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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主人公只有易羅越和張晉謙兩人,所以,這次他們兩個選擇了單獨談話。坐在黑木圓桌的后面,斂目孤坐的張晉謙就像是沉默不語的冰雕,刻板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,薄唇緊抿,像是即將出鞘的薄刃。易羅越伸手,拉開實木的椅子,跨步坐下。他直視著對面的張晉謙,俊朗的面容棱角分明。兩個人,也是楚非驕前后兩任情人,隔著幾米的黑木圓形桌相對而坐。這是易羅越和張晉謙第一次相見,這次相見絕對稱不上是什么美好。二選一的壓力壓在兩人之間、幾米的距離、緊繃的氣氛、東西的割據(jù),他們坐在一室之內(nèi),但更像是坐在天秤兩端。沒有人想到過,包括他們本人都沒有想到過,未來他們會稱兄道弟,會聯(lián)手壟斷整個東北,甚至到了真正能被人叫一聲‘東北王’的境地。“我看過那份資料,首先,我要感謝你保護趙霽陽,他是我拎回隊伍里的小子,是我的屬下?!币琢_越首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,他開口說道。張晉謙冰冷地回答道:“救他,是我自己的意愿,并不需要你的道謝?!?/br>“呵!”易羅越冷笑一聲,他說:“感謝歸感謝,但是我這人恩仇兩算。你對趙霽陽有恩,就是對我有恩,但是你把阿驕推進死囚牢當替死鬼,就是和阿驕有仇,自然也就是跟我有仇!”“有恩,報恩;有仇,報仇。真到了為阿驕討債那一天,我不會因為趙霽陽的原因放你一馬。別跟我扯那什么生死契,憑阿驕背后的人,你敢讓他簽?zāi)欠N東西就足夠被整死了!”張晉謙撩了撩眼皮,掃了易羅越一眼,身體卻動也不動。“報恩?你的報恩我不稀罕!報仇?真要報仇,也是楚非驕自己來找我,你是什么人,說什么為他討債!真是白日做夢!”“不管我是不是白日做夢,至少,我現(xiàn)在比你更有資格,自稱為阿驕的誰!”易羅越不想為過去那些事扯皮,盡管他對楚非驕曾經(jīng)跟張晉謙在一起七年而窩了一肚子火。“這次,你打算怎么選擇?”張晉謙神色不動,他只是用他那雙寒潭一樣的眼睛和易羅越對視著。“你又打算怎么選擇?”易羅越一時,也無法回答。選擇?!終究是要選擇的?。?/br>可是他們兩個要怎么選擇?趙霽陽,楚非驕,難道他們兩個真的是不能共存的嗎?為什么非要舍一存一?這又不是稱量東西,將兩個人放上天秤稱一稱,重的保下來,輕的就舍棄?哪有那么簡單的事情!人的價值,哪里是可以用天秤來衡量的!易羅越看著張晉謙那張冰雕一樣的臉,忽然就笑了,他說:“咱們兩個來這里,是為了盡快統(tǒng)一意見的??礃幼?,咱們兩個人也不可能達成一致。既然如此,咱們不如用點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!你知道嗎,從前在軍營里,我專揍各種不服!”說完,易羅越猛然躍起,腳尖輕點在黑木圓桌上。身體下蹲,全身壓縮到極限,然后如同猛虎撲食一般向著張晉謙撲了過去!無可匹敵的力量帶來了迅猛的速度,易羅越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向著張晉謙的喉嚨扼去!什么?!驚訝于易羅越猛然出手的速度和力量,他全身肌rou反射性的緊繃,多年的家族訓(xùn)練讓他本能的向著旁邊撲倒!“勝者才有話語權(quán)!來吧!張晉謙,讓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!”易羅越在空中暴吼一聲,騰空的身體靠著雙腳在墻壁猛然一蹬,借助相互作用,他快速的改變了攻擊方向。照舊向著張晉謙撲了過去!張晉謙修的是刀法,而他沒想到在這個二選一的節(jié)骨眼,易羅越居然敢向他動手。沒有趁手的兵器,他只能在地上連續(xù)幾個翻滾,躲避易羅越的撲食!易羅越一擊落空,轉(zhuǎn)手就抄起張晉謙坐的椅子,雙臂蓄力掄了個滿圓,照著張晉謙的身體砸了過去!張晉謙連番翻滾,躲避了易羅越的撲擊,易羅越力盡落地,掄起的椅子卻來勢洶洶!迅疾的速度劃出忽忽風(fēng)聲,重重撞擊在張晉謙的身上。易羅越抓住機會,不等張晉謙反應(yīng)過來,一拳揍在他臉上!“誰讓你負他!”拳頭和臉頰接觸,那恐怖的力量甚至直接打爆了張晉謙臉上的毛細血管,一片紫紅暈了出來。“我都不敢負他!你竟然敢負他!”一計右勾拳,力度大的易羅越右手腕都被震得生疼,可他沒有停下,緊接著換了只手,又是一記左勾拳!“易羅越!”張晉謙冰雕一樣的假面被轟碎,第一次有人敢這么一拳一拳的揍他的臉,他隨手拽了旁邊的一把椅子,掄起來照著易羅越的頭就砸了過去。實木的椅子砸的易羅越頭破血流!“你照樣沒有保護好他!如果你保護好他,哪里有今天!”張晉謙今天也是被易羅越揍狠了,氣極的他干脆也一記勾拳還了回去!“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!自己的人都守不住的廢物!”易羅越硬挨了一拳,他吐了口嘴里的血,揪著張晉謙的領(lǐng)子把人按在墻上!“咱倆都是差不多的人渣!誰也別嫌棄誰!”說完一記狠辣的膝撞,照著張晉謙的腹部狠狠頂了上去!張晉謙躲也不躲,躲什么,易羅越說的不錯,他倆都是差不多的人渣,誰也比誰好不到哪里去!硬挨了一記膝撞,張晉謙卻是還了一記勾拳,重重地打在易羅越的臉上。第五十五章十字架上的“啪嘰”外間,聽到屋內(nèi)兩人拳拳到rou的互毆聲,張以歸皺了皺眉,想推門而入。任驚絕搶先一步,擋在他前面。任驚絕比張以歸矮了近一頭,可是看向張以歸的那雙眼睛,卻讓他身體一頓。一條毒蛇,一條吐信的毒蛇。胡言在旁邊咽了口口水,聽聽里面那讓人牙酸的骨rou相擊之聲,再看看自己眼前對峙的兩人,他深切的覺得,自己這樣的孱弱的‘文官’,還是低調(diào)點的好。屋內(nèi),兩人臉上都是血污,合體的衣衫下掩蓋著的肌rou筋骨還隱隱作痛。這般地痞流氓一樣的互毆,卻著實出了一口惡氣。易羅越松開了揪著張晉謙領(lǐng)子的手,冷聲道:“看樣子,咱們兩個也不可能達成什么共識,既然如此,咱們就遵守游戲規(guī)則,各自投票吧!若真到了最后的地步,我發(fā)誓,不論付出什么代價,我會殺了君無心和你,給他們兩個償命!”張晉謙整了整領(lǐng)子,看著易羅越大步離去的背影,目光冰冷。另一邊,和安區(qū)市郊一棟廢棄廠房內(nèi),楚非驕和趙霽陽松了綁,正坐在地上,趙霽陽臉色煞白,明顯還沒有回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