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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一雙眼睛如秋水一樣,直望著郁瑤。 雖然心里極度不耐煩他,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,何況是在太鳳君面前,無論如何不能落了他的面子,郁瑤忍著脾氣就要接過來。 手還沒碰到杯子,太鳳君忽然一笑,“皇帝,本宮上回同你說的,迎娶阿榕的事,你想好了吧?” 作者有話要說: 郁瑤:阿涼主動和朕牽手了!嚶!雖然朕知道,他不愛朕,只是為了堵小孔雀的嘴,可是朕依然很高興,真的……(抹淚) 季涼:……臣去提刀。 ☆、和朕玩手段 郁瑤低著頭,在心里罵了一聲。 抬起頭來時,唇邊卻帶著一縷笑意,從從容容道:“父君說的事,兒臣安敢不掛心,自是深思熟慮過了?!?/br> “哦?”太鳳君瞇了瞇眼,“那皇帝的答案是?” “兒臣不愿?!?/br> 屋中頓時極靜,先時聽他們你來我往,事不關(guān)己的那些皇親們,紛紛停了手中杯箸,大氣也不敢出一聲。郁瑤用眼角余光看見,不遠(yuǎn)處的郁瑾張圓了嘴,滿臉驚愕,從桌子下面偷偷給她比了個拇指。 面前的舒榕狠狠一怔,也不知是在做戲,還是當(dāng)真沒想到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下他的臉,眼中立時泛起水光。 太鳳君將象牙箸重重一拍,已然要動肝火,“你可知你在說些什么?” “自然,父君面前,豈敢胡言亂語?!庇衄幗z毫不慌,站起身來一拱手,“父君莫急,請容兒臣細(xì)細(xì)道來?!?/br> 在眾目睽睽下,太鳳君明眸含怒,舒榕站在郁瑤跟前,端著一杯酒,進(jìn)退兩難,萬分窘迫,所有人都只能聽著郁瑤不緊不慢地講。 “如父君所言,兒臣沒有親弟弟,阿榕表弟自幼與我見得多,我內(nèi)心里早已把他當(dāng)親弟弟來看待。” 郁瑤笑著看了一眼舒榕,分外和煦真誠,“世間男子嫁人,無不祈愿能得一心人的,尤其名門公子,更是頂好家宅寧靜,妻主敬愛,即便不得不接受妻主納侍,總也得是自己能管教的,不多生是非的良侍?!?/br> “這里都是自家人,兒臣說的也是掏心窩子的話。”她望著端坐首席的太鳳君,句句誠懇,“既是為自己親弟弟籌謀婚事,必得設(shè)身處地考量。一來,兒臣已有季君,占了個先,夫侍比正夫先進(jìn)門,在有些門楣的人家都是要計較的。二來,帝王后宮向來廣闊紛雜,將來必有諸多官家子入宮,哪比得上尋常人家的夫侍好拿捏?” 舒榕在她面前,定定地看著她,胸口急促起伏,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看樣子當(dāng)真被她給說懵了。 郁瑤忍著心里的不耐煩,從面子上看起來,是十足的好jiejie,“阿榕弟弟心性單純,要是束縛在深宮里,面對后宮紛擾,兒臣這個做jiejie的,實在于心不忍。父君您看,在座的諸位皇妹中,還有好幾位不曾娶夫納侍,恕兒臣多嘴,他若配得這樣的妻主,豈不一生富貴安逸?” 她一口一個“親弟弟”,將話說得冠冕堂皇,漂亮好聽,像是當(dāng)真處處為舒榕做足了考慮,即便太鳳君再不滿,在大庭廣眾之下,也難以駁她什么。 因而,太鳳君也只能冷冷笑了一聲,“如此說來,還是皇帝考慮得周到了?” “兒臣不敢?!庇衄幤届o微笑,“父君也是關(guān)愛弟弟罷了?!?/br> 太鳳君還未待再說,舒榕卻先一步開口了,“阿榕多謝表姐,如此為我思慮。