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153
舊識,就敢對教主那麼的冒犯。他氣哼哼的說:“你是哪個,要管教主的去向?”沈夢聽他話鋒不對,也不想與他多說,便道:“我尋了兩件衣裳,正要與他換上,既然不在這里,我出去找找便是?!边@話說完,愈發(fā)的把歆月惹惱了,歆月高聲問他道:“站??!你既然是教中之人,便該知曉,你毀了教主衣衫,就是冒犯教主。你不自去領(lǐng)罰,還四處游蕩甚麼!”沈夢聽了十分好笑,想,何燕常還不曾說要罰我,你卻是哪尊神,敢來說這大話,因此竟然毫不放在心上。只是等他尋到了何燕常,卻被他瞥見那樣的一副光景,就好像他辛辛苦苦搜得了許多劍譜,自己還不曾細細的端詳,便被人強盜般的取走了似的。沈夢心里又惱火又難受,想起歆月的話來,竟然極不是滋味,想,他是何燕常身邊的人,何燕常若是待我好些,他又怎麼敢對我如此說話?若不是何燕常言語里露出冷淡之意,他絕然不會對我如此!這樣一想,心里就愈發(fā)的難過,有些恨何燕常的無情,又有些不知所措,心中惶惶然,竟然是從未有過的傷心。【番外一】十七他在院落之間漫無目的的走著,走好了一陣兒才終於回過神來,也不知走去了哪一處的偏院,竟然不知如何走來的。他靜靜的站定了,仰起頭來,瞇著眼睛看著屋檐。房上都是一塊塊的青瓦,有幾片碎了,也無人修補。他吸了口氣,提著衣角一躍而起,翻身穩(wěn)穩(wěn)的站在了房頂,然後朝下看去。這里原來是莊里北向的院落,他到這里還不過幾日,并不曾走遍。不過北方的莊子都是一進一進的院子,稍微站得高些,便一覽無馀。不似南邊,許多的亭臺樓閣,小橋流水,若不是站在小樓之上,便不能一窺全貌。他站在屋頂一看,立時便曉得怎麼走了。北方的莊院,原本就沒多少樹,落雪之後便愈發(fā)荒得厲害了。別說是莊里了,便是看這莊外,滿山遍野的都是些枯樹,一片葉子也無,灰蒙蒙的。沈夢放眼望去,只覺得這山里一派荒涼之氣,也只有雙目失明的何燕常才住得下去。他朝北邊看去,仔細的看著正院之後那個靠西墻的武場。何燕常已經(jīng)離開了,只有那個小童子仍舊抱著膝蓋坐在那里,把頭微微的埋在膝蓋之間,輕輕的搖晃著,他的身旁只放著一個朱漆的方形食盒,看起來孤零零的。莫名的,他心里的苦悶就好像散去了一些似的。他輕輕的呼了一口氣,然後仔細的看清了去路,才跳了下去,朝他住的那個偏院走去。何燕常原本是要去找個無人的僻靜地方,好好的睡上一覺。卻不想會是焬月送了點心來與他,他也不好吃了人家的點心就趕人家走,不知怎的,便與這小童說了小半日的話。正說得高興之際,卻被沈夢尋來,劈頭蓋臉的就扔了件衣裳過來,雖然一個字都不曾與他說,卻是滿身的怒氣,他縱然雙目失明,卻也察覺了。焬月坐在他身旁,不知怎麼就嚇得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直往他身後縮。沈夢把衣裳甩在他臉上就轉(zhuǎn)身走了,連句話也不肯與他說。他聽著沈夢走出武場,原本的興致也沒了,便索性回去了。他走時想起袖里揣了些核桃,便都取了出來,一個個的捏碎,給了焬月。焬月慌忙的伸出雙手去接,何燕常忍不住笑了起來,說:“怕甚麼,碎不了。你要吃的時候,再稍稍用點力,它便裂開了?!?/br>焬月“啊”了一聲,看著手心里那一個個看似完整的小核桃,似乎覺著很驚奇。何燕常拍了拍手,身上披著一件衣裳,手里又提了一件,這才回去了。他回去就將衣裳換了,歆月大約是看見了的,卻出奇的甚麼話也不曾說。他讓歆月把教里新寄來的書信都念過了,又一一口述,仔細的回了。另有一封宮里的信,也無落款,只畫著一口金環(huán)大刀,這是羅俊青給他的書信,每一封上都畫一把刀,卻每一把都不相同。頭一次給他讀信時,歆月還說:“這個人是做甚麼的,怎麼信上還畫一口刀?若是不看信里的字,還以為這人要與教主比刀哩!”後來見每封書信里都有,卻又都不同,歆月便問他說:“這些刀都是這個人的麼?”何燕常心想,這天下都是他的了,有這許多刀又有甚麼稀奇?只是聽他口氣中似乎頗有些艷羨的樣子,便隱隱的好笑,想,難不成又是一個愛刀如命的武癡?羅俊青不過是又在信里同他大發(fā)牢sao罷了,只是大約在宮里悶得厲害,竟然想出半套刀法來寫在信的末尾??跉馐值牡靡庋笱螅f這套刀法無人可破,還說有朝一日要同他比試一番,定要教他甘拜下風。信里的刀法雖然只有半套,連收勢都無,卻果然十分的精妙,不同尋常。何燕常為回他這一封信,倒把他那半套刀法琢磨了半日,因此遲遲不曾落筆。到了晚上要用飯的時候,歆月便將書信收了起來,把他從書房攆了出去。何燕常想著遲些沈夢過來,不如教他一同用飯好了,卻不料晚飯竟是別的童子送來了。他心里有點兒奇怪,想,不知沈夢去了哪里,卻不好問出口來。想起午後在武場時那人一身的怒氣,不免哂然一笑,想,倒要看看他這次能發(fā)作到幾時。這一頓飯的味道原也不壞,他卻吃得不怎麼多,將碗里的飯吃完了也沒再多盛,便沒甚麼胃口了,懶懶的將筷子放在了碗上,起身自去倒了一盞茶喝。【番外一】十八他到夜里臨睡前,終於想到了要如何破羅俊青那半套刀法,便起了興致,教歆月又點起燈來,連夜的將書信回了。歆月白天下了趟山,莊里常做衣裳的那家布莊這幾日辦白事,正是頭七,不肯動針。他又去最近的鎮(zhèn)子上尋了個大些的繡莊,請了個裁縫前來。他先走一步,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。他這一路走得腰酸背痛,小腿直抽筋,只想到了夜里好好的睡一覺。結(jié)果頭剛沾到枕頭就被何燕常弄了起來寫信。他邊打哈欠邊揉眼睛的聽何燕常說話,寫著寫著手就是一頓,然後紙上就是一個大墨點,他打了個激靈,這才算是清醒過來,好歹的把信寫完了。歆月把信裝了起來,正想要趕快上床去睡,卻聽到何燕常若無其事般的問他道:“他沒來麼?”歆月的瞌睡這下全醒了,他疑惑的看著何燕常,心想,教主問他做甚麼?卻偏偏明知故問的說道:“教主說誰?”何燕常只說:“他夜夜都來的,怎麼偏偏今夜不曾來?”歆月“哦”了一聲,也不好再裝傻了,就說:“他冒犯了教主,大約正在受罰罷。”何燕常愣了一下,似乎有些回不過神來,問說:“受甚麼罰?”歆月本來不想說的,可是想了一想,卻還是答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