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8
得他覺得傅昭陽的名字耳熟,可這不能怪他,畢竟十年前連傅昭陽的親媽也不會想到,當(dāng)年那只黑猴子長大會變得如此玉樹臨風(fēng)。古玉衡坐在病床上,瞬間感到深深的罪惡,他居然對當(dāng)年跟在屁股后面的黑猴子約炮了!他居然對傅朝暉他弟約炮了!這跟luanlun有什么分別!“你整容了嗎?”他到現(xiàn)在還不敢置信。“……”古玉衡想到幾分鐘前自己sao得沒眼看的表現(xiàn),頓時羞恥得想撞墻,不自覺拉過被子把露在外面的皮rou遮住,有些氣憤地問:“你怎么不早說?”“誰能想到你會對一個只認識了兩天的陌生人約炮?”“廢話,約炮當(dāng)然要找陌生人了,熟人誰好意思下手啊?!闭f起來,他好像還很有道理似的。傅昭陽從鼻子里噴出一股氣,半晌說:“腿不疼我就先走了?!?/br>“那個……”古玉衡半張臉埋進被子里,只有一雙眼睛露出來,喊住他,小聲問:“這事兒你能不能別跟你哥說?”“他說過兩天想來探病,你方便接見嗎?”傅昭陽故意說。“……”自從那天兩人攤牌之后,古玉衡每天早上都用被子把臉蒙上,只露出一雙腿,傅昭陽問什么話都讓張巖替他回答,太尷尬了……然而更加尷尬的還在后面,傅朝暉竟然真的來了……第7章說起來,自從高中畢業(yè),傅朝暉和古玉衡就沒再見過面。畢業(yè)那年暑假,古玉衡忙著拍戲,傅朝暉家為了幫他慶祝畢業(yè),特地組織了一次家庭旅行,回來時兩人已經(jīng)天南海北。開始還會互發(fā)短信,后來古玉衡工作太忙,拍戲的空檔聊兩句,信息便回得不那么及時,傅朝暉不便打擾他工作,慢慢也不再主動聯(lián)系。再者離開了學(xué)校,連唯一的共同話題也失去,便漸漸淡了來往,只有逢年過節(jié)發(fā)句祝福短信。可現(xiàn)在,傅昭陽沒告訴他古玉衡住院這件事也就罷了,知道了再不去探望,就顯得有些薄情寡義。于是那天早上古玉衡剛蒙著腦袋被傅昭陽查完房,傅朝暉就來了,正好跟傅昭陽查房的時間錯開,不像是兄弟倆約好的樣子。十年不見,傅朝暉倒不像他兄弟那么大的變化,還是白凈的一張臉,面上常掛著三分笑意,一身書卷氣,帶著一束鮮花和一桶骨頭湯過來,站在病房外敲門。張巖沒見過他,看他那架勢還以為是哪個粉絲收到風(fēng)聲過來,可氣質(zhì)又不像,正遲疑著要不要轟出去,便見古玉衡詐尸一樣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然后迅速紅了一張臉,動了動嘴巴,有點心虛地說:“你真來了?。课疫€以為你弟開玩笑呢?!?/br>“他前兩天就跟我說了,當(dāng)時忙,一直沒抽出空過來?!备党瘯熥匀欢蛔哌M來,把保溫桶放到床頭,說:“怎么樣?嘗嘗?我媽做的,看看跟以前的味兒一樣不一樣?!彼麘B(tài)度自然親切,好像中間這十年從沒斷過來往的樣子。古玉衡覷著他的神色,提著的心慢慢放下來,傅昭陽應(yīng)該也不是那種會跟家人說約炮這種事的人。高一那年,幾乎是古玉衡二十八年來最輝煌的日子,那段時間他忙碌又空虛,先后經(jīng)歷了一夜爆紅暴富,和瞬間一無所有。當(dāng)時陪在他身邊的人不多,傅朝暉算一個,他弟算半個,但這半個弟弟的分量可想而知,畢竟十年后古玉衡連他的名字都忘了,只記得一只黑猴子。高二那年古玉衡的父母正式離婚,他獨居在一間公司安排的小公寓里,王若欽工作之余偶爾會照看他。