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能不能幫忙照看一下？”

“能！”沈佳偉滿口答應(yīng)，拍拍吳煜肩膀，“往后你就是我小弟，有什么事就來找我！”

陳荏和林雁行對視一笑，說：“那你現(xiàn)在就去立個萬兒?！?/br>
沈佳偉換了身衣服，跟左右鄰居打了聲招呼，連店門都沒關(guān)都跟著陳荏走了。

一行四人來到平凡中學(xué)圍墻的僻靜處，沈佳偉帶頭翻墻，陳荏將文明棍交給林雁行拿著，也輕車熟路地翻過去，由沈佳偉接他下來。

林雁行幫吳煜落地，見陳荏還和沈佳偉牽著手，又冒酸水兒了：“荏哥，你這翻墻都是祖?zhèn)鞯陌。吣膬悍膬?，你就不會走門？”

陳荏開明紳士不和他計較，淡然說：“走門麻煩?！?/br>
林雁行小拳拳錘他：“你懶，你壞壞?！?/br>
校園里寂然無聲，但所有的班級門窗都嚴絲合縫關(guān)著，這是平凡中學(xué)歷來的傳統(tǒng)。

因為這學(xué)校的校風(fēng)實在不咋地，一旦某個教室休息日忘了關(guān)門關(guān)窗，就有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的學(xué)生闖進去亂翻人抽屜，雖說不一定偷東西，但少不了隱私被攤一地，比如情書啊，日記啊，零食當然更不能幸免，全都進了別人的肚皮。

陳荏對母校相當熟悉，不用吳煜指路也知道初一教室的方向，行至近處，他示意大家放慢腳步，不要出聲，自己則從教學(xué)樓拐角探頭出去，果然看見幾個學(xué)生蹲在教師辦公室門口，其中就有他同母異父的弟弟孫天亮。

兩年過去了，孫天亮還是那么蠢肥，一米六幾的個子，體重卻已經(jīng)向一百五十斤靠攏，因此愈發(fā)難看了些。

他和陳荏明明是同一個媽生的，卻連一絲母親相貌上的優(yōu)點都沒有繼承到。

以鼻子為例，陳荏和mama的鼻梁端麗俊秀，可孫天亮的鼻子從側(cè)面看居然似有若無，換成正面，才驟然瞧見一個寬闊扁平的鼻頭。

mama膚色白皙，陳荏更白，可孫天亮兄妹卻又紅又燥，一年四季面孔上鼓著兩團醒目的高原紅，和他們的父親孫國光如出一轍。

可見丑的基因更加強大，稍有不慎就能丑上一窩。

陳荏看見了他，冷哼一聲，轉(zhuǎn)身與林雁行、沈佳偉和吳煜商量出場次序。

“你倆帶著吳煜先上，我最后壓軸?！?/br>
林雁行問：“為啥你壓軸？”

陳荏挑眉：“因為你倆動口不動手，我是要動手的?！?/br>
“行?！绷盅阈修D(zhuǎn)身看了沈佳偉一眼，想了想措辭，轉(zhuǎn)過拐角邁步而上。

“喂，小孩！”他叫道。

蹲在教室辦公室門口的那幾個小兔崽子被他嚇了一跳，紛紛轉(zhuǎn)過頭來。

“你們誰是孫天亮？”林雁行問。

那幾個小孩面面相覷。

林雁行此時身高一米八三，經(jīng)過整個夏天曬成了微黑的小麥色，白T恤大褲衩，寬肩寸頭，一身腱子rou，看人時兇光畢露。

“啞巴啦？”他粗嘎地問，“誰他媽是孫天亮？！”

小孩們都被他嚇傻了，沒一個敢開口。

林雁行于是故意問一個瘦削的小子：“你是孫天亮??？”

“我……我不是！”那小子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說。

“那你是嘍？”他又問另一個略高些的、才十二三歲就往脖子上掛鍍金鏈子的家伙。

那家伙一躍而起，急忙撇清：“我我我我也不是！”隨即往后一指：“他是孫天亮！”

孫天亮嚇得往后倒過去，一屁股墩在地上，由于本身體重太大，半天沒能撐起來。

林雁行慢慢轉(zhuǎn)過臉：“你是孫天亮啊？”

孫天亮用手臂擋住臉，顫聲問：“你……你你是誰？你……你想干嘛？”

林雁行想揍丫的。

陳荏很不屑于提及繼父和兩個同母異父的弟妹，所以兩年來只偶爾說到過幾次，但林雁行知道他們虐待過他。他們冷酷刻薄，如果陳荏沒有堅持離開家，終將被他們毀掉。

林雁行憎惡這個小孩，看他時眼神寒光凜凜，仿佛帶著刀子。

孫天亮驚駭?shù)弥蓖鶋强s。

林雁行一把扣住他的肥胳膊，轉(zhuǎn)頭喊道：“哥們兒，欺負咱弟的人找著了！”

沈佳偉帶著吳煜應(yīng)聲而出。

那幾個小王八蛋一看是吳煜，頓時明白了，正準備一哄而散，林雁行怒道：“我看誰敢跑！”

“跑唄，”沈佳偉抓了把扳手，說：“不想活就跑跑看吶?！?/br>
沈佳偉看上去比林雁行更兇，林雁行好歹有美貌壓陣，沈佳偉那一頭黃毛只徒增煞氣。

小孩們都站原地不敢動，一個個臉色蠟黃。

沈佳偉挨個踹那小王八蛋們的屁股，讓他們靠墻站成一排。

林雁行向?qū)O天亮伸出手：“錢呢？”

“嗚……什……什么錢？”孫天亮倒不是裝傻，他是活活嚇傻了。

“你搶了我弟的錢，拿出來。”林雁行說。

孫天亮哪里還掏得出來？剛才在公園搶了吳煜的錢之后，他給狐朋狗友們一人買了一支冰淇淋，又買了炸雞、可樂、奶茶，五十塊錢早花光了。至于以前搶的錢，那更是全化作的零食填了他的胖肚皮。

“拿出來?。。　绷盅阈斜┖?。

所有人都被他唬得一矮身，個別膽小的甚至抱住了頭，孫天亮更加癱軟下去。

沈佳偉見狀踹了一腳孫天亮：“小廢物，你可別現(xiàn)在尿褲子，看你長得就跟肥豬似的，一會兒尿出來咱學(xué)校就更像豬圈了。我他媽也是這兒畢業(yè)的，這兒再爛，也輪不著你這種貨色來拉屎拉尿！”

“錢呢？”林雁行逼問。

“花……光了……”孫天亮嚎哭出聲。

欺軟怕硬的人就是這樣，面對弱者他比誰都囂張，到了能收拾他的人跟前，慫得不如一灘泥。

“別他媽光哭啊，”林雁行威脅，“我告訴你啊孫天亮，今兒你必須還我弟弟錢。”

有個膽大些的小孩問：“要是還不出來呢？”

林雁行惡狠狠地笑：“還不出來？那也行啊，我哥倆現(xiàn)在就把你們的腳一個個都打成我弟那樣，大家扯平?！?/br>
沈佳偉聽了，特配合地一下一下敲扳手——那玩意兒可是修車用的，比普通家用扳手更重更大，猛力一擊絕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