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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衡便抿著嘴不說話了,他現(xiàn)在對著王若欽像有代溝了似的,話不投機半句多。王若欽也看出來,偏偏昨天發(fā)生那件事,他現(xiàn)在也沒臉教訓(xùn)古玉衡,見他不高興,便沒像從前那樣一個勁兒地勸。等到了古玉衡家樓下,張巖跟著一起下了車,王若欽幫忙把輪椅拿下來,問:“新來的阿姨做飯怎么樣?不合口味再換一個?”“合,不用換了?!惫庞窈庖部闯鏊睦锊缓檬?,到底是這么多年過來的,抿了抿嘴,坐在輪椅上說:“那個……這事兒就算過去了,你也別難受了,之后這三個月我都不接戶外綜藝,你沒意見吧?”王若欽自然不敢有意見,要是古玉衡真瘸了,他得自責(zé)死,也說:“我知道,你好好養(yǎng)著吧,那個……”末了他還是沒忍住,又添了一句:“續(xù)約的事你還是考慮考慮?!?/br>……古玉衡一上樓就開始刨衣柜,叫張巖幫他參考哪件睡衣好看。第23章古玉衡舉著一黑一白兩件背心問:“哪件好看?”“黑的?”張巖試探性地說,當(dāng)了這么多年助理,他深知一個道理,就是當(dāng)老板問你意見的時候,其實不是在問你意見,而是想要你附和他。“可是晚上光線太暗,會看不到里面的網(wǎng)眼?!彼贿呎f一邊把手伸到黑色那件背心里撐給張巖看,張巖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那件黑的竟然是網(wǎng)眼背心,老板簡直sao的無人能及。“那……白的?”“可是白色會不會顯得太呆板啊?”古玉衡將白背心的衣架拿遠一點看。張巖看著那件近乎透明的白背心,心想:這叫呆板?簡直大膽狂放的沒誰了好嗎?但這段時間他得討好古玉衡,以便將來解約把他帶走,因此想了想措辭,說:“男人嘛,都喜歡那種清純中帶點性感的,傅醫(yī)生看著挺正經(jīng)的,應(yīng)該對這一款沒什么抵抗力吧?”古玉衡想了想,似乎認可了他的說法,喜滋滋地拿著衣服在身上比劃了兩下,說:“那我底下配條短褲?!?/br>張巖作為一個審美非常直男的直男,看著古玉衡這個老gay拿著一件比一件露骨的衣服往身上比劃,內(nèi)心是拒絕的。五點多的時候家政阿姨過來做了飯,三人份的,古玉衡專門給傅昭陽發(fā)短信,讓他下班直接過來吃晚飯。張巖坐在餐桌前吃完自己那一份,擦擦嘴走了。剩下古玉衡一個人在衣帽間里換衣服,除了那套清純中帶著性感的背心短褲,他外面還套了一件絲質(zhì)睡袍。……七點半,傅昭陽結(jié)束手頭的工作,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期待下班。他換下白大褂,原本準備直接走,又想到這也算是第一次約會了,便特意到衛(wèi)生間去洗了把臉梳了梳頭發(fā),末了還整理了一下衣領(lǐng)袖扣。剛出醫(yī)院大門,就看到管寧穿著白大褂在門口站著,旁邊是上次食堂里見過的那個黑社會頭目似的男人,兩人拉拉扯扯的,管寧皺著眉臉都紅了,像是在吵架。傅昭陽想了想,遠遠走過去,問了一聲:“管醫(yī)生?”管寧聽到他的聲音像是有些慌張,甚至下意識推了身邊那男人一把,刻意撇清似的,臉上想擠出個笑,卻有些不倫不類,招呼道:“下班了?”“嗯。”傅昭陽答應(yīng)了一聲,往旁邊那人身上看了一眼,又問管寧:“沒事吧?”那男的想說什么,被管寧打了一下攔住了,說:“沒事,這是……我親戚。”“哦?!备嫡殃栆娝幌胝f,也沒再問,只沖他搖了搖手機說:“有事打電話?!?/br>管寧答應(yīng)了一聲,便道了別。傅昭陽一路哼著歌,打了輛車,順著古玉衡之前發(fā)給他的地址摸索過來。……門鈴響了三聲,古玉衡開門之前抓緊時間又噴了兩下香水,坐在輪椅上看著門外的傅醫(yī)生,膩膩歪歪說:“你想先吃飯還是先吃我?”傅昭陽料到他會迫不及待實施一些小計劃,但想到是一回事,看到又是另一回事。兩人門里門外,一個坐著一個站著,傅昭陽沒忍住笑,問:“我可以先進去嗎?”古玉衡cao作著輪椅讓開了一點,叫他先進來。傅昭陽關(guān)上門,過來推著他一起往客廳走,一邊打量他的住所。古玉衡見他在打量,便主動介紹道:“三室一廳,一間主臥一間客房一個衣帽間,偶爾張巖會留宿?!庇謫枺骸梆I不餓?”“還好,你吃了嗎?”傅昭陽低頭看見他身上薄薄的絲質(zhì)睡袍,又問:“這么穿不冷嗎?”古玉衡因為怕露出傷腿,膝上還蓋著一條薄薄的小絨毯,此時便派上了用場。“屋里熱,而且我蓋著毯子呢,你不熱嗎?外套脫了吧?!闭Z氣故意裝得鎮(zhèn)定,兩只眼睛卻恨不得直接把他衣服給扒了。傅昭陽一邊笑,一邊脫掉外套,問:“還有什么別的必要步驟嗎?”古玉衡又有點不好意思了,抿了抿嘴,說:“先吃飯吧?!?/br>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單獨吃飯,小時候要么是跟傅朝暉一起,要么是跟傅家父母一起,倒從來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。傅昭陽洗了手把飯菜端到餐桌上,古玉衡有一下沒一下戳著碗里的飯,偷眼去看傅昭陽,小聲問:“一會兒吃完飯有其他活動嗎?”傅昭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一邊嚼嘴里的米一邊繃不住抿起嘴角笑:“再檢查檢查你的腿。”“白天不都檢查過了嗎?”古玉衡有點不滿:“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檢查我的腿啊?”“嗯?!备嫡殃枈A了一筷子青菜到碗里。古玉衡皺著眉撇著嘴看他,一臉的失望:“我看你就是來蹭飯的。”傅昭陽只是笑,也不搭腔,夾了一塊紅燒rou到他碗里,說:“快吃?!?/br>古玉衡雖然哼哼唧唧,還是把rou給吃了,吃完又去看他,說:“紅燒rou肯定沒我好吃?!?/br>傅昭陽低下頭笑,笑完又抬頭看他:“你腿傷成那樣,能干什么?”“就算不能真槍實干,擼一發(fā)總行吧?你每天這么看著我,難道就不覺得燥熱難耐有股yuhuo在燃燒嗎?”古玉衡裝可愛的時候可愛,他干了這么多年演員,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最好看,什么時候最誘人,但他不知道自己自然流露的時候更可愛,毫無表演痕跡,坦誠地像個小孩子。傅昭陽看著他,滿臉都是溫柔的笑意,像要把他整個人刻進眼睛里,說:“覺得?!?/br>古玉衡聽見這話,開始沒反應(yīng)過來,后來想明白了,臉?biāo)⒌眉t透了,小聲說:“那你還忍著干嘛?”傅昭陽沒說話,看著他臉紅的樣子,又吃了一塊紅燒rou。古玉衡氣餒地嘆了口氣,沒再接著撩,小雞啄米似的吃了幾粒飯。傅昭陽收碗的時候看著他碗里剩下的大半碗飯,說:“這就算吃好了?”“你親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