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一十一章 幽會
沈淮剛要上車,周裕發(fā)來一條短信:“還在市里?” 沈淮轉(zhuǎn)回頭,跟坐后座的杜建說道:“我在市里還有些事,你跟小司先回縣里吧……” 看著沈淮要下車,杜建忙說道:“我跟小馬打車回去?!币膊粏柹蚧词裁词?,叫他把小車司機(jī)都撇掉一邊,他拉著小馬趕忙下車,將小車讓給沈淮用。 沈淮打著方向盤,從市大人出來,停到邊再回周裕的短信:“剛跟楊談好話,你在哪里?” 周裕簡單的回了兩個字“西市”。 從市人大開車過去兩個口,就是西市街。 這是條夾在兩個居民區(qū)間的狹窄小街,道側(cè)種植了兩排高大的法國梧桐,六月林蔭正密,兩排梧桐伸展開的濃密枝葉就將小街遮得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,坑坑洼洼的柏油,兩邊都是住宅底層車庫改造的臨街店鋪,有很多的女裝小店。 沈淮沿著小街緩緩?fù)伴_,看到周裕提著包,從前面一間裝潢精致的小店里走出來。 周裕沒想到沈淮會過來這么快,還在往巷口張望,倒沒有注意到眼前將要開過去的車?yán)锸巧蚧础?/br> 小店前兩階臺階,周裕站在臺階上,沈淮開近之后,就只能看到她深咖啡色的長褲及棕色的高跟鞋,高挑的身材及豐滿略寬的髖部,襯得腰肢纖細(xì)柔軟——國內(nèi)很多女人到三十四五歲,即使保養(yǎng)得好,臉蛋還能保持嬌嫩柔美,不生什么皺紋,但很多人的身材多少會垮下來些,像周裕這般保持住身材、柔軟腰肢卻還能感受到充滿彈性的女人,實(shí)在是長期堅持塑體的緣故。 而比起那柔腰的腰肢,周裕更誘人的地方,則是給深咖啡色長褲包裹的豐滿的臀——沈淮坐在車?yán)?,幾乎能想象深咖啡色長褲褪到膝蓋處時,露出豐滿雪白的臀有水蜜桃般的飽滿,都情不自禁的想要舔一舔有些干澀的嘴唇。 沈淮停下車,降下車窗,讓周裕看到他的臉。 周裕掀起來走下臺階,湊過來,說道:“這么快就過來了,我還在往口看你有沒有過來呢?” 周裕上身穿著一件雪紡襯衫,她趴在車窗前,高聳的胸部壓在車窗上,有著將要溢出的感覺,她白皙的美臉湊過來,在她秀挺的鼻梁上,還戴著一副茶色的蛤蟆鏡,顯得十分的時尚。 沈淮伸手過去,將她臉上的墨鏡摘下來,看著她漂亮的大眼睛,說道:“跟楊書記談過話,正想著找你呢;你知道我今天要到市里,你有空,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啊?” “考驗(yàn)?zāi)銌h。你要是回霞浦,或者跟別的什么人早就有約了,我自己逛街也挺自得其樂的啊……”周裕嫣然一笑,拉開車門坐進(jìn)來。 沈淮嘿然而笑,說道:“考驗(yàn)啥啊,縣里沒有什么事情要趕回來,我還能跟誰有約去?” “你們男人真是絕情,穿上褲子就不想認(rèn)人了,”周裕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沈淮問,“陳丹、成怡是不在東華,但要不要我打電話把黛妮拉過來對質(zhì)???” 周裕提到這個,沈淮就沒話可說了,伸手在她香溢如脂的臉蛋上摸了一下,牽過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:“得,你把我這顆心挖出來,看看就知道了。” “挖你的心有什么用,”周裕眼睛瞥了沈淮的褲襠一眼,笑著道,“再要從你身上切什么東西,切這根東西最有用了……” “那你來切。”沈淮將周裕的手拉過來往下按。 “你個流氓,也不看看在哪里!”坐在車?yán)镎f話,不怕外面行人能聽見,但周裕坐在車?yán)锶藚s不敢亂動——兩側(cè)的車窗雖然貼了膜,但行人從小街對面走過來,能從車前窗看到車?yán)锏那樾?,周??刹桓腋蚧丛诮稚洗蚯榱R俏,縮來手、猶豫了一下,又很快的在那里掐了一下。 “下午約了黛妮出來逛街,本來沒有想要找你,黛妮臨時有事來不了,就想著跟你見一面也不錯,”周裕這才說起臨時給沈淮發(fā)短信的緣故,見沈淮的眼睛有些閃爍,又笑道,“你看看你,就不能把人家往好處想想?我發(fā)哪門子病去試探她爽約是跟你在一起?另自以為是,沒人把你看那么重……” “就是這個,傷自尊了。”沈淮裝可憐的說道,開著車緩緩駛出西市街,停進(jìn)一處社區(qū)公里角落里說話。 公園角落里還有幾個退休的老頭里下旗,沈淮跟周裕也沒有辦法放開來做些什么,牽著頭放低椅子而躺,談近期市里及區(qū)縣的人事調(diào)整。 “沒有辦法,東華的蛋糕做起來了,誰都想湊過來咬一口,都是正常的,”周裕聽著沈淮說這些事,也理解他的難處,說道,“以后本地的官員,往上提拔會越來越難,最好的方法,還是走出去……就比方說黛妮他爸,你要真推他在東華當(dāng)一二把手,可能就害了他?!?