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工作,閑下來的空檔會去學(xué)校,跟傅朝暉混在一起,下了課便跟他一起回家,兩年間有一百多天吃的是慕青做的飯。傅朝暉擰開保溫桶的蓋子幫他倒了一碗湯,里面有煮得軟爛的排骨和白蘿卜。張巖在旁邊看到兩人的互動,多少猜出來大概是關(guān)系很親近的舊識,便知趣的躲了出去。古玉衡端著碗,一邊喝湯一邊說:“叔叔阿姨他們還好吧?”“挺好的,跟以前一樣,我爸還在教書,我媽比以前更嘮叨了?!彪m然是抱怨的話,但其中天然的帶了一股溫情。傅朝暉看著他問:“你這些年怎么樣?我媽說每天晚上打開電視都能看見你,肯定很忙吧?”“嗯,每天趕不完的通告,也多虧了這場事故,否則我現(xiàn)在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?!惫庞窈饷鎸λ?,不自覺就抱怨起來,又問:“你呢?現(xiàn)在在做什么?”“算半個大學(xué)老師吧,編制外的?!备党瘯熥匀欢粠透嫡殃柎蛱狡鹌饋?,問:“你還是一個人?生病有人照應(yīng)嗎?我媽聽說你的事兒,還讓我?guī)г捊o你,要是沒人照顧,就叫昭陽每天回家?guī)湍銕Р√柌汀!?/br>“有助理,不用麻煩阿姨了?!惫庞窈庑睦镉可弦还膳?,感動的一塌糊涂,他不知道這話其實是傅朝暉瞎編的,慕青根本不知道他住院的事。“這有什么麻煩的,小時候你去家里,我媽還說想認你當(dāng)干兒子呢,就怕高攀不上大明星,沒跟你說。”這話慕青確實說過,有段時間她見古玉衡一個人孤零零實在可憐,慈母心泛濫,但后來不知道為什么,倒沒再提過了。“咱們認識那么長時間,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?什么大明星不大明星的?!惫庞窈夂韧炅送肜锏臏?,放到旁邊桌上,像不經(jīng)意提起,說:“幾年不見,見了昭陽都不敢認了,我開始還以為是重名的呢,小時候老跟在咱們屁股后頭,幾年不見長這么大個兒。”他的語氣刻意裝得像個長輩。“初中畢業(yè)那年暑假開始躥的個兒,跟吃激素了似的?!备党瘯煋p完,又開始賣瓜:“小時候長個猴樣兒,沒想到大了眉眼長開了也還能看,高考那年差點兒就報了電影學(xué)院,被我媽給治了一頓才拉回來,當(dāng)時還說要去投奔你呢?!?/br>古玉衡沒多想,不過聽傅朝暉這語氣,傅昭陽應(yīng)該是沒跟他說什么約炮之類的話。他的心剛剛跌回肚子里,就聽見門把手轉(zhuǎn)動的聲音。開始還以為是張巖回來了,沒想到傅昭陽查了一圈房去而復(fù)返,看著坐在病床邊的傅朝暉直接問:“你來之前怎么不跟我說一聲?”“我來看老同學(xué),還得跟你打招呼?”傅朝暉說這話時,臉上帶著揶揄的笑,嘴角向上夸張的吊起,露出一嘴白牙,下巴微收,眼睛向上看著傅昭陽,典型的要搞事情的表情。“你……”傅昭陽想說你別亂來,可旁邊坐著古玉衡,他又沒辦法說出口,只好違心道:“你說了我好去接你,VIP病房門禁嚴?!?/br>古玉衡自打看見傅昭陽進來,就一臉便秘的表情說不出話,微微垂著眼不自覺紅了臉,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。這屋里三個人,也不知誰比誰更尷尬。傅朝暉是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