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訝與緊張。他就像是一潭平靜到毫無波瀾起伏的水,即使有石子墜落,微風(fēng)拂過,也沒有濺起絲毫的漣漪。林莫彎彎眼睛,道:“是手辦,DIY制作的樂趣?!?/br>老劉嘴角抽搐一下,段雨沉默。唐衍初表情不變,目光沉冷的看向他,步步緊逼的問道:“到底是DIY制作的樂趣,還是你犯罪的樂趣?”林莫表情迷茫而又遲疑,“扎個小草人……不犯法吧?”唐衍初與他對視良久,半響后,將鞋盒遞給段雨,“讓法醫(yī)對比紅點與被害者傷痕的位置,鑒定科鑒定紅點是否為血液?!?/br>段雨點頭,接過鞋盒出去。在她推開門時,林莫突然說:“被害者是四個,但我扎了五個草人。”被三雙眼睛注視著。他輕聲道:“如果我是無辜的,我可能還會扎第六個、第七個草人,直到擺滿一盒子?!?/br>“如果我有罪,扎草人是我犯罪的樂趣……”他歪歪頭,表情單純:“唐隊是不是應(yīng)該要懷疑還有第五個受害者沒有被發(fā)現(xiàn)?”畢竟,現(xiàn)在只有四個被害者的尸體。“頭兒!”段雨急忙轉(zhuǎn)身。老劉站起身道:“不可能,立海煉鐵廠已經(jīng)被仔細(xì)的搜索過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第五具尸體,難不成……”有其他的藏尸地點?!林莫抿抿唇:“我只是順著唐隊的話開個玩笑罷了。”段雨和老劉擰眉。唐衍初道:“先將草人送去,等鑒定結(jié)果出來?!?/br>“至于林先生,可能要麻煩你再多等幾個小時?!?/br>林莫目送三人走出審訊室,隨后,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數(shù)地板。“老祖宗,看來中午吃不上飯了?!?/br>…………薛卓臨、于晝李越明三人的動作迅速,調(diào)完監(jiān)控后證明林莫所言非虛,又恰巧在電玩城里發(fā)現(xiàn)徐友廣的身影。一頭紅毛,確實臟話連篇,等薛卓臨三人亮明身份后才有所收斂。“警察同志,什么事?。俊毙煊褟V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目吭趬ι稀?/br>“認(rèn)識他嗎?”薛卓臨從手機里調(diào)出林莫的照片。徐友廣嘖了一聲,“認(rèn)識,這小光頭多顯眼?!?/br>薛卓臨:“昨天,你是否將一個平安扣吊墜輸給了他?”徐友廣眼神一閃,“是啊,他主動拿一千塊錢跟我賭,輸了只要吊墜,這么好的事情我當(dāng)然要借機敲他一筆?!?/br>“不過我倒霉,輸了,吊墜給他?!?/br>“怎么了嗎?”“這吊墜你怎么得來的?”徐友廣:“撿的唄,從一個廢棄的工廠里,好像叫、叫什么立海煉鐵廠?!?/br>他不耐煩地站直身體:“到底什么事???警官,剛才被你們打斷,我游戲都輸了,本來就沒幾個錢……”薛卓臨與李越明于晝對視一眼,道:“沒事,你可以走了。”徐友廣轉(zhuǎn)身離開。于晝道:“不將他帶回警局進行審訊嗎?”“我們沒有證據(jù)證明吊墜到底是不是他撿的,目前物證不足,就算帶回去也得放出來,更何況,頭兒對兇手做了側(cè)寫?!?/br>“有錢、年輕、溫柔,精心設(shè)下陷阱引誘獵物上鉤……”薛卓臨撇嘴:“你看他,除了年輕以外,哪點符合?”于晝與李越明點點頭,確實。“走吧,回去。”…………林莫在審訊室里睡了一小覺才等到唐衍初和老劉進來。老劉眼神復(fù)雜:“對比結(jié)果已出,紅點與被害者傷痕的位置一致,鑒定結(jié)果不明,不是血跡,不是油漆,不是油墨……”至于是什么,竟然檢測不出來。但單憑“紅點與被害者傷痕的位置一致”——這一條證明。已經(jīng)確定林莫的嫌疑最大。林莫眨眨眼:“上面的紅點不是我弄出來的?!?/br>老劉皺眉:“不是你弄出來的,難道是鬼弄的嗎?”“是啊。”林莫擠出小酒窩笑道。唐衍初倏地雙手撐在桌子上,俯身凝視林莫,目光如刀,怒火暴漲:“生命對于你來說,到底是什么?!”“是珍貴、偉大而鮮活的存在?!?/br>“但生命也是短暫的?!?/br>“我尊重生命,熱愛生命,不會踐踏任何有生命存在的物種?!绷帜?。他神色認(rèn)真到極致,仰頭,不躲不避的與唐衍初對視,眼底浮動的光芒不容忽視,動人又虔誠,震撼人心又直擊心底。以至于唐衍初竟覺得自己的血液沸騰又guntang,從心臟的位置流向四肢百骸。他正要說什么,卻聽審訊室的門被敲響。薛卓臨開門道:“頭兒,找到人了?!?/br>唐衍初站直身體,雙眸黑沉的緊盯林莫半響,轉(zhuǎn)身欲出。他要聽薛卓臨的報告。林莫倏地開口:“他對你說了吊墜的事情。”唐衍初停下腳步,薛卓臨疑惑回望。林莫:“他是不是說,吊墜是撿的,從立海煉鐵廠?!?/br>“他是個混混,無賴,沒有錢,脾氣暴躁,長相也賊眉鼠眼,身材瘦弱,這樣的人不符合你們對于兇手的側(cè)寫?!?/br>“哦,除了年輕?!?/br>“所以你認(rèn)為他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小,對嗎?”薛卓臨的眼神瞬息變化。表情已經(jīng)說明一切。林莫,猜對了。5、今天修羅場了嗎“你什么意思?!”薛卓臨回過神,不由得捏緊門把手,身體有一瞬間的繃直,瞳孔輕顫。他是怎么知道的?!這時候再出去已經(jīng)沒有必要。唐衍初重新坐回椅子上,審視林莫,道:“將報告說給我聽,就在這里?!?/br>薛卓臨抿抿唇,走進審訊室,匯報徐友廣的調(diào)查情況。“……從西悅電玩城回來后,我讓學(xué)臣對比過徐友廣與四名被害者之間的時間關(guān)聯(lián)、地點交叉……”薛卓臨看了眼林莫,將調(diào)查與對比結(jié)果放在唐衍初的面前。“頭兒,在四名被害者死亡的時間段內(nèi),徐友廣從未離開過京市,并且,郝湫與李香姚遇害時,他因盜取他人財物而被拘留十五天?!?/br>“從這點上看,他沒有作案的時機?!?/br>“鄧婉失蹤的時間是三個月前,死亡時間是半月前,當(dāng)時,徐友廣卻每天出現(xiàn)在電玩城內(nèi),因長期流連在西悅電玩城,保安對他的樣子很熟悉?!?/br>“而且,電玩城的旁邊就是網(wǎng)吧,保安說徐友廣離開電玩城后,就會去網(wǎng)吧里通宵打游戲,一連兩個星期都是如此?!?/br>“西悅電玩城和網(wǎng)吧都有監(jiān)控記錄留存?!?/br>老劉點頭:“也就是說,徐友廣被拘留的案底和監(jiān)控都能夠洗清他身上的嫌疑,時間對不上又沒出過京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