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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說養(yǎng)你,養(yǎng)你!兩人正在扯皮,忽然聽到灌木叢后面有人輕喊陳荏的名字,過去一看是周鑫靈。她是跟著郁明跑的,跑到一半郁明說要回去看看情況,她不敢露面,只得找地方躲。她今天可真受夠了,先是被澆了一桶涮拖把水,后來又發(fā)現(xiàn)罪魁禍?zhǔn)拙尤蛔詈玫呐笥?,這足以使她對周圍的一切產(chǎn)生懷疑,整個人呈半癡傻狀態(tài)。陳荏蹲在她身邊,林雁行也隨之坐下,周鑫靈淚眼朦朧地看他們,然后說:“我冷……頭好疼……”陳荏說:“頭疼就靠一靠?!?/br>林雁行聞言決定犧牲一下,把肩膀送過來,他以為周鑫靈說什么也得靠穩(wěn)如磐石的大雁子哥,沒想到小姑娘居然往陳荏肩上倚去。“……”大雁子哥舍不得放開陳荏的手,但又不得不放,三人以很古怪的情勢在灌木叢里并排坐著。“謝謝你啊……”周鑫靈說,“幫我辟謠,還沒提我的名字……”能說出這話來,說明她頭腦還沒完全混亂。陳荏苦笑:“但有人會打聽的,你的名字可能還得傳一陣?!?/br>“沒關(guān)系?!敝荟戊`說,“反正早就傳遍了,但現(xiàn)在全校都知道我是無辜的了……我不是公交車,我沒有打過胎,我是冤枉的……”陳荏說:“往后不會有人欺負(fù)你了,誰再動彈說明誰智障不分好歹。如果有人說什么‘蒼蠅不叮無縫的蛋’,你也用涮拖把水潑丫的?!?/br>“好?!敝荟戊`緩緩點頭,問,“陳荏,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傻?”“還行?!?/br>“我是傻瓜,我居然把那樣的人當(dāng)做好朋友,什么話都和她說?!敝荟戊`喃喃,“我應(yīng)該自己去對質(zhì)的,自己去撕開她那層假面皮……”陳荏語氣里有憐恤:“周鑫靈,如果謠言特別具體的話,你就要懷疑是不是有身邊人參與。學(xué)校里關(guān)于你的傳言里有部分是挺私密的事兒,旁人不可能知道,吃一塹長一智,往后交朋友當(dāng)心些?!?/br>“嗯……”周鑫靈記住了。林雁行忽然站起來,陳荏不解地望著他。“別干坐著了,周鑫靈,我送你回家吧?!绷盅阈姓f。他實在忍受不了有個人坐在他和陳荏中間,盡管那是個需要安慰的女生。“要不再等會兒吧,”陳荏商量,“等她情緒再平復(fù)一點?”林雁行瞪他,眼神凌厲如草原狼。如果比獨占欲,他不輸于任何人,只是不能說,陳荏那毫無察覺的模樣讓他覺得自己腦子里裝的不是喜歡,而是一個巨大的陰謀。偏偏陳荏如草原鹿般地仰頭望著他,眼神柔軟而懇求,為了遷就女孩兒。……這種感覺相當(dāng)cao蛋了!“天黑了。”林雁行冷淡地垂下眼皮,“她這樣也上不成晚自習(xí)?!?/br>陳荏想了想說:“好。”為避免引起注意,林雁行和周鑫靈從cao場斷欄桿處爬了出去,陳荏因為擔(dān)心呂霞等人,往回去找她們。當(dāng)然他的擔(dān)心是多余的,呂霞在逃跑這件事上比鬼還精,等老師們沖進(jìn)播音室時,里面除了魂不守舍的仲夢雨,其他人早就不見蹤影。林雁行沒騎車,周鑫靈也沒有,兩人一前一后低著頭在人行道上走著。夜晚已經(jīng)降臨,天氣冷而陰沉,路上沒什么人。周鑫靈還披著林雁行的校服,本想脫下來還給他,林雁行說不用,他只穿著一件衛(wèi)衣,衣衫蓋不住他挺拔俊秀的身體線條。兩人沒什么話說,終于還是周鑫靈開口:“林雁行,其實我一直很……很希望你送我回家的……”這是表白,她鼓足了勇氣,覺得即使碰壁也得說出來,不留遺憾。林雁行不回頭:“嗯。”周鑫靈問:“林雁行,你不喜歡我吧?”林雁行不答。“給我一個準(zhǔn)話好嗎?”“……”“你有喜歡的人吧?”林雁行埋頭走了會兒,說:“有又怎么樣?”周鑫靈輕聲問:“所以你心里喜歡誰?”“我說,”林雁行轉(zhuǎn)身,語氣還算柔和,“這關(guān)你什么事兒?”周鑫靈含淚說:“可我想知道?!?/br>林雁行搖頭:“我不想說?!?/br>周鑫靈很難左右他,早嘗試過了,連一絲一毫都不行。“好的……”她過去自信,覺得林雁行就算是十一中的太陽光,努力一下也能追上。現(xiàn)在才知道陽光里邊的每一粒微塵都屬于別人,每一縷暖意也屬于別人,追不上就是追不上。林雁行說:“回家吧,別打聽了。”他趕回學(xué)校的時候第二節(jié)晚自習(xí)都開始了,整個年級仍彌漫著一種躁動,人人都定不下神,只要老師一轉(zhuǎn)身,就開始討論傍晚的那場狗血劇。學(xué)校領(lǐng)導(dǎo)和老師都在追問仲夢雨當(dāng)時的情景,具體發(fā)生了什么事,參與者有哪些人,可仲夢雨答不出來。她不知道呂霞等人的名字,只知道她們是技校生,她也沒看見江淑惠……所以到頭來只有她,一個造謠中傷、含血噴人,最后被自己行為反噬的毒婦。林雁行從后門溜進(jìn)教室才發(fā)現(xiàn)陳荏不在,便問江淑惠:“我家那兔崽子呢?”江淑惠雖然不能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壯舉,但也正沉浸在見義勇為并取得勝利的喜悅中,聞言沒好氣地說:“你才兔崽子吶!”“陳荏呢?”林雁行只好問。話音未落,陳荏喪家之犬一般地跑回來說:“真要命,下午太忙少做了一百道管清華的題,老小子差點兒把我的皮給剝了!”“看看你,”林雁行假模假式地斥責(zé),“連這都能忘,我不在你怎么辦?”陳荏眨眼,心想這他媽有你的事兒?林雁行還在瞎掰扯,陳荏想行行你長得美你有理,小陳哥哥往后還得稀罕你幾十年呢,讓著你。他來不及回嘴,坐下來抓起筆就拼命刷題。林雁行望著他細(xì)皮嫩rou的后脖頸,大手撫上去想揉,卻突然改為摁下,陳荏一腦袋扎在書上,抬頭不解地問:“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