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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林莫:“不然我該怎么解釋?”唐衍初面容嚴(yán)肅,緊盯著他。他抿抿唇道:“好吧,我坦白,其實我去工廠里撿廢鐵時,遇見了她們徘徊在原地怨氣不散的魂魄?!?/br>“地縛靈必須了結(jié)心愿才能轉(zhuǎn)世投胎,否則會逐漸的變成惡鬼傷人,永世不得解脫?!?/br>“為了超度她們,我打電話報警,給你們提示,按照她們的訴說發(fā)布帖子……就這樣?!?/br>他說完后,審訊室內(nèi)寂靜無聲。半響,唐衍初手指微動,以一種極其難懂的眼神看向林莫,隨后,又轉(zhuǎn)頭看向身旁一直未曾言語的男人。“湛聞霜?!?/br>原來他叫湛聞霜啊。優(yōu)雅到如同貴公子的人,說話也清清冷冷的,似溪澗的水流淌而過:“請問,你的家族有遺傳性精神病史嗎?”林莫:“…………”湛聞霜繼續(xù)道:“你知道妄想癥嗎?”“妄想癥又叫做妄想性障礙,可能出現(xiàn)不同程度的觸覺性或嗅覺性幻想,并且,妄想癥的分類有很多種?!?/br>“特殊意義妄想、物理影響妄想、原發(fā)性妄想。”“你認(rèn)為自己的思維、情感等受到外界某種力量的支配,周圍人的言行舉止與你有關(guān),你妄想出來與被害者之間的聯(lián)系,甚至感同身受,想要將對自己有威脅性的人或物鏟除…………”林莫額角抽搐的打斷他:“……我沒有妄想癥?!?/br>湛聞霜淡淡的看他一眼,點頭:“哦。”林莫:“…………”一口氣憋在胸口處,不上不下。湛聞霜轉(zhuǎn)頭對唐衍初道:“如果他沒有遺傳性精神病史,本身沒有任何的病癥,只有一種合理的解釋?!?/br>“他剛才所說的話是事實,他沒有撒謊?!?/br>“不然的話,就是……”“不然什么?”林莫睜圓眼睛問道。湛聞霜:“你已經(jīng)病入膏肓?!?/br>“…………”我沒有!你胡說!你算哪塊小餅干?。?!11、今天修羅場了嗎湛聞霜,全球范圍內(nèi)享有盛名的心理學(xué)專家,同時也是警局邀請來的犯罪心理學(xué)咨詢師,與唐衍初是朋友,最佳搭檔。兩人配合,破案的效率奇高。鑒于此次案件的復(fù)雜與棘手程度,局長特意請他過來幫忙。“請給我杯咖啡,我快要睡著了?!?/br>林莫雙眼無神的趴在桌子上,對兩人的存在視若無睹,對湛聞霜的問話置若罔聞,一心一意的擺出“非暴力不合作”的姿態(tài)。見他如此,兩人對視一眼,起身,共同走出審訊室,來到茶水間。“怎么樣?”唐衍初抱臂靠在墻上問道。湛聞霜慢條斯理的為咖啡機替換上合適的濾紙,淡淡道:“他很正常,心理素質(zhì)不錯,思維模式、語言表達(dá)、邏輯……都沒有任何問題。”“他與案件的牽連或者說最大嫌疑,就是發(fā)現(xiàn)尸體并報警,不動聲色的提醒你們,并且熟知案件的詳盡細(xì)節(jié)……”“關(guān)于這一點?!?/br>湛聞霜抬起頭看向唐衍初,道:“我相信你也對四名死者的尸檢報告記得很清楚。”“五張?zhí)?,以被害者的口吻親自訴說,每寸的凌|辱、侵害,都與報告上記錄的相差無幾,甚至如出一轍?!?/br>“帖子里所體現(xiàn)的已經(jīng)不單單是以文字描述的事情。”“你感受到了嗎?”