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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片上的字跡很熟悉,最后那一捺飄飄然往上,寫字的人當(dāng)時心情一定很好。——等春天來了,我們再見面。春天來臨時,劇組順利殺青。季凡來時恨不得立馬滾蛋,現(xiàn)在真要走了,又有點舍不得。但一想到能馬上能見到活的許則遠,這種酸澀的情緒又被沖淡了。許則遠先季凡一步回了北京,他戲還沒拍好,但因為團綜錄制,跟劇組請了幾天假。城灣的房子空了一段時間,終于等來兩位主人在兩米的大床上打了個滾。但也就滾了這么一回,兩人就短暫地搬回了宿舍。重在記錄SEVEN的日常和工作時的臺前幕后,所以錄制期間,除了莊池單獨行動,其他人都住回了小別墅。第一次拍攝,幾個人在小院子里架起了燒烤架,一邊被烤rou煙熏眼睛,一邊看莊池直播逛博物館。簡丘拿著大蒲扇扇風(fēng):“我們這是又藝術(shù)又接地氣?!?/br>季凡在一旁串辣椒,被辣得眼睛都睜不開:“莊池怎么這么賊呢,襯得我們跟賣燒烤的大爺似的?!?/br>可能是因為憤怒,辣椒被他穿腸破肚還串得歪歪斜斜,夏廷樹看不過眼,只好過來幫忙,剛串了兩個就被季凡一嗓子吼走了:“紅的青的不能串一起,許則遠不吃青椒!”夏廷樹無語地道:“嘴怎么這么挑?!狈畔轮窈?,幫簡丘烤rou去了。季凡把夏廷樹串好的辣椒又薅下來,一邊重新串一邊罵:“礙你事兒了嘛!”許則遠過來時,季凡還氣鼓鼓地念念有詞。他眼淚嘩嘩的,著急了用手抹了一下,頓時被辣得亂跳。許則遠趕緊拉著他進屋沖水,季凡上臺階時往前栽,被攔腰抱著往里走。小石找來一瓶含冰片的眼藥水,季凡滴了兩滴,靠著洗手臺緩了緩,吸吸鼻子道:“許則遠,我是不是要瞎了?”許則遠打開他試圖揉眼睛的手:“別動?!?/br>季凡說話都帶著鼻音,眨著眼睛狂流淚:“我真的要瞎了!”許則遠手附上他的眼皮,避免他頻繁地眨眼睛,湊近輕輕吹了一會兒,問:“好點兒沒?”季凡盯著許則遠近在咫尺的臉,因為淚水模糊看不太真切,輕柔的呼吸打在他臉上,臉頰癢癢的,他委屈道:“你再親一下就好了?!?/br>第77章83.錄制還在繼續(xù),他們卻窩在這一方小天地里偷腥。等到簡丘rou都烤了兩大盤了,兩人才回到小院子。簡丘沒好氣地說:“再不出來,少了鏡頭,你倆的粉絲又得罵街了。”季凡道:“簡丘,知道你為什么單身了二十三年嗎?”簡丘一頭霧水:“為什么?”季凡撲哧直樂,簡丘揮著蒲扇指著他:“誰說我單身二十三年了!”烤rou局進行到一半,莊池終于加入了吃播的隊伍,他在街邊小店買了一份熱狗,孤零零地坐在店里啃里面的生菜和火腿。簡丘舉著一串滴油的烤rou給他看:“莊池,看看香不香!”莊池翻了個白眼,礙于錄制才沒罵臟話。簡丘補救道:“你什么時候回歸祖國母親的懷抱?你簡哥烤rou技術(shù)絕佳,反正他們都不在,我單獨給你烤唄?!?/br>季凡捕捉到話里的信息,問洛溪:“你和隊長也搬出去住了?”洛溪不太好意思:“沒有?!?/br>簡丘接話:“就是經(jīng)常不回來?!?/br>可不嘛,就那么幾天能碰面,還混成從圖的高級會員了。季凡開始起哄,埋汰完小弟又編排簡丘,對著屏幕說:“莊池,趕緊回來拯救簡丘這個孤寡老人。”簡丘氣得一下站起來,指著季凡說:“你把rou放下!”他倆差點就要干架,王鐵森頭疼地在廣播里喊:“你們聊點兒能播的行不行?!”一共錄制十二期,但時間上比較零散,畢竟SEVEN現(xiàn)在要湊齊越來越難。期間有一次,SEVEN集體前往大洋彼岸,在莊池生日當(dāng)天,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。當(dāng)時莊池剛從心理醫(yī)生的診所回來,推開門被漫天彩帶包圍,隊友們歡呼著,夏廷樹捧著蛋糕走到他面前,莊池背過臉去,好不容易才忍住淚。屋子里飄滿各種顏色的氣球,花花綠綠晃眼睛,眼前的蛋糕簡直能用“寒摻”和“一言難盡”形容,因為是他們自己做的,每個人想法都不一樣,做出來就變成了四不像。但莊池還是被感動了。他看著跳動的燭光,像是抓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。“快許愿快許愿!”“就說你不要捏朵花放蛋糕上,莊池都快被丑哭了!”“明明就是被你捏的那個破舞鞋丑哭的!”耳邊的聲音吵吵鬧鬧,莊池閉上眼睛,許了最簡單的愿望。分蛋糕時,莊池的手有些抖,他一時拿不定主意要把第一塊蛋糕給誰,季凡幫他遞盤子:“第一塊蛋糕當(dāng)然是要給自己,其他的我們自己分就好?!?/br>他自然地接過莊池手中的塑料叉,莊池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端起桌子上那塊蛋糕,小聲說:“謝謝?!?/br>因為團隊不想浪費路費,所以這次行程安排了游玩項目。打的旗號是讓莊池帶著其他隊員參觀,但莊池其實很少出去玩,也根本不熟悉那些地方,他在社交賬號上發(fā)布的那些照片,很多都是團隊的人拍的。他偶爾會去拜訪舞蹈老師,除此之外,走得最多的就是住所和診所之間的那條路。他臨時補了一些功課應(yīng)付拍攝,因為對外隱瞞了病情,只能裝得像樣一點兒。沒想到臨出發(fā)前,夏廷樹給了他一本手寫的詳細攻略,包括簡要地圖和景點的各種介紹。莊池捏著手里的皮質(zhì)手賬本,如有千斤重。一行人鬧鬧騰騰地出了門,嚷著先去上次的博物館,這大概是唯一一個莊池稱得上熟悉的景點。簡丘問:“那家熱狗好不好吃?”莊池回憶了一下:“應(yīng)該沒你的烤rou香?!?/br>簡丘飄飄然:“那當(dāng)然,烤rou我可是專業(yè)的。”簡丘開始胡扯他曾經(jīng)賣唱和做燒烤的各種經(jīng)歷,說得神乎其神,一聽就經(jīng)過了藝術(shù)加工。沒承想,到博物館時,正好碰上每周的閉館日,于是他們轉(zhuǎn)戰(zhàn)熱狗小店,窩在店里咬比臉還大的熱狗。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,季凡嫌口渴,要去街對面的咖啡店買熱巧。他和許則遠先后腳出去,在雨中跑了一段,頭發(fā)上掛著水珠,兩人顯得有些狼狽。好巧不巧,店里有兩個年輕的中國游客,一眼就認出了他們。一位年輕的中國女孩興奮地對季凡道:“請問能幫我簽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