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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 有蘇往事1 涂山婉坐在梳妝鏡前發(fā)呆,想著這一世種種荒唐。 都沒有錯,卻都錯了。 心知凌滄溟肯定會來找她,她拿起木梳,將頭發(fā)從上梳到下,一遍又一遍,就是不去歇息。 果不其然,剛過子時,對方便踢門而入,帶來一室風雪。 涂山婉起身,施然行禮:“太子安好?” 凌滄溟并未搭理她,而是直接一腳踹倒火燭樹。 蠟燭燈油落在帷帳上,‘唰’的燃起火焰,宮女侍衛(wèi)大驚失色,慌不擇路地跑出去。 宮殿中,只剩下涂山婉和凌滄溟兩人。 從凌滄溟眼中看出殺意,涂山婉心知自己活不過今晚。 她放下梳子,赤腳走到凌滄溟身前,直面對方猙獰的神色,確一言不發(fā)。 兩人就這么站著,后面是熊熊大火,場面看著十分詭異。 霍刀備好了酒,上前跪在涂山婉面前,舉起托盤。 涂山婉端起酒杯,打量上面的紋路,輕笑:“太子殿下終于動手了?!?/br> “從你設計晚晚開始,就該想到會有這天?!?/br> 凌滄溟終于開口,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。 涂山婉對此已經(jīng)習以為常,她拿酒轉(zhuǎn)身,走到梳妝臺前坐下,對著鏡中的人緩緩舉杯:“是啊,早該結(jié)束了?!?/br> 說罷,她飲盡杯中酒。 從銅鏡中看見凌滄溟轉(zhuǎn)身離開,涂山婉突然有種沖動,她想告訴對方,所有的一切,都是天帝指使的。 她根本沒得選。 可是,北辰帝君乃天帝的弟弟,對方憑什么相信她而去質(zhì)疑自己兄長。 這條路,走不通。 她忽然明白殿前使者那句話的含義。 對方說,涂山氏一直忠心耿耿。 與其說贊譽,不如說裹挾。 就這么任其擺布嗎? 涂山婉的指甲掐入掌心,想到一個法子。 天庭別想讓涂山氏平白背這黑鍋,她必須在北辰帝君心里留根刺。 想到這兒,涂山婉轉(zhuǎn)過身,在凌滄溟踏出門檻的那一刻,拼盡全力喊道:“凌滄溟!” 凌滄溟停下,扭頭瞟了涂山婉一眼,神情極為厭惡,仿佛在說,對方怎么還沒死。 涂山婉抹去嘴角的血,笑得意味深長:“遲早你會發(fā)現(xiàn),你與蘇晚晚無法在一起,從來都不是因為我?!?/br> 說罷,眼前景色漸漸模糊,她失力倒在地上,側(cè)頭看著熊熊大火,觸手一片暖意,身體卻漸漸冰涼。 想起帝君明顯思索的表情,她勾起嘴角。 她成功了。 蘇晚晚回到胡羅山時,本以為會滿山縞素,卻發(fā)現(xiàn)一切如常。 族人們言笑晏晏,沒有一絲悲傷。 就連向來偏袒丹彤的西姨,也毫無異狀。 蘇晚晚蹲在草叢打量許久,直到天黑才偷偷找到梅十方。 “師兄,師姐去世,怎么族內(nèi)沒有任何反應啊?” “丹彤去世?”梅十方像聽笑話般,伸手擱在蘇晚晚額頭上,奇怪道,“沒發(fā)燒???怎么說起胡話了?” “真的!”蘇晚晚扒拉下師兄的手,緊緊抓住,“我親眼看見師姐在我眼前消失的?!?/br> “在你眼前消失?”梅十方樂了,點點蘇晚晚鼻頭,“不過隱身訣而已,怎么嚇成這樣?!?/br> “不是隱身訣!”蘇晚晚急了,見梅十方不信她,舉手發(fā)誓,“師兄,師姐真的在我眼前去世了?!?