚醒的一般。“……”何燕常不知想甚麼,半晌才說,“那,無人的時候,我還是叫你雁林罷?!?/br>沈夢有點怔住了,似乎有些不明所以。他已經(jīng)太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,久到有那麼一瞬,他不知眼前這人喚得究竟是誰。何燕常見他怔愣,彷佛,便說:“你用過的名字太多,再來幾個,我就分不清了。還是用你原本的名字罷?!?/br>沈夢只是死死的看著他,咬緊了唇,不然他怕他會說出一些再也無法挽回的話,讓那麼僅有的一點希望都化為烏有。為甚麼?他不明白,說讓他把過去都忘記了的人也是這個人,如今又說要用他從前的名字喚他?他不明白。他其實早就不想活了。在曹真的莊里時,他眼睜睜的看著何燕常離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