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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無心從來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,他設(shè)計這個游戲從頭到尾都散發(fā)著純粹的惡意。他要逼著那兩個男人選擇,也要逼著楚非驕看清那些人骯臟的本性!他想要的,就是舍一存一的結(jié)局!只有這樣,他才能真真正正地得到的歡愉。他要看著人痛苦、看著人絕望、看著人因為猜忌而相互背叛,那是他為此樂此不疲的設(shè)下騙局的動力!這樣一比一的結(jié)果,一點都不是他想要的!他想要楚非驕對張晉謙徹底失望,想要楚非驕離開易羅越!一比一的平局,輸?shù)檬撬@個莊家!君無心止住笑,再次擠出那個假面一般的笑容,說:“小怪物,你想知道,到底是誰隔斷了屬于你的繩索嗎?猜一猜,是張晉謙,還是易羅越!”趙霽陽咽了口口水,一比一的平局,在他看來應(yīng)該算是比較好的了。但是,趙霽陽也看出君無心的不對了。簡單的綁匪游戲,卻有著誅心一樣的砝碼。而君無心最后那一問,更是飽含著惡意。是誰選擇了趙霽陽?如果是張晉謙,那楚非驕被拋棄了第二次,他那七年,就是純粹的笑話!如果是易羅越,那楚非驕的第二次選擇,也是瞎了眼了。君無心,他,簡直比騙子還卑劣,比政客更骯臟!第五十六章逢魔日落楚非驕倒是哂笑一聲,說:“看你那個表情,哪里還用猜?!?/br>一比一的結(jié)局??!楚非驕眼中笑意加深,算他不負我。“傻小子,還愣著干什么。把IP露出去,咱們可以回家了?!?/br>...坐在電腦前,易羅越看著那巨大的十字架,眼中復(fù)雜的情緒翻涌而起。情人,屬下,這個選擇又何其艱難。但是,正如他所言,他恩仇兩記,趙霽陽也好,他也好,欠楚非驕的太多了。他伸手,割斷了趙霽陽的繩子。讓會給趙霽陽報仇的,無論如何,無論付出什么代價,他都會復(fù)仇的。若是他地下有怨,便恨他好了。然而,還沒等易羅越反應(yīng)過來,畫面上忽然又出現(xiàn)一把刀,毫不猶豫地割斷了楚非驕頭上的繩子。張晉謙!一比一的平局!竟然是一比一!君無心說,若是一比一,那兩個人都不成活!早就知道他和張晉謙不可能達成一致,自由選擇的結(jié)果,就是今日一比一的平局。兩個人,若是一個都救不回來...易羅越猛然一拳砸在墻上,一只手瞬間鮮血淋漓。這時,密部的成員匆匆趕來,說道:“會長,IP地址追查到了?!?/br>“走!”...張晉謙收回手,看著十字架上飄落的兩人。自己做的選擇,遵從本心,他沒有后悔。欠楚非驕的,他今生無以償還,若有來生...若有來生,他甘愿為牛為馬。張以歸大步走進來,冷聲道:“家主,IP查到了?!?/br>2010年,7月17日,1點。夕陽西下,天空中一片血紅,一大片血紅血紅的火燒云點燃了大片天際。日落之時,逢魔時刻。在郊野廢棄工廠中,易羅越一馬當先,一腳踹開大門。工廠內(nèi),卻并沒有刀山火海的慘烈景象,楚非驕和趙霽陽都安然無恙的坐在地上,看到易羅越背著夕陽的身影。趙霽陽從地上一躍而起,興奮地叫道:“老大!”少年人幾步跑到易羅越身前,縱身一跳,易羅越反射性地伸手接人。趙霽陽四肢都纏上易羅越的身體,像是八爪魚一樣掛在易羅越身上。“老大老大老大!你終于來救我們了!我和阿驕等了你好久了?!?/br>易羅越木著臉抱著趙霽陽,愣愣的看著那個從地上慢條斯理站起來的身影,楚非驕注意到易羅越的視線,對著他灑然一笑。夕陽的余暉映照在他臉上,一片紅光中,他宛若浴血重生的精靈。不同時,不同地,卻在那一瞬,有著宛如初見的觸動。趙霽陽發(fā)現(xiàn)易羅越?jīng)]有回應(yīng)他,也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,這人是他老大,卻也是楚非驕的金主?。〕球湺紱]有撲過來,他撲過來算怎么回事。趙霽陽七手八腳地從易羅越身上下來,易羅越越過他,走進楚非驕,然后將人拉近懷里!一個露骨到極點的擁抱,似乎要費勁此生氣力。差一點,差一點就是生死兩隔。張晉謙動作慢了一步,他帶人來,背著夕陽,只看到前方擁吻的兩人,和站在原地的趙霽陽。趙霽陽看到了張晉謙,自覺不該去打擾自己的老大的他,走到張晉謙面前。“聽說你暗戀我?”張晉謙看著眼前人一片紅光中,艷冶的眉眼,說:“是。”“多久了?”“十年?!?/br>“十年?十年前我才十四五,看來你不光是同性戀,還戀童?。 壁w霽陽哭笑不得地說。他收斂了話語中的調(diào)笑,鄭重地沉聲道:“張晉謙,謝謝你愛我這么多年。但是我是直男,真的是直男,比天安門廣場上那根旗桿還直。對于你對我的愛,我很感謝。我也很幸運,畢竟,我有著這么一份經(jīng)久不衰的愛情?!?/br>十年??!對于張晉謙這種薄情寡性、如松如柏的人來說,還真是足夠漫長的時間。他愛趙霽陽,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和熱度。他是冷血動物,全身的血都是冷的,唯有心頭一點熱血,熾熱地燃燒了那么漫長的歲月。那確是讓人動容的癡情和愛慕了,但是這樣的癡情,卻不是對楚非驕,而是對趙霽陽這樣的直男。“張晉謙,你愛我,我沒有辦法報你,但是你也不應(yīng)該為了這份愛,去傷害別人。阿驕是那么美好的人,你傷了阿驕,也傷了那么美好的人?!?/br>一腔熱血付流水,血涼心冷負良人。張晉謙的愛,何其可悲。“我能問一句,你愛我什么嗎?”張晉謙沉默了一下,十年前,他還只是個一無所有的少年。張家注重血脈,而他的父親是外族,即使他跟母姓,卻依舊沒有什么地位可言。十年前,他跟隨張以歸進京拜訪他的生父。他那個薄情的生父,早已忘記了他的母親和他。生父冰冷的雙眼,是比長白山的風雪還要冷的,冷的他刻骨銘心。也就是在那時,他遇見了趙霽陽。這個遇見,是單方面的遇見。他站在梨樹下,看著在滿樹梨花和春日的暖陽中笑的明媚無比的小少年,他就心動了。從此以后,在朔夜中,在趙霽陽不知道的角落,多了個熾熱地愛著他的人,盡管趙霽陽一無所知。“我愛你的笑,你笑起來,色若春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