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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干了兩個月,你看我長這么瘦這么小,就沒懷疑過我哪里有病?現(xiàn)在告訴你吧,我有病,就等著那五百九十塊錢治病保命呢?!?/br>他明顯胡說八道,重癥肝炎有一個顯著特征就是黃疸,甚至時連眼睛都是黃的,他蒼白得發(fā)光,根本不黃。他欺負老板夫婦沒常識,誰讓他們原先欺負他來著?老板吼:“*你媽!”伸手就要打。陳荏把臉送過去說:“你打!”然后轉(zhuǎn)向門口的林雁行喊:“王帥!”林雁行聽到兩聲“王帥”才知道是喊自己,那一瞬間簡直震驚了,心想這小哥們兒的心思也太深了吧,為了不暴露身份,之前做了那么多準備,還臨時給他起名字!陳荏喊:“王帥,他們要打我,你喊的人都來了嗎?”林雁行愣了一下,明白過來后立即配合:“嗯!”陳荏冷笑對老板:“你以為我無家可歸是吧?其實我也喜歡抱團,我們那伙人做不了大事,勉強也就能砸個店!”他又轉(zhuǎn)向林雁行:“王帥,你是讓他們騎摩托來的嗎?到時砸完了就走,警察來不及上門!”老板臉色變了。他聽說某些流浪兒會結(jié)成團伙,有的當小偷,有的搶錢,有的在火車站附近騙外地人,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畏畏縮縮的小孩會和那些扯上關(guān)系!既然是團伙成員,為什么趕他走的那天不發(fā)作,隔了幾天才來報仇?第4章荏哥有錢了“我……我這里和110聯(lián)網(wǎng)!”老板叫道。“你沒有,”陳荏說,“你舍不得花那錢。你把工錢還給我,我現(xiàn)在就走?!?/br>“聽他騙人!什么肝炎不肝炎的,他沒??!”胖老板娘跳腳。陳荏瞪了她一眼,對林雁行說:“王帥,你出去看看人來了沒有,免得找不到地方。”他想把林雁行支出去。小吃店老板忌憚林雁行,但老板娘兇悍無理,自己可能得挨上她幾巴掌,林雁行講義氣,必定會打抱不平。林公子前途無量,陳荏雖然拉他來壯膽,但不想因為區(qū)區(qū)六百元就給他的履歷抹黑。林雁行不肯出去,反而要沖過來攔在他和老板夫婦之間。陳荏忙道:“你站那兒別動!”老板娘指著自己老公的鼻子:“你豬玀投胎啊,聽他小癟三胡說八道?垃圾豬狗,親生爹媽都不要的臭東西,也媽X敢來砸我的店?!”她果然暴躁,叉開肥肥短短的五指就往陳荏臉上扇!陳荏想躲但是慢了,被擦到鼻梁,他先示意林雁行不許動,然后按著火辣辣的痛處說:“這巴掌至少值五百,我本來拿六百就能走,現(xiàn)在要一千一?!?/br>老板娘揚起手還要再打,問:“怎么說?!”鼻血從陳荏的下巴滴落,他也不去管,冷冷道:“這條街上你家的牛rou賣得最好,自己捧著良心想想為什么?你們賺的可是昧心錢。我對店里的情況一清二楚,如果不給錢,我現(xiàn)在就把原因嚷出去。”老板倒吸一口涼氣,把老婆拉開:“你……你敢敲詐我?”陳荏氣樂了:“五百塊算什么敲詐?你太看得起自個兒了。我挨了你婆娘一巴掌,流了一脖子的血,問你要點兒醫(yī)藥費不過分吧?”老板問:“給錢就不說?”“給錢就不說。”老板娘嘴硬,叫道:“他胡說!他沒證據(jù)!他栽贓!”陳荏撩起衣襟擦鼻血,仰頭冷笑:“你賣出去的每一塊rou都是證據(jù),有膽量拿去化驗嗎?”上輩子退學之后他當過模特,后來在夜場工作過幾年,當過領(lǐng)舞,當過領(lǐng)班,東家死了后差點還接手過一家店,因此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黑道白道好的壞的什么人都見過,什么事都遇過,所以他真不怕一小吃店老板,他們還不夠格。“……”老板問,“你保證不說?”陳荏說:“我流浪兒,說話誰信???”“我家牛rou是好的!”老板說。“是么?”陳荏繼續(xù)擦血,“但愿吧,我也不知道食品安全的標準是多少啊。”老板娘還不肯承認,還想吵鬧,被老板打斷話頭:“去抽屜里拿一千塊錢給他?!?/br>“啥?”老板娘怒道,“憑什么?我不給!”“快去!”老板咆哮,“你這傻.逼婆娘,這他媽都要來砸店啦!!”老板娘不再說話,惡狠狠地瞪著陳荏。陳荏撩起眼皮看她。終于,一沓子皺皺巴巴的鈔票被摔到了陳荏臉上。他跳下收銀臺將它們一張一張撿起,但只撿了六張揣進牛仔褲口袋,剩下四張用腳碾在濕滑油膩的地面上。“其實我也不缺你們這點錢?!彼曇舯洌斑@六百塊是工錢,所以我收了,這四百拿去給你婆娘治病,敢扇我耳光的一般都得爛手,治晚了,人就沒了。”他笑著對林雁行說:“走吧?!?/br>林雁行不動。陳荏拉他一下,低聲道:“趕緊跑!”林雁行反手拽住陳荏往外狂奔,拽得那么緊,跑得那么快,陳荏簡直腳不沾地!跑到最后陳荏的肺都快燒著了,不得不連聲叫喚:“停……?!砰_我……林雁行你他媽快放開我?。?!”林雁行松開他,轉(zhuǎn)過臉來時眼睛赤紅。陳荏癱坐在地,喘得像只風箱,感覺自己要死過去了!“你暑假時到底經(jīng)歷了什么?”林雁行問。陳荏低頭干嘔,然后平復說:“小……小事兒……”林雁行怒道:“小事兒你挨一頓揍?小事兒你會滿臉血?”“真是……小事兒。”陳荏說,“我就是在他們家打暑期工……呼……辛辛苦苦干了倆月后他們不肯給錢……然后我就來要錢唄?!?/br>“cao.他大爺!”林雁行罵臟話了,“你才高一,不能為了三百塊就當包身工??!”陳荏笑問:“那你覺得能怎樣?餓死在街頭?”“我……”林雁行苦惱地直撓頭發(fā)。他是個挺單純的家伙,從小花園洋房住著,保姆阿姨伺候著,老爹的豪車游艇坐著,他不知道一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