/br> 梅十方見蘇晚晚如此認真,終于放下手中的冊子。 “好啊,那我們?nèi)タ纯挫`璧洞府?!?/br> 胡羅山北側(cè)有一鑿開的山洞,里面擱置著兩面玉石,被有蘇氏稱為靈璧。 每位有蘇氏出生時,都會取其心頭血滴在上面,并在滴血的位置刻上名字。 這也是有蘇氏可刨心頭血,向族人求助的原因。 靈璧上的那滴血會感應到安危,并以玉璧為介,向其他族人傳遞消息。 靈璧上篆刻的名字,生者的顏色為鮮紅,死者的與玉石同色。 蘇晚晚此刻站在靈璧前,一臉不可置信。 ‘蘇丹彤’三個字,紅彤彤,明艷艷,極其醒目。 她揉揉眼,見沒有眼花,又伸手費力搓了搓。 沒掉色。 看來師兄沒騙她,師姐真的沒事兒。 心中霎時松了口氣,不過片刻又提起來,她望向梅十方,抓住對方胳膊晃了晃:“師兄,師姐既然好好的,那怎么不回來?。俊?/br> 梅十方不覺得這事著急,畢竟丹彤性子跳脫,又不是個會吃虧的主,說不定正在三界哪個角落鬧騰呢。 倒是晚晚的情況更讓他擔心,他察覺到對方如今僅剩一條尾巴,挑眉問:“晚晚,你尾巴怎么回事?” “啊……”蘇晚晚放開梅十方,側(cè)身避開對方打量,裝作聽不懂的模樣,“我們不都是一條尾巴嘛?!?/br> 梅十方見蘇晚晚躲避,把人撈到身前:“蘇晚晚,你可是九尾狐?!?/br> “是啊,九尾……太多了,重!” 蘇晚晚胡謅個理由,怕師兄擔心,也怕對方責罵,討好笑著:“師兄,我現(xiàn)在就剩一個,還挺輕松的?!?/br> 見蘇晚晚還避重就輕,梅十方斂眉,神情極為嚴肅:“蘇晚晚,別與我嬉皮笑臉的,丹彤縱容你,我可不是!” 見梅十方動怒,蘇晚晚笑容霎時消失,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般低著頭,雙手背在身后絞著,一副任打任罵的表情。 梅十方等了許久,見蘇晚晚還是沒開口的意思,故作生氣道:“好啊,不說也罷。那就等阿珞姑姑回來問你,你自己同她解釋。到時候,別師兄怎么辦啊,師兄幫幫忙啊,師兄這師兄那的求我!” 說罷,梅十方甩袖準備離開。 還沒邁出一步,就被蘇晚晚扯住袖口。 對方可憐兮兮的:“師兄……” 梅十方板著臉,裝作不情愿的樣子:“怎么了?” “我都告訴你。”蘇晚晚張臂攔住梅十方,“你別告訴阿珞姑姑,好不好?” 梅十方聞言,轉(zhuǎn)身坐在石凳上,不慌不忙地打開扇子。 晾了蘇晚晚一會兒,抬眸見人小心翼翼站在一旁,這才開口:“行,說罷?!?/br> 聽完蘇晚晚在人世的遭遇,梅十方既心疼又難受。 “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?” 蘇晚晚坐在石凳上,仰頭看著靈璧:“我呀,就待在胡羅山,哪兒都不去了?!?/br> “那你真的……”梅十方開口時有些猶豫,手指捏著扇骨,關節(jié)發(fā)白,看得出心中極為忐忑。 他深吸一口氣,終于問出來:“晚晚,你真的不想成仙?” “不想?!碧K晚晚搖頭,片刻不見師兄反應,扭頭望向梅十方,“成仙有什么好?” 梅十方反問:“成仙有什么不好?” “有什么好的,師姐過得不好,月老也過得不好,還有……還有北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