若是表姐給我?guī)追直∶?,請滿飲此杯,可好?” 他素手纖細(xì),如玉蔥一般,端著酒杯,眉目盈盈,神情羞怯中帶著幾許殷切。 郁瑤只是煩他,但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,并無意折辱他,看他從剛才起,端著酒杯干站了這么久,畢竟是個年輕男子,的確有些下不來臺。 于是也就伸手去接,客氣道:“多謝表弟?!?/br> 不料,她剛要碰到酒杯,舒榕的手忽然一傾,酒從杯中灑出,就潑在了郁瑤的手上和衣袖上。 “呀!”舒榕驚呼了一聲,慌忙丟下酒杯,“表姐沒事吧?” 他看似驚慌無措,直接用手替郁瑤去擦,那素白小手就直接挨到了郁瑤的手上,既輕且軟,柔若無骨。 “怎么回事?”上面的太鳳君問。 郁瑤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回來,笑了一下,“不過是灑了一些酒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 “都是阿榕不好?!笔骈糯怪酆?,楚楚可憐,“方才酒杯端得久了,手有些酸,一時沒能拿穩(wěn)?!?/br> 他從自己身上取出帕子來,又去牽郁瑤的手,替她擦拭。 郁瑤抖了一下衣袖,將手擋住,淡笑道:“表弟不必忙了,朕沒事。” 舒榕抬起頭,期期艾艾地看了她一眼,“是,不過這塊手帕既已污了,表姐若是不嫌棄,便拿著擦一擦吧?!?/br> 不啊,我嫌棄啊。 郁瑤在心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,這人也不知道見好就收,一出一出的,接連等著她呢? 手帕很精致,繡著蘭花,郁瑤看了一眼,慢慢伸手接過來。 舒榕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,然后……眼睜睜地看著,郁瑤一松手,將它拋在了桌上,一角落入了菜盤,頃刻浸入湯汁中。 “表,表姐?”他囁嚅著,眼中立刻泛淚。 余光掃見太鳳君一按桌子,就要作色詰問,郁瑤不慌不忙,從容一笑。 “看看,表弟這可是小家子氣了。”她打趣道,“這里雖是行宮,吃穿用度倒還不缺,手帕污了便不要了,朕晚些命人多送些去你那里,盡管挑喜歡的?!?/br> 說罷,又轉(zhuǎn)向太鳳君,“兒臣的衣衫弄臟了,恰好也酒足飯飽,請父君準(zhǔn)許兒臣先行告退,回去更衣。” 話說到這個份上,太鳳君即便再不忿,也難找什么由頭,只能沒好臉色地應(yīng)了一聲,放她離開。 郁瑤看了一眼始終安靜,仿佛置身事外一般的季涼,低聲道:“走了?!?/br> 季涼才依禮起身告退,與她一同走出明雨軒,神色淡淡的,也不看她,猜不透是怎么個心思。 郁瑤自己心里也在打鼓,雖然她知道,他不喜歡她,但當(dāng)初畢竟是她許諾給他鳳君之位,又失信于他,方才太鳳君當(dāng)面提起迎娶舒榕一事,大約他很難不介懷。 這兩相沉默,直到走到了一個岔路口,季涼才停下腳步,“臣與陛下不同路,先行一步?!?/br> 郁瑤哪敢這樣把人放走,趕緊上前一步,“我送你?!?/br> “不必?!?/br> “也好,”郁瑤從善如流,“不過,我剛才吃多了,這會兒有點撐,正想往那條路上散散步,正好與你同行吧?!?/br> “……” 面對這樣厚臉皮的人,季涼只能裝作看不見她,自顧自往前走。 郁瑤只是不放心他,也不是存心想去打擾他,于是也不緊跟,只隔開了一段距離,默默地跟在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