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一章 敏感如少女
沈淮下了逐令,肖建也知情識趣的跟著趙東先離開翠華樓,知道晚上犯的錯,不可能一下子就彌補過來。 不過肖建作為趙東的準岳父,心里還是有優(yōu)勢的,出了翠華樓,就滿肚子的疑問朝趙東問來:“你們真陪譚書記吃了三個多小時的飯,酒桌還有市里別的什么領(lǐng)導(dǎo)嗎?譚書記跟你們?nèi)齻€多小時都聊了些什么???” 肖建再勢利,都是明霞的父親;趙東對他的準岳父再有意見,也不能擺在臉上,他們沒有車,只是從翠華樓走出去,笑著說:“加上熊副秘書長,一共四個人,就談梅溪鋼鐵廠整頓的事。譚書記問得很細,不知不覺就聊了三個小時……” “市委書記的時間就這么不值錢,還是說沈淮真的很受譚書記重視?”肖建對趙東也能陪著市委書記一起吃了三個小時的飯,還是覺得不可議。 肖建只是唐閘區(qū)建設(shè)局的普通干部,唐川就是他不能違擰的頂頭上司,周裕、周知白就是他可望而不及的人物,可是周裕、周知白、唐川,有哪個能有資格陪市委書記吃上三個小時的飯、匯報三個小時的工作? 沈淮跟譚啟平之間的關(guān)系,僅僅這超過三小時的近似私宴會議,肖建就知道很不一般,而趙東能在市委書記的飯桌上陪席三個小時,說起來在東華的地位,也已經(jīng)不是他這個準丈人能比的。 趙東今晚也確實有揚眉吐氣,不過沈淮在離開一號樓到翠樓樓的提醒過他:“可以享受權(quán)勢,但不能沉溺在里面!” 想想也真是的,要是沈淮是個沉溺于權(quán)勢的人,今天給明霞他爸這么對待,也許早就心懷憤恨、拂袖而去了,但他偏能當(dāng)這事沒有發(fā)生過——說起來這事對沈淮也沒有什么影響,但趙東還是打心里感激沈淮,不然他真不知道要怎么收拾殘局了…… 也許是在底層磨礪得夠久,趙東雖然享受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,也還能保持清醒。 肖建家就住在南園對面的文山小區(qū)里,以往肖建從此視趙東為乘龍快婿,到家后也不管快到十一點了,破天荒的要趙東到家里再坐坐,進門就拿茶葉缸給趙東沏茶,搞得趙東慌手慌腳很不適應(yīng)。 文山小區(qū)是八十年代末,市里出面協(xié)調(diào)給醫(yī)學(xué)院、廣電局以及唐閘區(qū)政府機構(gòu)劃地建造的住宅區(qū)。由于建造時期比較晚,各方面的配套相對齊全,煤氣管道、自來水都齊,每家也都獨立的衛(wèi)生間。 小區(qū)環(huán)境不能跟北閣那幾個地方比,但九三年在東華市也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及的住宅。 肖建分配的房子也只是一套二居室,不是什么豪宅,沒有獨立的起居室,餐廳小到連張圓桌都撐不開,但叫肖明霞她媽收拾得整整齊齊,還擺著單柜的香雪海冰箱,也彰肖家在東華市是殷實的家庭。 肖建家在底層,帶有小院子。肖建在院子里用彩鋼瓦搭出一間涼棚,從肖明霞的房間里出去,倒成了會的地方。 涼棚出去,空出來的泥地里種了一些花草,星月之下,倒也幽靜…… 趙東住城北,他爸媽都是市鋼廠的老職工,所以他讀大學(xué)就是冶金專業(yè),大學(xué)畢業(yè)后,也是毫無疑問的直接分配進了市鋼廠。他爸媽在市鋼廠工作了三十年,也只分配到一間單室戶。 