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飯,借口是家里沒人會生火,他就委屈一點當(dāng)一個燒火工,作為酬勞就是供飯。家里也因為有了杜康熱鬧了一些,任律封喜歡和杜康兩人玩那個弱智的酷跑游戲,沒事兒還比賽一局,雖然說平時看著任律封人高馬大的,玩手機的時間也比杜康長,不過杜康的技術(shù)是一日千丈,每每比試,贏得總是杜康。杜康的話其實并不多,和許顥一塊兒待著就感覺很和諧,和任律封待著就讓覺得違和。在七月的最后一天,杜康沒有如往常一樣過來蹭飯,好在任律封自己已經(jīng)掌握了生火的技巧,已經(jīng)能夠自食其力了。飯吃到一半的時候,門口經(jīng)過三個中年婦女,見兩人在吃飯,問候了一下。順嘴就說到了杜康爸媽回來的事兒,說是這時候杜康的爸媽正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杜康藏起來的錢呢。聽到這話,兩人眼神交流,直接放下碗筷就往杜康家去,其實他們并沒有去過杜康家,都走了幾步才又折回來問還沒走遠(yuǎn)的幾個女人。那三個中年婦女勸他們不要去管那事,管多了會惹一身sao的,到時候賴上了摘都摘不掉。不過兩人都很堅持,他們也就幫兩人指了路。杜康家的門前有一個池塘,里面種了藕,水面上鋪滿了荷葉,荷葉簇?fù)碇鵀閿?shù)不多的幾朵荷花,靠岸的地方有幾枝光著的桿兒,像是有人將荷花或者荷葉摘了,只剩下了光桿兒。面前的平房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,還夾雜著罵人的話語,從小接受著良好教育的許顥聽著這些粗俗的話皺眉,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很是厭惡這些話。任律封進(jìn)了屋,與坐在屋里發(fā)呆的杜康視線相撞,看得出對于任律封的突然出現(xiàn)讓杜康愣住了,但是僅僅那一刻,杜康逃避了,好像是讓人看到了他最不堪的一面。任律封還沒來及說話,屋里罵罵咧咧的走出了一個男人,在看到突然出現(xiàn)在自己視線的人,投出了不友好的目光。用疑問的語氣說:“你是什么人,來我家干嘛?”杜康站起來,擋在任律封的身前,說:“他是村長請來的大學(xué)生?!?/br>男人將擋住他視線的杜康一把掀開,正好撞到了剛進(jìn)來的許顥身上。許顥將他扶著站好,看著此刻爭鋒相對的兩人。男人還在打量著任律封,在看到他手腕上的手表的時候,忽然眼睛一亮,“挺有錢的嘛,把你的表也借我戴戴?”任律封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,笑了,說:“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給你,不過,我是有條件的?!?/br>“哦~條件?”男人笑了,說:“什么條件?”任律封已經(jīng)將表從手上摘了下來,拿在手上把玩,“主動去派出所自首,說自己虐待兒童?!?/br>聽見外面動靜的女人也出來了,“你誰???瞎管什么閑事兒。自己家的飯吃得不夠香還要來我們家蹭蹭?”女人將自己已經(jīng)凌亂的頭發(fā)隨便的往耳后撩了燎,“那是我兒子,我們教育教育他,關(guān)你什么事?!?/br>女人想男人使了個眼色,男人心領(lǐng)神會,直接上手去奪任律封手里的表,任律封沒想到他會直接上手,條件反射的伸出了腳去阻擋突然的襲擊,男人被踢倒在地。臉色變得陰郁,吐了一口口水,說:“媽的,敢動手打老子?!?/br>女人給男人遞了一根不知從哪里摸出來的棍子,男人抬手就像任律封砸了下去,這突然的變故讓人始料不及,任律封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棍子就已經(jīng)下來了,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砸到的時候,痛感并沒有如預(yù)期的那樣來臨。這時他才看見擋在他面前的人,許顥用背擋住了那迎頭的一擊,他任律封還來不及感慨,男人的第二棒就又要來了。任律封這一次直接推開了許顥,心說:媽的,你還真當(dāng)你封爺是吃素的啊。☆、解決問題任律封奪過了男人手里的棍子,和他糾纏。女人擔(dān)心自己的丈夫吃虧,又cao起手邊的凳子向任律封打去,這次任律封用余光注意到了女人的動作,成功躲過了。這讓在一旁擔(dān)憂的許顥和杜康的內(nèi)心跌蕩起伏,害怕出點什么意外。三人扭打到了院子里,許顥其實很想上前幫忙,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擅長這種體力勞動,要是幫了倒忙那還真是不好了。其實許顥有注意過杜康的行為表現(xiàn),他的擔(dān)憂溢于言表,只是不知道他擔(dān)心的是哪一方,擔(dān)心的是是什么,雖然許顥知道杜康出面可能不會停止此刻纏斗,但是不作為這種行為讓人猜不透。就在許顥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的時候,突然聽見‘撲通’一聲,抬眼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男人和任律封跌落進(jìn)了門前的池塘,男人掙脫了任律封的桎梏,爬上了岸。便上岸便罵著什么。而任律封還在水里撲騰,嘴里說著什么,許顥仔細(xì)聽才聽清他在說:我不會游泳。許顥反應(yīng)過來后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就跳進(jìn)了池塘,費了了老大勁才將一直撲騰個不停的任老大拖上來??慈卫洗蟮姆磻?yīng)就只是嗆了兩口水,一下就放心了。許顥心里嘀咕:不是挺牛逼嗎?這么一點水就難住你了,活該一天逞英雄。看見任律封沒事了其他幾人提著的心才放下,萬一在這出了人命,那他們就都逃不掉了。男人拉著女人進(jìn)屋拿了包就跑了,丟下三人大眼瞪小眼。換了衣服后,任律封看著站在屋里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杜康,他的臉色不是很好,坐在他面前。自顧自的開口說:“我從記事兒開始,我爸媽天天就在家里吵架,因為各種事,只要不順心兩人就吵,吵得厲害的時候就砸東西,我就站在我房間的門口看著,開始的時候很害怕,后來就習(xí)慣了,只是我還是會站在門口看著。”許顥沒想到任律封的童年會是這樣的,從他的言行舉止感覺他不是有這樣經(jīng)歷的人。他沒有打擾任律封的描述,坐在離他們幾步遠(yuǎn)的地方,安靜的聆聽你著。杜康自然是被任律封的經(jīng)歷吸引了,眼睛瞪得老大的看著他。任律封說:“其實我不喜歡那個家,我懂事的時候想過以后長大了一定會離開那里。我不喜歡將自己的脆弱展現(xiàn)出來,所以我學(xué)會了偽裝,漸漸的我不知道什么樣的我才是真的我,而我也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?!比温煞鈴亩道锩隽艘缓衅綍r只是帶著但不怎么吸的煙,點了一根,深深的吸了一口,再緩緩的將煙吐出來?!傲?xí)慣的確是個可怕的東西?!边@是一個感嘆句,許顥從他的發(fā)聲中判斷出了。“只是沒有到我有能力離開那個家的時候,他們兩個就出車禍死了,警察說監(jiān)控中拍到他們兩個在高架橋上發(fā)生了爭執(zhí),吵得很厲害的那種,以至于沒有看路,最后撞上了邊上的圍欄,當(dāng)場死亡。接到他們的死亡通知的時候我和你差不多大,不過我心里并不悲傷,我可以自己生活,他們給我留下了豐厚的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