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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你了?!?/br> 廚房不大,霧氣繚繞,玉若第一時間還沒有看見她,聽她開口才發(fā)現(xiàn),連忙道:“大人折煞奴婢了?!?/br> 郁瑤走近過去,見藥還有一會兒才能好的模樣,看四下無人,輕聲問:“睿王的行蹤,查到了沒有?” “睿王殿下的行蹤,暫時還不可考,但是赫赫使團(tuán)比我們只早一些,如今已經(jīng)到了邊境的最后一個驛站了。假如他們確實是追著安彌走的話,睿王殿下與他恐怕真是向赫赫國的方向去了,只不知如今是還在大周界內(nèi),還是已經(jīng)……” “胡鬧,簡直胡鬧?!庇衄幍吐暳R道。 她插著腰,在狹小廚房里來回走了幾圈,也壓不下心頭的氣。 她此次喬裝打扮,親自前來邊疆,除了陪同季涼一起趕到軍營以外,也有另一個目的,就是試著找到郁瑾,將她帶回京城,無奈先是季涼意外有孕,又是被大雪所阻,無法前行。 只要郁瑾還在大周境內(nèi),她就還有辦法,但交戰(zhàn)當(dāng)前,赫赫國又行動詭異,出爾反爾,假如郁瑾真的追著安彌進(jìn)了赫赫境內(nèi),那她真是說破天也難了。 一個親王,跑到敵方國境里,豈非羊入虎口,自投羅網(wǎng)? 她仰天長嘆,只覺得挫敗非常。 她堂堂一個女皇,眼下簡直是左右為難,她想帶季涼回京,季涼不同意,執(zhí)意要去前線,她要繼續(xù)前行找郁瑾,卻也絲毫不知道她這個皇妹在哪里。 她咬著牙惡狠狠地想,要不是這丫頭從前乖巧,在她奪權(quán)一事中又出力許多,真想把她丟在西域,讓她自謀造化算了。 郁瑤這廂正在頭疼,剛要同玉若商議,卻聽外間傳來驛丞的聲音:“巡按大人,您在廚房里不在?” 她趕緊收了聲,應(yīng)道:“我在,什么事?” “攪擾您了,是那天那位公子,有事想求見您。” 哪位?郁瑤愣了一下,才恍惚想起有這么檔子人來,從廚房霧氣里走出去,問那驛丞:“可是前任縣令的公子嗎?” “正是。”驛丞俯首哈腰地笑,“就在前廳里等您呢?!?/br> 郁瑤心里很疑惑,這大雪天的,尋常人都不樂意出門的日子,有什么事非得見她,但還是幾步繞到了前廳,就見一個人影站在門口。 在外面的雪光映襯里,他即便裹著羊皮的袍子,身形也十分單薄,走近了看,頭頂和肩上都落滿了雪花,臉凍得紅紅的,顯得有些可憐。 郁瑤不由問:“公子,不知冒雪前來,所為何事?” 對方含羞笑了一下,舉起手中包袱,遞到她面前,“我想著,前些日子送的點心不多,大約已經(jīng)吃完了,也不知合不合大人的口味,這回?fù)Q著法子又做了些別的,請大人嘗一嘗?!?/br> “……” 這忽然一下,倒鬧得郁瑤有些尷尬。 點心這種東西,收一回是謝禮,一而再再而三地送,就顯得不那么必要了吧。 “公子的好意我心領(lǐng)了。”她斟酌著道,“那日原不是什么大事,不必這樣客氣,倒要令我于心有愧了?!?/br> 直到這里,她還以為,或許對方只是畢竟淳樸,那日里meimei沖撞了她,不知該怎么表達(dá)歉意,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,一次次送自家做的點心來。 但是她話音剛落,對方卻忽地上前一步,陡然貼到了她的面前,不由分說將布包袱塞到了她的手中,四手相碰,只覺得對方的手像冰一樣涼。 她驚了一跳,又覺得驟然躲開太失禮,于是就見對方用水光盈盈的眼睛看著她,輕聲道:“鄉(xiāng)野粗鄙之物,大人若是嫌棄,也是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??!?/br> 這……是要怎么樣? 作者有話要說: 感謝在2020-11-14 16:13:31~2020-11-15 17:00: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(yǎng)液的小天使哦~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:愛誰誰了啦 5個;蘇檸與鹿 3個; 感謝灌溉營養(yǎng)液的小天使:二點 10瓶;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(xù)努力的! ☆、納他為側(cè)室 郁瑤一時之間大窘, 礙于顏面,卻也不好意思一下退開,畢竟對方還是一個弱男子, 不是洪水猛獸。 她干笑了兩聲,道:“公子誤會了,這原是你的一番心意, 我感激還來不及,如何會嫌棄?!?/br> 那少年聽了,方才還凄凄楚楚的臉上, 綻出一絲笑意來,抿了抿唇角, “大人心胸寬廣, 正直仁厚,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?!?/br> “……” 郁瑤心說,不過是收不收一包點心的事, 倒也不至于他夸贊得這樣情真意切,不知道的, 還以為是她如何英明神武,為民除害了呢。 她被這一出鬧得心里發(fā)毛,只想著如何敷衍兩句, 盡快逃脫。 卻不料,對方大約看出了她神情中的意圖,與她相碰的手非但不退開, 反而一把握上了她的手背。 他大約是在外面行路久了,雙手冰涼,激得郁瑤心里一顫。 “公子……”她為難道。 少年婉轉(zhuǎn)抬眼看了她一眼,聲音輕輕的, “話說起來,這幾日來,我還不曾告訴過大人我的姓名,實在是失禮了。” 盡管郁瑤實在也并不想知道,還是耐著性子問了一句:“敢問公子芳名?” “我家姓柳,單名一個蔭字?!?/br> 名字倒還挺雅致的,無奈此刻這個纏人的勁頭,實在令人頭疼。 郁瑤匆忙道了一聲“柳公子幸會”,便想找準(zhǔn)時機(jī)溜走,不料這柳蔭腳下一動,旋身攔在她面前,將她去路攔得死死的。 她心里不耐已極,只是礙于對方是個男子,母親又是在任上去世的官員,家眷沒能得到妥善照料,顯見得是大周朝廷的失職,因而不忍心對他疾言厲色。 只能按捺道:“不知柳公子還有何事與我說?” 柳蔭的目光閃了一閃,臉上分明含著一絲怯意,卻像鼓足了勇氣一樣,昂了昂下巴,“依大人所見,不知我還能入得了眼嗎?” “……” 郁瑤一時之間完全愣住,怔了片刻,才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他,“柳公子?” 柳蔭的臉頰漲得通紅,幾乎像要滴出血來了,倒襯得他清瘦的臉是有了幾分面若桃花的意味,他一雙眼睛執(zhí)拗地盯著郁瑤,暗含秋波。 “草民家貧,無依無靠,帶著meimei艱難度日,嘗盡冷暖,從未見過如大人這般宅心仁厚的女子。那日幼妹沖撞了大人,大人非但絲毫不曾責(zé)怪,還對我以禮相待,從那時起,我便認(rèn)定大人是難得一見的好人?!?/br> 他抬眼悠悠看了郁瑤一眼,含羞帶怯,“若是承蒙大人不棄,我,我愿……” 這時,郁瑤眼看著他的背后,玉若正端著藥從廚房里走出來,恰好將這段話聽進(jìn)耳朵里,頓時大張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