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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言情小說 - 朕的將軍是鳳君(女尊)在線閱讀 - 分卷閱讀88

分卷閱讀88

    向陛下致歉的。”

    “發(fā)生何事了?”郁瑤向前探身道。

    “今日晨間,收到信使傳來急信,說家中有要事,不得不速速趕回。因此,為免耽擱時間,我已自作主張,令隨從在驛館整理行裝,我入宮來向陛下當(dāng)面辭行,失禮之處,還望陛下海涵?!?/br>
    郁瑤瞧她目中流露出焦急之色,倒也不像作假,既然人家將話說到這個份上,她若要強留,也是不通人情。

    于是只能寬慰道:“實在萬分不巧,王女切莫心焦,朕著人將使節(jié)隊伍送出城去,此番匆匆一敘,未能深談,他日有時機定當(dāng)再見。此去山高水遠,還望珍重?!?/br>
    兩相客氣了一番,也沒有更多的可以耽擱,額古納音便告辭回程了。

    面對這般突生變故,郁瑤也是沉吟了片刻,才對玉若道:“傳話去問問睿王,怎么還沒有到。順道告訴她,額古納音說赫赫國中有急事,徑直返程了,事出突然,今日之宴,無法讓安彌見到家鄉(xiāng)來客,只是我們這些人小酌罷了。”

    玉若答應(yīng)著下去了。

    郁瑤與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季涼對視了一眼,季涼對她極輕地搖了搖頭,她的心頭便忍不住沉了一沉。

    她方才也無法問額古納音,究竟是出了什么事,但見她匆忙返回,神色難掩焦急,此事必然不小了。

    畢竟兩國交戰(zhàn)已久,眼下雖然休戰(zhàn),相互之間的芥蒂卻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清楚,眼下事態(tài)未明,赫赫國中若真有什么變故,必得探知掌握,才能占得先機。

    郁瑤心里不由就想,急信都送到了京城,他們自己的探子卻未曾送回一星半點消息,想來是最近做事懈怠,不甚仔細了,改天該要敲打一番。

    但她心里掂量得多,面上卻不能表現(xiàn)出來,還要與底下驚疑未定的陪客臣子們說笑,道是讓他們白跑了一趟。

    至于試探安彌之事,既然如此,便作罷吧,左右也不是火上眉梢的事,往后再想辦法。

    她正這樣想著,玉若便回來了,只是神色有些怪異,這般似是強忍著的緊張,在經(jīng)過多年歷練的她臉上,是極為罕見的。

    她一路過來,直走到郁瑤身后,才俯下身來,聲音壓得極低,“陛下,事情有些不好,此間不便說話,還請陛下移步?!?/br>
    郁瑤心里一跳,已隱約覺得不對勁,但當(dāng)著眾人的面,卻不好打草驚蛇,只能假稱有事,令臣子們先行飲酒作樂,不必拘束,自己帶著季涼與玉若到了臨近一處小軒里,確定四周無人,才問: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
    玉若頭低得像要垂進地里去,“啟稟陛下,睿王與那赫赫男子,都不見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瞬之間,郁瑤幾乎大動肝火,怒目圓睜,“什么叫都不見了?!”

    玉若倒也非比尋常,如此情狀下,猶自能保持鎮(zhèn)定,聲音平穩(wěn),條理清晰。

    “奴婢方才遣人去睿王府問詢,卻見府中正亂,老管事說,今日晨起,睿王殿下遍尋那安彌不著,只在他房中桌上尋到一紙信箋,自言突生變故,出于苦衷,只能不告而別。還說,他愧對睿王良多,請殿下勿要再尋他,若來日有緣,或許能再相見。”

    “睿王見信大駭,匆忙縱馬奔往城門,問明了他的行跡,一路疾追過去了,身邊不過帶了兩名策馬的護衛(wèi)。老管事還以為,她將人追回來也就罷了,往后再作計較,卻不料一去直到晌午,不見人影,杳無音訊。宮中來人三催四請,正慌得不知該怎么回才好。”

    信中那般文縐縐的遣詞用句,顯然是玉若自行加工過的,絕不會是安彌本人的手筆,此刻聽在耳中,聯(lián)想起那張燦爛的少年人的臉,怎么聽都不匹配得很,只覺怪異。

    在她四平八穩(wěn)的稟報里,郁瑤的火反倒比剛才熄下去一些,一時間仿佛并不覺得如何,只是靜靜地揣度著她三兩句間的事態(tài)。

    直到手背忽然被季涼的掌心輕輕覆上。

    “小心,”他低聲道,“別弄傷了自己。”

    郁瑤這才回過神來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站在窗邊聽著稟報,雙手緊緊地握著窗欞,那木條都快將手心硌出了血痕。

    她連忙松開手,藏進衣袖底下,因著不愿驚嚇季涼,強忍著火氣,直到將心頭怒火都硬生生按平了,才吐出一口濁氣,“實在是不像話?!?/br>
    這小丫頭,當(dāng)真是被她慣壞了,即便她對安彌再怎么情真意切,她畢竟是親王之尊,為一男子如癡如狂,追出京城去,眼下去向不明,她即便不把皇家規(guī)矩放在眼里,總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。

    “立刻命人去查,”她沉聲道,“他們二人究竟往什么方向去了?!?/br>
    “是?!庇袢魬?yīng)了一聲,就要下去,卻又突然被郁瑤叫住。

    “還有,再替朕設(shè)法探查,額古納音收到的急信,是否可知其中內(nèi)容?!?/br>
    眼前的情形,有些匪夷所思了,郁瑤總覺得,這兩件事間,必然有著絲絲縷縷的聯(lián)系,只是她一時難以猜透。

    她日前剛作試探,要郁瑾回去告訴安彌,邀他一同進宮赴宴,會一會額古納音,他今天一大清早就留下離別書信,匆忙遁走,很顯然,他與額古納音相互認識,他應(yīng)該也已猜到,郁瑤對他的身份不是一無所知。

    而他又說,愧對郁瑾良多,那便是坐實了,他此前在一些事上有所隱瞞。

    只是,瞧他避之不及的模樣,仿佛他與額古納音之間,并不是同一陣營的,那他們各自究竟在打什么樣的算盤呢?

    他們之間孰勝孰敗,郁瑤的興趣并不大,但她必須知道,他們是否想從大周朝攫取什么。

    然而,出乎她的意料,玉若的神情卻比剛才更怪異了一些。

    “回陛下的話,”她道,“并沒有信使?!?/br>
    “……什么?”郁瑤瞇起眼睛。

    “奴婢已派人詳細問過驛館的驛丞,她捶胸頓足,對天起誓,說絕沒見過什么信使,只是早飯后,有一名隨從自街上回來,與王女說了幾句什么,王女的臉色立刻就變了,吩咐手下人收拾行裝,自己便急匆匆地入宮向您辭行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郁瑤深吸了一口氣,只覺胸中像堵著一塊大石,但卻反而使得她靈臺清明,從前想不透的關(guān)竅,這一刻忽然都疏通了。

    “他們使團一行人,可是已經(jīng)走了?”

    “正是,依照您先前吩咐的,由禮官好生送出城門外的,并不敢怠慢?!?/br>
    郁瑤仰頭長嘆一聲,心中一時百感交集,不知該作何反應(yīng),只能道:“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若是查不到睿王和安彌的行蹤,便看赫赫使團去哪里,大約也八九不離十。”

    玉若不明就里,卻也不會多問,只忠實地答應(yīng)并退下了。

    郁瑤只覺頭疼欲裂,更兼頹唐挫敗,拉過季涼來,埋頭在他身上,呼吸著他周身清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