/br> 沈淮想起當(dāng)初常委副書記陳銘德的遭遇及官場里種種的異詭跟或明或暗的陷阱,也知道周?,F(xiàn)在雖然不是很熱衷官場上的升遷,但對里面的門道跟兇險,是始終保持警惕的。 再比如說顧金章、耿波——陳寶齊、虞成震他們現(xiàn)在是鐵心要將顧金章、耿波調(diào)出霞浦,給趙系的人騰位子,他要是站出來替顧金章、耿波爭什么,那陳寶齊、虞成震等人有些不敢用在他身上的手段,用在顧金章、耿波等人身上,就不會太大的顧忌。 陳銘德時,東華才多大的蛋糕,現(xiàn)在東華多大的蛋糕? 只是這個道理,沈淮也沒有辦法跟顧金章、耿波兩人說——涉及到自己的利益,絕大多數(shù)人往往是看不到兇險的,他說得太多,這兩人可能反而以為是他軟弱了,可能會滋生怨氣。 “你以后要走的道還很長,沒有必要現(xiàn)在就把什么事都挑到自己肩上,”周裕伸手摸著他的臉頰,心疼的說道,“看著你整天皺著眉頭的樣子,我其實(shí)也挺心疼的……” 官場上永遠(yuǎn)是“鐵打的營盤、流水的兵”,即使最高層都在斗爭,都在搞妥協(xié)、平衡。有組織規(guī)則在那里,而且陳寶齊、虞成震他們玩了大半輩子的規(guī)則,沈淮也知道他在省里、市里都沒有強(qiáng)力支持的情況,還奢望將人事調(diào)動的主動權(quán)抓在手里,就有些過于強(qiáng)求了。 “強(qiáng)扭的瓜總是不甜啊?!鄙蚧醋猿暗囊恍?。 “是不是從女人身上總結(jié)出來的經(jīng)驗(yàn)?”周裕笑著問。 周裕說這些打情罵俏的話,總有一種別樣的風(fēng)情,沈淮將手伸進(jìn)她的懷里,要去解里面的扣子;周裕睜大眼睛不讓。 她穿的雪紡襯衫有些透,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些rou色,里面的內(nèi)衣解開來,要是有人從車前經(jīng)過,會讓人覺察出里面穿戴不整齊的樣子。 終,周裕拗不過沈淮,沒有讓他解扣子,而是將內(nèi)衣整個往上拉起來,露出兩只香滑肥滿的大白兔,讓沈淮摸在手里。 周裕也好久沒有跟沈淮在一起了,剛給摸兩下,心里就想得慌,癢痕仿佛從靈魂里滲出來、難以自抑,自己都幾乎能感受到下面潮濕溫暖的氣息,熬不住就去掐沈淮的大腿,咬著耳根子罵他:“把人家弄想了,你要怎么負(fù)責(zé)任?”聲音卻是說不出的軟媚,聽得沈淮的心都要化掉。 “過來的上有家賓館……”沈淮說道。 周裕瞪了沈淮一眼,兩人偷個情都小心翼翼的,哪里敢大白天一起進(jìn)賓館開房間?沈淮、周裕雖然都不怎么喜歡在鏡頭前露臉,但一年也有三五回上新聞的機(jī)會,保不定就給人認(rèn)出臉來,那就麻煩了。 沈淮從周裕懷里抽出手來,往她褲子里伸——周裕猶豫了一下,終究是沒有阻止沈淮,叫沈淮的手伸下去,越過毛發(fā)稀微的草叢,摸到那處熱汽騰騰、油津津的溪河,剛一觸及周裕就氣緊的抿上嘴,臉上浮出叫沈淮銷魂的羞媚。 雖然才給摸到外面那層rou,但剛感受到沈淮纖長的手指在唇口輕刮,周裕就給刮得心尖兒亂顫,氣喘心慌;她怕沈淮的手指還要往里鉆,她將上身整整好,就抓住沈淮的手腕,不拉他出來,也不讓他伸更深…… 雖然沒有徹底的銷魂,但這么過了一會兒,心窩底那種難以自制的情念消退不少,稍稍恢復(fù)神智,周裕就過河拆橋的將沈淮手拉出來,整理衣衫。 沈淮看半只手仿佛抹了一手透明的清油,特別的清澈,沒有一點(diǎn)白濁,就覺得周裕這樣的女人,不好好的給她一次,真是糟踐。 “你惡不惡心?”周裕見沈淮不趕緊擦手,還舉到眼前細(xì)看,“羞憤”的抽了兩張紙巾將他的手包住。 “要不去我那里?”沈淮問道。 “不要了,”周裕說道,“女人再大度也會有些小心眼,我不想讓某人知道后恨我一輩子。” 沈淮自以為能揣摩人心,但對女人的心倒是談不上多了解,聽周裕這么說,就知道不會錯到哪里去,他也不清楚成怡給他定的“底線”在哪里。 沈淮心里還琢磨著找個什么地方,跟周裕好好的呆幾個小時,熊黛妮的短信就發(fā)到周裕的手機(jī)上來。 周裕揚(yáng)著手機(jī)給沈淮:“黛妮約我一起吃晚飯,你沒有什么用處了,可以走了……” “不會吧,剛才還說別人穿上褲子就不認(rèn)人呢?”沈淮裝可憐的說道。 周裕羞赧的掐了沈淮一眼,眼睛水汪汪的看過來,問道:“要不你跟我們一塊去吃飯,我反正無所謂哦?” 沈淮眨了眨眼睛,還真沒有勇氣同時面對周裕跟黛妮,不過他心里也不清楚,周裕跟黛妮都懷疑彼此跟他有一腿,怎么還能裝得跟沒事人似的一起逛街吃飯? 女人心,他還真不是就能說明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