唐衍初回視:“你說的沒錯?!?/br>“就猶如被害者在我的身邊輕聲耳語一般,犯罪現(xiàn)場在眼前不斷的上演,她們無助的哭泣、痛苦、絕望、麻木,到最后的死亡都訴說的太過深刻?!?/br>“尸檢報告是機密文件,他根本無從得知?!?/br>“甚至在此之前,我們絲毫不清楚姚沄沄的存在,她與另外四名死者遇害的時間相距甚遠(yuǎn),無論是兇手留下的作案痕跡亦或是線索,都有可能在刻意的掩蓋下逐漸磨滅并消失?!?/br>“如此一來,展開調(diào)查并搜尋的困難,不用我說你也知道?!?/br>“但他似乎從一開始就掌握了全部的事情真相?!?/br>咖啡開始慢慢的滴漏下來,一點一點的盛滿杯中。湛聞霜抵拳在唇邊,忍不住輕咳兩聲,眉心不舒服的蹙起,臉頰上浮出稍許病態(tài)的薄紅:“想必你心里很清楚,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,剩下的即使再荒繆,再不可思議,也是正確的答案?!?/br>“他沒有作案動機,也沒有作案時間,與五名被害者之間更沒有絲毫的關(guān)系?!?/br>“他不是兇手,卻知曉一切,明悉案件的全部過程?!?/br>“逆向推理,他所坦白的,即為事實?!?/br>“滴答,滴答?!?/br>最后一點咖啡流進(jìn)杯子里。唐衍初胸口起伏,捏著眉心道:“我以為你這個心理學(xué)專家是唯物主義者,無神論,現(xiàn)在你告訴我,他所坦白的即為事實……”“這已經(jīng)不是三觀重塑的問題,而是世界觀的顛覆。”湛聞霜笑了笑:“我也以為你會先有理有據(jù)的反駁我的觀點?!?/br>“唐隊長這樣說,是在認(rèn)同嗎?”唐衍初剛想回答,便聽見外面?zhèn)鱽韯屿o。李越明推門進(jìn)來,語氣急促的說:“隊長,徐友廣死了!”唐衍初面容微變,站直身體,快步走出。湛聞霜落在后面,想起審訊室里的小光頭,端著泡好的咖啡離開。他進(jìn)去后,卻發(fā)現(xiàn)林莫早已枕著胳膊,幸福地打起小呼嚕。“……”他目光落在林莫臉上半響,又出去,輕輕地把門帶上。咖啡冒著熱氣,彌漫著略顯苦澀卻濃郁的醇香。湛聞霜皺眉嘗了一口,依舊不喜,將咖啡帶回茶水間倒了。等他來到會議室,李越明和于晝正在說清楚事情的始末。“……我們趕到時,徐友廣已經(jīng)被孫志殺死在房間內(nèi),孫志并未抵抗,束手就擒,承認(rèn)一切犯罪事實?!?/br>“之后帶回鄭梁、趙彭澤的過程都很順利?!?/br>“但馮跡齊說與此案無關(guān),馮氏集團已經(jīng)請來律師為他辯護(hù)……”于晝抓著頭發(fā)道:“我搞不明白,孫志為什么要殺死徐友廣?”“因為徐友廣是不確定因素。”唐衍初淡淡道。“搜救行動如何?”老劉:“根據(jù)昨天晚上的推斷和帖子里的描述,我們找到了兇手藏匿被害者的犯罪地點,劉杏佳已經(jīng)被安全救出?!?/br>“幸運的是,因為劉杏佳失蹤就在立海煉鐵廠發(fā)現(xiàn)尸體的前不久,兇手投鼠忌器,有所顧忌?!?/br>“所以,她并未受到實質(zhì)性的傷害,只是遭受到長期的囚禁和擔(dān)驚受怕,精神狀態(tài)很不好?!?/br>“段雨在醫(yī)院里陪同,希望在第一時間取得證詞?!?/br>總算是一個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