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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騎士右手有傷你卻用右手接物,因為你感受不到痛,真正的演戲是你要完全入戲,感同身受。你什么時候能在演戲的時候忘了自己在演戲,才算是學會了?!?/br>“這十天,我就要徹底把這毛病給你糾過來?!标愰L青吃口糕點,得意道“計劃我都讓阿雪發(fā)你智腦了,你晚上好好看看?!?/br>建立自信是很不容易的事,有的人即使很會演,也會因羞恥感而畏畏縮縮,把演好的成片給他看都會羞于直視自己。毛彌抱著抱枕,智腦在他眼前懸著,自動劃頁播放著計劃。十天內(nèi),每天他都要演一個不同的人,鐘響入戲,再響出戲,出戲后還得自己做一番自省,再聽陳長青分析。于是接下來的日子,毛彌都恨不得去微博發(fā)個話題每天醒來都在不同的世界。比如古董鐘鐺鐺一敲,毛彌睜開眼,剛想起自己今日是個劍客就聽見樓下聲若洪鐘的吼聲:“逆徒!昨日三千劍還未練,竟還敢遲到!是不是想去思過崖面壁!”毛彌:“……”又或是……衣冠楚楚地推開門,陳長青便已哈著腰在外等候:“公子,馬車已備好,請隨老仆來?!?/br>這種情形導致劉文魏和霍靖楚也得跟著精分。“怎么這么晚才接,剛剛在聽課嗎?”劉文魏低著頭一邊在日歷上勾勾畫畫,一邊問道。毛彌冷哼一聲,不悅道:“閣下有何貴干?妄自傳信而來可是不把我放在眼里?”劉文魏一個猛抬頭:“……????”“既已來了,又何必支支吾吾言辭含糊。”毛彌一甩不存在的廣袖,斜睨他一眼,其中清冷足以將人凍煞“屈某退隱江湖已有數(shù)載,若閣下也是說客,大可省下口舌,屈某不送了?!?/br>劉文魏:“……退……退隱?”“哈?!泵珡浤槠鹩癖蛞豢?,再不屑多看他一眼“與我裝糊涂,無甚意思,莫擾了我的酒興。趁余霞未散,盡早離開絕意谷罷?!?/br>“等……”“主人,藥采來了?!标愰L青把背簍放下,擦擦額際的汗,突然見到光屏上一臉懵逼的人,也是極其不悅“這擾人的蒼蠅可要我趕走?”劉文魏:“……我自己走我自己走?!?/br>經(jīng)紀人顫著手關(guān)了通訊,半個小時沒能消化這樣的畫面。至于霍靖楚畢竟也是陳長青的學生,段位就比劉文魏生生高出了一個銀河系。“你是何人?為什么出現(xiàn)在我們姑蘇家的后山?!”毛彌接通通訊,警惕地看著霍靖楚,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。霍靖楚卻連一絲一毫的遲鈍都沒有,極其順暢地挑起一個極痞的笑容:“哦……是姑蘇家的小公子啊,我是霍家的長子,你不記得了么?”“你……你胡說!我濟陽城從沒有甚……甚么霍家!你到底是什么人!”小公子氣得雙頰鼓鼓,看起來馬上就要回去向爹娘告狀了。“小公子這樣就傷我心了?!被艟赋鋸埖匚孀⌒目凇笆昵?,我們在濟陽城一個茶鋪相遇,那時小公子給我一串琉璃珠,與我私定終身……”毛彌簡直七竅生煙:“滿口胡言!我現(xiàn)在就去找我?guī)煾竵恚Ψ蚩墒菨柍亲顓柡Φ?,肯定能把你這個……”霍靖楚一挑眉頭,嘿然一笑:“你師父,莫不是那個曾浪蕩情場,人稱老來情圣的厲害人物?”毛彌:“……”“其中一位紅顏,也是傾國傾城,就叫做顏……”“兔崽子!你給我滾!”終于忍不住的陳長青一個箭步?jīng)_過來破口大罵,攔都攔不住,最后親自動手把霍靖楚拉了黑名單。除去這些小插曲,毛彌的演技整體也在突飛猛進,日新月異,也漸漸學會了在入戲的同時觀察陳長青的每個細節(jié)。他的確是一個真正的表演藝術(shù)家,無論什么角色,在他身上都消化自如,一顰一笑一舉一動,就是一個冷哼都皆有他的道理。打噴嚏就得先閉眼,極度悲痛時就得先缺氧,夸不夸張,自不自然,一看便知。只是從演戲到演人,隔的終究是一扇靠悟的門。陳長青第一天便說:“我平生最恨兩種人,一是有能力學卻目不識丁淺薄無知的人,二是生了雙眼睛卻看不到美的人。淺薄無知的人不知道演戲是一門持之以恒永無止境的功課,不知道它是一門藝術(shù),以為做幾個表情就完事了。睜著眼睛裝瞎的則看不見演戲的美,當初連寒池演的村姑美不美?多美啊,別看她畫了難看的特效妝,她演得好啊,每個眼神都美。你看霍靖楚那兔崽子演的小刀疤美不美,也美!每個動作,就是上機車的角度都美,但是多的是人看不見。你就要讓人看得到這種美?!?/br>“你在我這,我教你的只有技術(shù),技術(shù)幫不了你再上臺階,你回去后,就得靠自己爬?!标愰L青聞著茶香,跌入了回憶中,嘆道“都不容易,霍靖楚16歲有人找他演一個窮苦潦倒的孤兒,還是殘廢,現(xiàn)在哪還有什么飯都吃不飽的地方?他只好休學一年,自己跑去特別遠的一個還沒開化的星域修行去了,據(jù)說那兒連電都沒有。他在那住了整整六個月,回來的時候輕了二十斤。但是靠這個角色,他十七就拿了影帝?!?/br>毛彌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,他估計就是外面也是沒人知道,不禁也生起了幾分敬意。十天不過彈指,等最后一次鐘聲敲響,毛彌才驚覺竟是離開的時候了。從青澀卻背負深仇大恨的劍客,到好色貪婪又義薄云天的武夫,他站在原地,還猶覺這如同一場橫穿千年的夢境。然而預想的心酸離別都被劉文魏給攪了。這晚他們吃了一頓毛彌做的家常飯菜,看著電視聊天聊地,睡了個好覺,起床后正要互訴離別之情,就聽見劉文魏在外哀嚎求救:“快出來啊啊啊啊啊啊啊這人又在趕我走啊啊啊啊??!”毛彌:“……”保鏢:“……”上星艦前,保鏢苦著一張臉小聲問:“我很可怕嗎?”毛彌同情地拍拍他:“習慣就好?!?/br>不等他們再多說幾句,毛彌剛上去星艦就像被燒了尾翼一般逃也似的飛走了。陳長青倚在門前顧影自憐:“唉……又只剩我這孤家寡人嘍?!?/br>“這是近日計劃和劇本,等到首都星差不多三點,五點是的試鏡,你現(xiàn)在準備一下吧。”劉文魏坐在毛彌對面,云淡風輕道。毛彌差點跳起來:“今天有試鏡你現(xiàn)在才告訴我?”劉文魏一臉苦大仇深:“屈大俠,我那天找您,您不是要我盡早離開絕意谷嗎?”“……你過后可以發(fā)信息給我。”“陳老把我拉黑名單了。”毛彌:“……”“本來是敲定了是你的,畢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