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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黛凡想要感恩的東西。“老實說我還是挺有危機感的,每年都有這么多優(yōu)秀的新人演員,”池應(yīng)先打著趣說,“我現(xiàn)在都沒戲拍嘍。”他說著,臺下笑聲一片。池應(yīng)先接著道:“我也很想知道今年獲得最佳新人的男演員會是他們中的哪一位,但毫無疑問的是,他們都非常優(yōu)秀!”終于到了最最關(guān)鍵的時刻,池應(yīng)先微微垂下頭,修長的手指拆開寫著答案的信封。他把控著自己的表情保持漠然,不想在看見答案的那刻給下面的觀眾提示。黛凡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,他好久好久沒這么緊張過。池應(yīng)先抬起頭,湊近了麥克風(fēng):“獲得第五十屆金香獎最佳新人男演員的是——”“……黛、凡!”追光從頭頂上打下來,霎時照亮了黛凡的臉。他笑著,眼眸里還寫著不可置信,從座位上再度上起來。周圍的藝人們紛紛鼓掌恭喜他,他一邊系上西裝的扣,一邊小跑著上臺。這真是太讓人激動了。即便他知道,他曾經(jīng)是紅極一時的男演員,他出現(xiàn)在這個時代就像作弊似的帶著磨煉過多年的演技。但這個獎,還是顯得來之不易,尤其在上一次的失望過后。黛凡走上臺,朝著池應(yīng)先輕輕鞠躬。他其實眼睛都些發(fā)澀,可要真在臺上激動得落淚,又顯得太做作。趁著垂下頭那瞬間的功夫,黛凡深深吸氣,調(diào)整好自己的心態(tài)。在眾多雙眼睛下,池應(yīng)先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獎杯,朝他遞去。他碰過無數(shù)次池應(yīng)先的手,有意的無意的,但從沒哪次像這次這么鄭重。那沉甸甸地獎杯終于被黛凡捧起。池應(yīng)先就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,替他鼓掌。那雙深邃眼眸里的熱烈,他一分不落地全接收到了。“恭喜黛凡!”黛凡站到了立麥前,他綠色的眼眸被照亮,在直播鏡頭里通透迷人。他薄薄的嘴唇張開條縫隙:“我……”他就只說了這一個字,然后便突然恍惚了起來。過去幾十年的光影在眼前一晃而過,這瞬間他百感交集,難以言喻。短暫地語塞后,黛凡笑起著輕輕嘆氣,故作輕松道:“……我真的很激動,能獲得這個獎。我感激很多人,要一一念出來可能要念到頒獎典禮結(jié)束啦!”“我會繼續(xù)努力拍戲,不會辜負(fù)這個新人獎,”或許是話說得多了,他的緊張也被沖淡了許多,“希望下次,我還能站上這個舞臺?!?/br>在黛凡的身側(cè),他看不見的地方,池應(yīng)先無聲地動了動唇:會的。“怎么沒見黛凡???”“好像是說他之前病著沒好全,就先回去休息了?!?/br>“哇,拿了獎After party都不賞臉了啊……”“嗨可能是心理陰影?上回不就是After party出的事么……也有可能是真的病了,誰知道呢?!?/br>“誒,池應(yīng)先也不在?”“池應(yīng)先還在拍戲呢,趕著回劇組了吧?”“我還想跟他,說兩句誒……我入圈之前就蠻崇拜他的。”……頒獎典禮后的After party跟往屆一樣熱鬧,有人疑惑黛凡和池應(yīng)先怎么沒參與,但很快就被party上別的事情吸引了目光。這樣的場合,通常都還有另一層含義,大家各有目的,也沒時間關(guān)注誰參與了、誰又沒參與。而那兩個活在別人嘴里的家伙——“哇我真的好開心啊——”黛凡沉默了片刻后,第三次感嘆道。他已經(jīng)開心到說話都詞窮,翻來覆去就只有這一句。池應(yīng)先開著車,嘴角一直揚著:“知道了?!?/br>“你怎么不告訴我你是去頒獎的呀,”黛凡回過神才道,“我都沒有心理準(zhǔn)備?!?/br>“準(zhǔn)備什么,不用準(zhǔn)備?!?/br>他們在略顯僻靜的街頭開著車,打算去郊外兜風(fēng)。池應(yīng)先從來就不喜歡各種Party,尤其是總有些新晉藝人來跟他寒暄,鬧得他不得不笑臉相待;而黛凡就更純粹了——上回被桐友清害得不輕,以后這些場合還是能不去就不去了,況且他還酒量不行。于是他們倆就各自找了借口開,變成了現(xiàn)在的情況。獎杯被放進(jìn)了盒子里,盒子被放在無人的后座上。黛凡的手搭在車窗框上,撫著風(fēng),時不時往后座看兩眼,又轉(zhuǎn)回頭傻笑。池應(yīng)先時不時眼神就從他身上掠過,看著前邊的路好像燈紅酒綠人多了起來,他有些擔(dān)心道:“……你把墨鏡戴上吧,要不然關(guān)上窗?!?/br>“大晚上戴墨鏡多傻呀,”黛凡雖然這么說著,但表情還是樂呵呵的。他乖乖把車窗關(guān)上,咧著嘴又說,“我想喝啤酒,你車上有沒有啤酒?!?/br>“沒有,”池應(yīng)先稍微往前注意了下,“前面有便利店?!?/br>“不好吧……”“沒事?!?/br>池應(yīng)先一手扶著方向盤,一手從旁邊摸出墨鏡戴著。他將車停在了路邊,叮囑了句“等我”,就打開車門下去了。黛凡透過窗,一路看著他過馬路才收回目光。驟然安靜下來,黛凡靠在座椅上,思緒飄搖著回了幾個小時前那耀目的燈光下。他正走著神,窗外忽然有動靜吸引了他的視線。街邊某個店鋪的后門被人推開,有個略顯眼熟的人從里面走出來。黛凡一瞥剛好瞥見那門縫里五光十色的燈,便立馬反應(yīng)過來那是家夜店。黛凡就看著那人帶著踉蹌地朝著他的車走過來,然后有些茫然地停在了他眼前。黛凡還以為他看見自己了,片刻后又反應(yīng)過來,車窗關(guān)著,他是能看清楚外面的人,但外面的人并看不到里面。這熟人,是桐友清。桐友清好像臉上還帶了妝,發(fā)型也徹底改了,乍一眼看黛凡都聯(lián)想不到那個走清純路線的男藝人??涩F(xiàn)在,并未察覺車?yán)镉腥说耐┯亚?,正對著車窗,整了整自己的頭發(fā)。黛凡饒有興趣地在里面看著,莫名覺得他和桐友清還真是有緣分,這樣都能再遇見。對方穿著件高領(lǐng)帶絨的黑色針織衫,襯得他臉色煞白,還有些病弱。大約此時此刻,桐友清的心情不怎么好。他看著車窗里照映出的自己,神情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緊接著他的眼眶便開始發(fā)澀,好像快哭出來。這樣趁人不備當(dāng)看戲似的看他的脆弱,讓黛凡心里怪不舒服的。每個人都有不愿意展露的一面,桐友清當(dāng)然不會想跟他示弱——說起來,桐友清恨他恨得都不共戴天了。黛凡深深吸氣,無奈地敲了敲車窗,示意里面有人。桐友清嚇了一跳,連忙揉了揉眼角,又說:“不好意思……”黛凡干脆把車窗搖了下來,說:“沒事?!?/br>見到黛凡的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