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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沒事少cao點心,多動動腦子,別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是傻的,其實是個人你都比不上?!?/br>不過……譚溫良看著賀初的火氣也發(fā)泄得差不多了,心里盤算著,莊耀竟然敢對自己有那種惡心的想法,還辱罵了賀初,這事總還是要追究一下的。莊耀既然不想做表哥,那便不做好了。剛剛退出包間的服務員,叫來了餐廳的主管和保安,譚溫良見主管陪著一張笑臉道歉,也沒有多為難,雖然餐廳沒有核審好客人身份也是失責,但根本原因還是莊耀的問題。第86章再見蔣父在賀初懟人懟爽了之后,譚溫良當著餐廳負責人給譚誠打了個電話,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番后,譚誠配合默契得直接說出了不再認莊家這門遠親。然后不等莊耀回過神來求情,便叫保安在眾目睽睽之下,毫不客氣得把人給丟了出去。餐廳的負責人,還有好奇出來看熱鬧的好事者,都把這一切看在眼里。想必不出一天便可以傳得人盡皆知。至此,莊家父子心心念念得上流社會大門,永遠得向他們關上了,莊耀可謂是面子里子都丟了個干凈。對付這種人,沒有比讓他想要的永遠得不到更好的懲罰了。幾多波折后,寒假終于到了尾聲。由于賀初還需要回N市繼續(xù)學業(yè),所以譚溫良也跟著一起去了N市。在回家過年之前,譚溫良還好生發(fā)愁了一番這個學期要找個什么理由才能和賀初一起,但現(xiàn)在關系過了明路之后,倒是省得譚溫良再發(fā)愁理由的問題了。除此之外,這次回來之后,譚溫良特意在N大旁邊租下一間套房供兩人居住。沒辦法賀初的宿舍方便是方便,但譚溫良沒辦法留宿,兩人現(xiàn)在正處于如膠似漆的蜜月期,要是讓兩人分開,任誰都是舍不得。假期結(jié)束后不久,賀初抽空帶著譚溫良去赴了一個約。啟明工作室的的創(chuàng)辦人之一,葉柯和賀初他們一樣也是個同性戀,在年前的時候就和賀初約好,他們兩對找個時間一起聚一聚,這次賀初和譚溫良表示赴這個約來的。“干杯!”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四個人的杯子再度碰在了一起,只是兩個盛放的是酒,兩個是白水。賀初酒量比較淺,而且他和譚溫良兩人之間總要留下一個開車回家,便干脆就沒有喝酒,同理葉柯也是要開車,加上下午還有事也是喝得白水。這會兒幾個人已經(jīng)熟悉得差不多了,那邊譚溫良和葉柯的男友從西裝聊到車型,看起來相談甚歡。“感覺小賀你最近變了不少……”葉柯感嘆道,作為同樣認識了賀初好幾年的人,他在這方面很有發(fā)言權,尤其是寒假回來,葉柯甚至感覺賀初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。“有么?”賀初聞言微怔,他自己到?jīng)]有察覺,但葉柯并不是第一個說他變了的人,想必他是真的變化很大吧。“嗯,變得更活潑,更有朝氣,更放得開了……總之,是好的改變?!比~柯拍了拍賀初的肩膀,“看來你家小男朋友居功甚偉啊?!?/br>“……呃,大概……”賀初被調(diào)侃得微囧,側(cè)目看了譚溫良一眼,嘴角不自覺得上揚勾起了微笑。“咿,這戀愛的酸臭味……”葉柯?lián)u了搖頭,把賀初的頭搬回來,繼續(xù)說話。“對了,學長,你有沒有考慮和家里試著說說你和他的事情?”賀初剛回來的時候便和葉柯說過,這個假期出柜見家長訂婚等等一條龍成就都達成了。自己和愛人過得幸福了總是惦記著別人也能一起幸福。“……”聞言葉柯沉默了片刻,然后苦笑著搖了搖頭,“不行的,小賀,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們一樣。不是所有父母都那么開明的,能夠理解的……”賀初張了張口,想說,沒有試過又怎么知道呢。但是不等賀初說出來,葉柯便猜到了賀初想要說的內(nèi)容,嘆了口氣,隱晦得解釋了一句,“我和他年紀都不小了,經(jīng)不起風浪,也沒有那種一往無前的銳氣了……若是有一天讓他在家庭和愛情之前選擇,他多半會選擇家庭……”“其實換做我,恐怕也是一樣的……”葉柯說到這里自嘲的笑笑,然后嘆息般得對賀初說,“所以,小賀啊,你們能走到今天有多難得啊,好好珍稀吧?!?/br>其實不用葉柯提醒,賀初也知道他能和譚溫良在一起到底是有多幸運,午夜夢回時,賀初回想起這大半年的經(jīng)歷,只覺得恍若隔世,若是有那么一點誤差可能都會是以悲劇收場。賀初覺得他能夠遇見譚溫良,愛上他并且被他所愛,再一步一步走到一起,大約是用半生坎坷換來的全部幸運了。聚會散了之后,雙方各回各家,譚溫良一上車便萎靡了下來。“……你這是喝了多少,也不悠著點?!辟R初抱怨了一句,然后把安全帶給譚溫良系上。“拼酒誰拼不過誰,你老攻總不能輸給他老攻嘛!”在賀初湊過去得時候,譚溫良嘟囔了一句,然后嘿嘿笑了一下,得意洋洋得說,“別看那孫子還能站著,都是裝得,回去就得倒!”“……說得好像你沒倒似得。”賀初沒好氣得不跟醉鬼一般見識,但是,想了想又低聲笑了,“不用比酒量,我知道我老攻是最好的。”可惜賀初難得沒有羞澀,譚溫良卻是因為醉的一塌糊涂沒能聽到。日子再次走上正軌,在導師關培源從京都回來之后,賀初便又開始忙碌了起來,譚溫良閑暇時間比較多,幾乎是每天都接送賀初,這種高調(diào)秀恩愛的情況之下,兩人的關系根本隱藏不了。慢慢得賀初的工作室,研究生校區(qū)這邊大部分人都知道了。若是放在以前,賀初也許會瞻前顧后得想要隱瞞,但是現(xiàn)在,即使全世界都知道賀初也無所謂。其實也不是沒有風言風語,只是這些風言風語已經(jīng)無法再讓賀初動搖了。但并不是說這世界沒有事情能讓賀初動搖。有那么一個人,在他出現(xiàn)在賀初面前的瞬間,便能輕易挑起了賀初的憤怒。蔣家興。這天賀初和譚溫良從學?;貋?,路上還買了新鮮的蔬菜,剛走到家門口還沒等上樓,便看到了那個守在兩人家門口的中年人。一開始賀初并沒能認出來這個中年人,便是他十多年未曾謀面的父親,畢竟中年人雖然盡量把自己梳理得精神了一些,實際卻是仍然顯露出了一副頹態(tài),和正直青春年少的賀初相差甚遠。但蔣家興卻是一眼便認出了賀初來,就像是賀盈梅真么多年也無法直視賀初的臉一樣。賀初和蔣家興年輕的時候?qū)嵲谑翘窳耍潜亲?,那嘴,那臉部輪廓,和蔣家興年輕的臉幾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