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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客居多,尤其是出手闊綽的女客?;糁凵砗蟮膫餮运缬卸?,都是胯下那點事,這一行里泥淖不少,一腳踏進去的更不少。霍舟是,他自己也是。蘇云臺從他手里拿下啤酒罐,說:“話不要亂說。”霍舟無所謂地搖搖頭,身體都跟著晃了一下,真要醉了,他迷蒙著眼睛,靠過來,蘇云臺本能地想退,奈何身后有個樹樁,動彈不得。霍舟卻停住了,停在胸前一拳的距離,他歪著腦袋笑,很像當年意氣風發(fā)時的樣子,他伸出手,一根手指抵在蘇云臺的胸口,叫他,蘇云臺。然后眨著眼確認似的,又一遍,一字一頓地念,蘇云臺。第59章隔天,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了,兩個人心照不宣,誰都沒提。蘇云臺認真開車,偶爾讓看一看導航,霍舟仍舊豁著一張燦爛的笑臉,吃薯片,讀一讀另一隊傳來的消息,他們剛剛降落開普敦,發(fā)來不少巨石灘的照片。分明是與前幾天一樣的情景,車里卻總有點沉靜的古怪感,蘇云臺在心里嘆氣,平白無故收獲人家一斤黑料,加之從前那點子破事,招人煩。幸好這一路終點就在眼前,兩個人不尷不尬捱了大半日,終于到了任務點,抬頭一看,這兒連醫(yī)療站都算不上,只有個毛坯——房子還沒建完。說是沒建完,病人倒是已經有了,出來的醫(yī)生是個歐洲人,他忙得厲害,夸張地舞動自己的雙手,招呼來兩個當地人,讓他們幫著搬物資。這兩人還不會說英語,蘇云臺同他們比劃了一陣,夯不啷當聽明白最開頭的一聲“Hello”。氧氣瓶在這兒是個稀有品,直接送進了就近的一頂帳篷。車上物資不少,前前后后搬了二十來分鐘,主治醫(yī)生總共也沒和他們說上幾句話,倒記得給他們分了一頂帳篷,晚上還送了點烤rou和水果,這個歐洲男人很高,臉上有不少曬斑,他說烤rou是附近村民特地送來的,感謝他們帶來的希望。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平實,“希望”兩個字在這兒不是煽情的工具,蘇云臺點頭,低頭剝了個橙子,想想拍攝的初衷,這大地上的人與物,生與痛,戲到底是演不出來的。送走最后一個任務,兩個人心尖兒上都松了松,可能是卸了貨,趕往哈博羅內的車都更快了。三個人直奔機場,與接應的人聯系上后,飛往開普敦。在茫茫原野上飛馳了一個星期,蘇云臺和霍舟憔悴不少,頭發(fā)細細碎碎擋在額前,頗有風塵仆仆歸家而來的意思。到了開普敦,高萬骎自己開了車來接,上來先擁抱,再說想死他們啦,女同胞太過強勢,他與代衡過得很苦。一路上,高萬骎把他們的經歷說了個七七八八。蘇云臺和霍舟走后,他們還在陳醫(yī)生那兒留了幾天,接到一個噩耗,原先救的那重傷者還是沒挺過去,死在了醫(yī)院里。這么多人合力救下的人,還是沒能活下來,幾個人心里不好受,陳醫(yī)生安慰了幾句,生生死死,他倒看得很開。后來護士跟他們講,陳醫(yī)生一個人在醫(yī)療站門口的臺階上坐了一夜,這是他的習慣,一年里總要坐上多次。說完了沉重的話,高萬骎沉默一陣,再開口說到晚上的宴會,最后一站在巨石灘,是個野餐圣地。這個點兒北地正帶著人在超市買菜。他們在開普敦的住處是棟獨立的小樓,帶廚房,幾個人合計一下,想著橫豎是這一程的最后一夜,怎么也得豐盛點,有個好收官,于是各自偷偷出了點錢,打算祭祭五臟廟。到達住處前,高萬骎還說了一件事,他們這一隊出了點矛盾,主要在周絮文和北地之間。周絮文原本要和霍舟掛單線任務,半道兒出了個燕一汀,強行給蘇云臺截了胡,據說她當晚就給經紀人打了電話,節(jié)目組也來表達了歉意,愿意作出補償,談了一晚上,沒談攏,后來是上頭有人出面,幾經斡旋,才把事壓了下去。蘇云臺坐在后座兒聽,想想這個“上頭的人”出面也不算冤枉,他自己帶出來的人闖了禍,可不就得頂著。事情被壓下,周絮文情緒也被壓下去不少,上鏡演得勉強,有好幾回,跟拍師傅都在搖頭。北地腸子太直,給點破了,周絮文和她不咸不淡地拌了兩句嘴,往后時不時也有針對兩句,場面不至于難看,但也沒一開始那么熱絡。最后高萬骎告誡蘇云臺,當著周絮文的面,這事兒就別多提了。說是這么說,見到周絮文時,小姑娘表現得還算過關。幾個人在廚房里來來去去,又有鏡頭跟著,倒也和諧。他們備的菜不少,裝了十來個食盒,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巨石灘,夕陽已落,余暉仍在,這是個光與暗交接的時刻。節(jié)目組預先布置過場地,擺了張小木桌,有鮮花、有枯木,四周打了光。八個人坐在席面上,把這最后一幕演完,燈光底下,熱菜暖湯,雖說本質還是在演,但這樣的場景仍是讓人動容。一頓飯吃到后面,蘇旭和周絮文還給吃哭了。最后代衡撿了根樹枝,在沙地上寫下四個字,還畫了個歪七扭八的愛心,八個人圍著愛心拍了張照,成了整趟行程的最后一幕。跟拍師傅一停機器,幾個人還沒從情緒里走出來,愣了愣,才慢慢從沙地上站起來。這會兒不是真人秀的參與者了,是真正的自己了,周絮文本來提著一口氣的笑容散下來,晃晃頭,把粘在膝蓋上的沙子拍下去。不知是誰提起來,說剛剛有鏡頭跟著,總歸不能真正放開,想去沙灘邊的酒吧續(xù)攤。八個人都是風頭正盛的明星,再聚不易,這一聲出來,都跟著應了。既然是集體行動,蘇云臺也不好推脫,跟著一道走過去。進門前,周絮文把他叫住了。轉身那會兒,蘇云臺還想,小姑娘要是這個時候鬧開,他該擺個什么態(tài)度出來。結果人不是來鬧的,是來道歉的。周絮文眨了眨眼,確實興致不高,她給蘇云臺解釋,公司給她定的戲路不寬,女明星嘛,有臉有身材,一開始多是當花瓶,趙敲敲那樣的,畢竟是少數。下半年那部戲小眾卻有分量,是她爭來的,也是求來的,本想著能和真人秀聯動,沒料到算盤打錯,栽了。她也說,她能感覺到蘇云臺的拘謹,他在回避博茨瓦納一行,飯桌上霍舟和他說得都不多。周絮文疲憊地笑,說這事與蘇云臺無關,希望他不必在意,橫豎是她自己倒霉。說到后來,她擦自己的眼睛,像是哭了。最終周絮文沒去續(xù)攤,自己一個人先回了住處。蘇云臺目送她上了節(jié)目組的車,才轉身走進酒吧。酒吧太暗,除了大廳之外,還有包間,跟周絮文說了不少,其他人已經沒了影子。蘇云臺模模糊糊記得,誰喊過一聲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