沒有煤氣管道,幾戶人家在樓梯過道的空間里擠出個廚房來,或者直接將煤氣桶跟煤球爐支過道里,整層樓的人家共用一個洗漱間,公用廁所都還在筒子樓外。趙東家的單室戶,一個房間帶有一個極少的廳。房間隔著兩間,給他爸媽及meimei住;趙東從市鋼廠辭了工作,不能住宿舍,就只能在小廳里支張鋼絲床,全家要吃飯,還要把鋼絲床收起來才能再擺小桌。到梅溪鋼鐵廠之后,趙東倒頂可住廠里的職工宿舍單間,要比回家住都寬裕得多,工作還方便…… 在筒子樓里擠住了這么年,趙東就覺得明霞家跟他家比,簡直就是天壤之別,有時候也難怪明霞她爸媽勢利,換作是自己的女兒,多半也不愿意她跟著個窮小子去受苦,這么想,對肖建的怨恨也就少了許多。 趙東喝了一會兒茶,跟準丈人肖建扯了會兒,看著夜很深了,就要告辭。 這會兒肖明霞她媽把肖建喊出去,肖明霞走進來,扭扭捏捏了半天,才說道:“我媽說天都這么晚,你要是不回去住下來也可以。還塞了這東西給我。” 趙東接過肖明霞塞過來的東西,原來是一只避孕套,看著肖明霞嬌羞的臉,想起來也很久找不到機會跟她親熱,腆著臉問道:“我是不是要過去喊聲‘媽’再留下來?” “作死,你就給我睡院子里!”肖明霞臉飛紅嗔罵,伸手掐在趙東的大腿上,叫他直求饒。 沈淮跟陳丹也沒有在南園多耽擱,怕小黎在家里等久了,直接開車回了梅溪鎮(zhèn)。沈淮把車子里停在巷子,看到小黎還在屋里寫作業(yè),影子映在窗戶上,見陳丹要下車去,拉住她的手,問道:“沒能陪你吃飯,還把你丟在那里,真對不起……” 月光透過車窗灑進來,照在沈淮的臉上,陳丹側(cè)過身子,屈腿蜷子在座椅里,看著沈淮的臉,目光溫柔,也沒抽回手來,任他握著,感覺他手心里有繭子,還頗為好奇的撓了撓,說道:“我跟明霞聊天開心著呢,南園的那個小朱,還帶著我們參觀了南園的后廚……” “小朱,哪個小朱?”沈淮問道。 “就是那個給你臉都嚇白的女孩子,叫朱麗玲,你真不記得人家了?”陳丹盯著沈淮的眼睛,以為他在說慌,“挺漂亮的一個女孩子。聽說你剛到東華,南園女孩子的屁股都叫做你摸過,你沒有摸過她的?” “咳咳……”沈淮尷尬的咳嗽起來,他以前在陳銘德的眼鼻子底下,倒不敢跟南園的女孩子亂搞什么,但占些手腳便宜的事沒有少干。 南園畢竟是市委市政府的招待處,就算是服務(wù)員,在東華地區(qū)來說也是一項相當(dāng)不錯的工作,倒是有不少長相水靈的女孩子。沈淮對朱麗玲沒有太深的印象,應(yīng)該沒有占過人家什么便宜。至于人家怕他,也是他以前在市政府、在南園脾氣確實有些惡劣,不然也不會跟同僚之間關(guān)系這么糟糕…… “我也沒有嚇她??;她明擺著看我像個普通工人,不讓我進去?!鄙蚧凑f道。 “小朱讓我跟你解釋一下,她還誤以為你是哪家廠上訪的工人呢。要是不擋著叫上訪的人闖進去,她們整個月的獎金就泡湯了;她可以等了好久想跟你當(dāng)面道歉來著,后面還是我看不過去,叫她先離開,不用擔(dān)心你會生氣……”陳丹說道。 沈淮故作委屈道:“怎么都以為我心眼小啊?你看我今天在趙東的老丈人面前,多陪小心啊,就跟我看上他閨女似的……” 陳丹見沈淮故意做出來的委屈樣,笑了起來:雖然沈淮有好色的毛病,但她能真心感覺到他一個關(guān)心別人的人,即使好色些,叫她感到很安心,也許男人好色,真不能算什么缺點。 “我還跟小朱請教了很多問題。我發(fā)現(xiàn)啊,跟南園比起來,接待站要改進的地方還真是不少……”陳丹說道。 “你要覺得人家合適,就請過來唄?”沈淮說道。 “人家在市委招待工作,還能愿意到小地方來?”陳丹問道。 “有什么不愿意的?”沈淮說道,“說實話,看她的打扮,在南園大概是宴會廳的領(lǐng)班,工資也就一般,就聽上去好聽一些。再一個,市里有幾個老色鬼,漂亮的小姑娘留南園也不安全。當(dāng)然她要愿意留在南園,我們也不好說什么……” “怎么就聽說你離開市里,南園的女孩子都感覺安全多了?”陳丹笑著問。 “天地良心,”沈淮抱頭喊屈,說道,“你明兒把那個小朱叫過來,我跟她當(dāng)面對質(zhì),我要挽回我的聲譽……”見陳丹似乎對他的過去也不是很在意,臉上還掛著笑,眼眸子在月光下明媚動人,嫣紅的嘴唇有著極美的曲線,人挨得近,有淡淡的女人香傳過來,沈淮借著說話的動作,把陳丹往懷里拉…… 陳丹也是心醉神迷,以為沈淮在車里不敢亂做什么,也就順從的躺他懷里。沈淮摸著陳丹雪膩滑、嫩的臉龐,輕輕的吻上去。只是陳丹不肯配合,嘴唇抿著,叫沈淮的舌頭伸不出去,只能在她香軟的嘴唇上舔、吻。 沈淮的手倒是不閑下來,從衣襟里伸去,隔著毛線衣要摸上去。 陳丹抓住他的手,不讓他往上鉆,但嘴上還是守不住關(guān),給沈淮那靈活的舌伸進來,香嫩的舌尖叫沈淮裹吻著,又軟又滑的直叫頭腦一陣陣的發(fā)暈,忍不住的意亂情迷,氣息漸緊。 即使頸脖子硌到那根漸漸隆起來的硬物,陳丹也叫沈淮那蓬勃張發(fā)的陽剛氣息迷醉住,想要讓開,卻給沈淮抱住上頭,也就隨他去,動情的親吻著。 真是小妖精,鼻息也帶著淡淡的濕香,迷得沈淮情/欲勃發(fā),但陳丹連胸都不是讓他摸,跟他吃著舌頭,手里還較著勁:他的手隔著毛衣一寸寸的往上移,而陳丹抓住他的手一寸寸的往下拉。就算如此,隔著薄毛衣,沈淮也能感覺到這具對沈淮來說,充滿著誘惑力的身子里,傳來驚人的灼熱…… 說陳丹同意吧,手不讓他往上進一寸;說她拒絕吧,她的回吻也是如此的熱情,香嫩的舌尖躲躲閃閃,還不時主動的跟他的舌頭纏裹在一起,給裹到沈淮的嘴里來也不急著縮回去…… 沈淮見上面一時攻克不下,手就停下來,往陳丹腰上滑。陳丹以為沈淮只是要摸她的腰,失之警惕,也實在是給他吻得迷亂,只是輕輕的抓住他的手背。 沈淮雖然沒有正經(jīng)的談過幾回戀愛,到底不是初哥,也是情溢欲漲,即使心里對陳丹又憐又愛,不想太唐突了她,也恨不得將陳丹扒個干凈,把她迷人的身體好好的嘗個遍,見陳丹失了警惕,腦子一沖動,手就直接摸到她的雙腿之間,就隔著褲子直接摸那最叫他向往的地方…… 陳丹沒想到沈淮一下子就到那地方,驚悸的夾起腿,身子也僵在那里。 沈淮以為陳丹會抓他的手阻止他,但是感覺到陳丹的身子僵在他身子里,雙腿絞得他的手都有些疼,有那么四五秒鐘,陳丹的咽喉里情不自禁的泄出一聲叫人骨子都要軟、掉的呻吟…… 陳丹意識到自己叫出聲來,才驚醒的從沈淮懷里爬起來,嗔罵道:“下流胚?!?/br> 沈淮看著陳丹的臉,在月光下飛紅似醉,眼眸子里情不退,說是罵,卻是羞不堪羞的樣子,叫他看了心臟砰砰直跳,也知道她不是真惱,涎臉笑道:“這么沒用?” “什么有用沒用?”陳丹不搭沈淮調(diào)情的話,本來叫沈淮吻得精迷意亂,頭腦發(fā)暈,而剛才四五秒鐘的感覺更叫她身子還一陣陣直發(fā)麻,有著說不出的舒服。她也不是真惱沈淮手就直接摸那里,只是這樣的感覺叫她又陌生又奇怪,又本能覺得那感覺叫她羞不勝羞,又怕縱容了沈淮叫他提出更出格的要求來,就在起身那瞬間,她也能感覺那處硬物硌人得厲害…… 沈淮也是奇怪,陳丹竟然敏感如少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