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量,林雁行皺眉說:“這女生怎么回事,她把周鑫靈搞臭了自己能落下好來?”陳荏搖頭:“落不下好,損人不利己,她這屬于心理陰暗?!?/br>林雁行問:“她為啥要這樣?”“嫉妒吧。”陳荏說,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別的理由了。周鑫靈是挺招人嫉妒的,漂亮又有才藝,偏生還自視甚高不太會做人。林雁行打球去,江淑惠轉(zhuǎn)過頭來說:“仲夢雨這樣,和林雁行也有關(guān)系。周鑫靈圣誕晚會那陣子和林雁行走那么近,當(dāng)時就好多人眼熱,我估計仲夢雨也是?!?/br>這點陳荏早猜到了,只是不點破,因為全校女生除了江淑惠等少數(shù)人之外,大概都隱約抱有同樣的心思,所以謠言才傳得那么兇,周鑫靈在蹲坑上被潑墨水時才沒人幫她。林雁行從小就禍國殃民,一點兒沒錯。周鑫靈下午回來上課了,沒想到又遭了殃。高一(1)班是一樓,包干區(qū)就是班級門口那一小塊場地,每隔幾天要去掃一遍,還得把花壇里的果皮紙屑撿干凈。今天輪到周鑫靈值日,她正在彎腰花壇里撿垃圾時,也不知道二樓還是三樓有人沖她潑了一桶水。水是涮拖把的臟水,許多泥沙,一股惡臭,那些人潑了水就一聲不吭縮回教室,完全抓不到證據(jù)。二月中旬天氣,學(xué)校小池塘里還結(jié)冰呢,周鑫靈被這樣一桶冷水從頭潑到腳,簡直去了半條命。她遭遇如此,1班的學(xué)生也看不下去了,以江淑惠為代表的幾個女孩叉腰指著樓上罵,但二樓是高一5班到8班,三樓是高一9班到12班,每班都有六十多個人,焉知下手的是誰?罵得厲害了,那邊還回嘴,尤其是三樓9班幾個碎嘴男,趴陽臺上說:“1班的,你們出了個公交車,你們也不怕丟人現(xiàn)眼,還寶貝上了?有人替你們洗洗有啥不好,那叫助人為樂!奉勸你們一句,趕緊勸周公交退學(xué)吧,她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,否則別人一聽說我們是十一中的,都得指指點點——喲,看,就是那公交車站的!”江淑惠怒斥:“放屁??!”那邊說:“不放屁啊!你們沒聽說嗎,周公交這兩天沒來上學(xué)就是因為又去做人流了,這都幾次了?。恳膊慌掳涯峭嬉鈨汗螞]了?”江淑惠一蹦三尺高:“臟嘴!臭嘴!爛嘴!你大爺?shù)?!?/br>陳荏和林雁行趕到時,周鑫靈正哭得直噎氣,渾身盡濕,陳荏見狀連忙脫校服。他這件衣服剛由周鑫靈洗凈晾干后拿來,結(jié)果又還要回去。林雁行攔住他的手,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周鑫靈背上。陳荏看向他,他微微搖頭,低頭輕聲勸道:“周鑫靈,沒事兒啊,我們都在呢,別怕?!?/br>周鑫靈抬起臉,淚眼模糊:“林……林雁行,我……我這是得罪誰了呀?”話音未了,廣播忽然咝咝啦啦,過了幾秒,傳出一個女生的聲音:“同學(xué)們好,這里是第十一中學(xué)春蕾廣播臺,我是播音員仲夢雨。下面請大家欣賞古典樂,莫扎特。”樂聲響起,陳荏和林雁行面面相覷,心說居然這么巧。十一中有個頗為敷衍的廣播臺,周一到周五每天晚自習(xí)前固定播一個小時,播音員卻不固定,在高一、高二年級輪流,通常由各班文娛委員擔(dān)任,播音內(nèi)容自選。周鑫靈是文娛委員,仲夢雨也是,周鑫靈能歌善舞,仲夢雨據(jù)說學(xué)過鋼琴,但上了初中就撂下了。陳荏把林雁行拉到一邊說:“將計就計吧,今天我得搞她,不然周鑫靈得被她逼死了。周鑫靈這兩天沒上學(xué),除了我們班還有幾個人知道?不就是她嘛?!?/br>林雁行點頭:“搞吧,實在過分了!”兩人同時看向周鑫靈,她還蒙在鼓里,就知道哭,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就是那好閨蜜。陳荏說:“不但得搞,還得讓周鑫靈也聽見,她這樣糊里糊涂不識人真面目可不行。”江淑惠和郁明湊過來問:“怎么搞?”陳荏想了想說:“我先把呂霞喊來?!?/br>電話鈴只響了一聲呂霞就接了,聽陳荏描述經(jīng)過,她嘴巴里口香糖都掉了:“?。窟@可真和我沒關(guān)系,這也太毒了,我都同情那姓周的了!”“你來吧,惠惠兒和明子去cao場斷欄桿處接你?!标愜笳f,“你和仲夢雨當(dāng)面對質(zhì),我們廣播室見?!?/br>“好!”呂霞就在附近,立即準(zhǔn)備動身,“我這兒還有幾個同學(xué)呢,那天吃烤串時姓仲的說壞話,她們都聽見了?!?/br>“一起帶來?!标愜笳f。當(dāng)即分頭行動,陳荏和林雁行直奔學(xué)校廣播室。兩人在廣播室外等著,因為害怕里面的人聽到,不得不湊近說話。林雁行幾乎就貼在陳荏的耳垂邊,微熱的鼻息噴在人側(cè)臉:“你這次幫了周鑫靈,估計她往后就不會喊你‘馬仁’了。”陳荏一笑,在林雁行看來那笑容里好像有鉤子,有點jian猾,眼睛偏又濕漉漉的。林雁行心里發(fā)甜,隨即泛酸,低聲問:“你怎么老費心盡力幫別人,不幫我?。俊?/br>陳荏靠過來:“往后幫你的日子多了?!?/br>如果你被人黑了,我全線出擊,不惜一切代價,舍身飼虎都行。林雁行問:“怎么幫?”“沒想過?!标愜笮?,“你是十一中牛逼哥,應(yīng)該沒啥機(jī)會讓我?guī)桶桑俊?/br>林雁行要捏他臉,被他笑著閃過,低斥:“別鬧了,這兒正準(zhǔn)備打硬仗呢。”他背靠在墻上,定定地望著走廊窗外,落日余暉映在他的眼睛里,黑漆漆的眼珠子便透出寶石般的金色。遠(yuǎn)處傳來鴿哨聲,他很用心在聽,仿佛自己也跟著鴿哨在天空中回旋。然后他轉(zhuǎn)頭淺笑,對林雁行可有可無但快活地說:“鴿子。”林雁行的心便慢慢地化開,像春雪一般化作銀光璀璨的熱潮,一波一波沖擊著他的胸口。鴿子飛翔的蒼穹之下,這是他唯一愿意守著的男孩兒,是所有潮涌的泉眼。他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。……但來日遙遙,總會找到方法去說出這滿心漣漪,因為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