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35
還在睡,古玉衡尿意上來,又拿便壺在床上解決了問題,放下便壺后開始刷微博,碰見好笑的圖片和文字就忍不住保存下來,微信發(fā)給傅昭陽,發(fā)了兩張又怕他煩。從昨晚開始,他對傅昭陽忽然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的試探,既怕他煩,又想知道他的底線在哪里,如果他們將來真的在一起,這段關(guān)系能保持多久?他正猶豫著要不要發(fā)第三張,傅昭陽回信過來。此時正是早上九點一刻,傅昭陽大概剛剛查完房,在開始手術(shù)或者其他工作的空檔,回了他一串笑哭了的表情,并且拍了一張辦公室窗戶的照片給他。陽光正好,窗臺上的仙人球被渡上一層光,連毛刺都變得可愛起來。古玉衡看著那張照片,心里莫名生起一種叫安寧的東西,這種東西他努力追尋了很久,金錢、地位、工作都不能給他,連生身父母都不能給他,傅昭陽卻通過一張照片傳達給了他。古玉衡收起手機放到胸口,做了兩個深呼吸,才回復(fù)道:好好工作,晚上等你回來~傅昭陽盯著‘回來’那兩個字,嘴角抿起笑容,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古玉衡的另一個小把戲,但他得承認,這個小把戲讓他非常受用。昨天漏了一天的雨,今天終于放了晴,陽光明媚,照得人心情也好。午飯時間傅醫(yī)生難得準時吃飯,他滿臉笑容的走到食堂去,碰到了正在打飯的管寧,管寧似乎有心事,兩眼看著餐盤里的飯,臉上沒什么神采,不像往常那樣,面上總是露出靦腆。傅昭陽隔著老遠喊了他一聲:“管醫(yī)生!”管寧嚇了一大跳,差點把手里的餐盤扔了,看到是他,抿了抿嘴走過來。傅昭陽點了點身邊的一張空桌子,說:“坐這兒吧?我先去打飯?!?/br>管寧便點點頭,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出了一會兒神。等他回來,管寧似乎比剛剛多了幾分人氣兒,那份靦腆又回到了臉上,看著傅昭陽的眼神十分溫柔,說:“剛剛沒在窗口看到宮保雞丁?!?/br>傅昭陽便把自己的餐盤移過去,給他夾了量非常足的一筷子,說:“可能是剛剛端上來,我去的時候還是滿滿一盤子,冒著熱氣?!?/br>管寧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解釋,低下頭去夾里面的花生米。傅昭陽看著他的樣子,問:“這幾天有什么心事?老見你愁眉不展的,老家有什么事兒?你那親戚老來找你。”管寧聽他提到那個親戚,眼里閃現(xiàn)出一點慌張,忙說:“沒有沒有,一個遠房親戚,不經(jīng)常走動,前兩天說家里有個病人心臟有問題,讓我?guī)兔匆豢??!惫軐幩坪醪惶瞄L編瞎話,語速很慢,像是一邊向傅昭陽解釋,一邊試圖說服自己,說:“我給了治療方案,他不太滿意,就有些分歧?!?/br>傅昭陽看著他的樣子,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,只是點了點頭,沒有再問,笑著說:“今天天氣真好?!?/br>管寧看著他的笑臉,也附和著說:“是啊,溫度也上來了,大概要暖和了?!?/br>下午古玉衡閑著沒事兒,又想給傅昭陽發(fā)信息,卻怕他覺得自己整天無所事事不求上進,便強忍著把那些微博截圖都存到了手機里,決定以后每天發(fā)兩三張,或者惹傅昭陽生氣的時候發(fā)幾張討他高興。晚上臨近下班時間,傅醫(yī)生第一次有了想早退的念頭,他每隔幾分鐘看一次表,讓身邊的護士都感受到異樣,調(diào)侃道:“傅醫(yī)生今天有約會???”傅昭陽笑了笑沒答話,把手機收回口袋里沒有再看。等墻上的鐘表剛剛走過整點,他又堅持了兩分鐘,才勉強鎮(zhèn)定地換了衣服,走出醫(yī)院時腳步又變得急促。古玉衡還像昨天那樣在沙發(fā)上躺著,張巖坐在餐桌那兒吃飯,看著他問:“今天傅醫(yī)生還過來?”古玉衡躺在沙發(fā)上,兩眼盯著手里的書,嗯了一聲,說:“你要是有什么事兒就去辦,不用天天守著我,我不跟王若欽打小報告。”“我也沒什么事兒?!睆垘r咬了一口包子說:“又沒有女朋友,一個人回去冷冷清清的,還不如跟你在這兒,咱倆還能做伴兒?!?/br>古玉衡因為內(nèi)心比以往多了點兒盼頭,笑著說:“我跟你可不一樣,跟你做不成伴兒?!?/br>“你這是趕我走唄?!睆垘r把手里的包子塞進嘴里,看了他一眼說:“昨天不是還在糾結(jié)嗎?今天就和好了?還是你倆確定關(guān)系了?”古玉衡把手里的書搭在臉上,沒答話,張巖看他那樣子也沒再問。過了一會兒,張巖把餐具收到洗碗池里,聽見門鈴的響聲,趕緊跑出去開了門。古玉衡像只被驚了的鳥,一下子拍著翅膀要飛起來似的,從沙發(fā)上彈起來,又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。傅昭陽果然已經(jīng)站在門外,手里還拎著一個旅行包。古玉衡看到他的包袱,臉上不自覺洋溢起笑容,試著想單腿站起來,被門外的人看到,揚聲制止了:“你坐著別動。”他才又坐了回去,兩只眼睛亮晶晶的望向外面的人,嘴唇向上勾起,整個人身上散發(fā)出滿足和幸福。張巖非常自覺地說:“我下樓買包煙?!比缓蟊愠鋈チ?。傅昭陽為他讓開路,關(guān)上門,回頭看見古玉衡正盯著他的旅行包,又看了他一眼,似乎在等他解釋。這種靦腆收斂的狀態(tài)在古玉衡身上是不常見的,如果是昨天,他肯定會直接問‘今晚是不是不走了?’或者‘是不是舍不得我了?’但今天他什么也沒問,異常安靜地等著傅昭陽解釋。傅昭陽看著他的樣子,倒有些疑惑了,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昨天的冷淡影響了古玉衡今天的表現(xiàn),也不確定古玉衡是否還像昨天那樣積極歡迎他的留宿,因此更加后悔自己的急切,有些尷尬地抬了抬手,說:“是幾件衣服,我想著以后可能留宿的機會會很多?!?/br>古玉衡挽起嘴角,露出個害羞的笑容,兩手放在大腿上,像個扭捏的黃花大閨女,非??酥频卣f:“我衣柜里有很多空位?!?/br>傅昭陽亦小心觀察著他,過了一會兒,把旅行包扔在玄關(guān)問:“一起吃飯?”古玉衡便沖他伸了伸手,意思是要他抱起來。傅昭陽走過來,彎腰將他抱住,古玉衡的兩臂攬住他的脖子,把頭跟他靠在一起,兩人耳朵貼著耳朵,好像有什么東西與昨天發(fā)生了變化。傅昭陽托著他的屁股慢慢走到輪椅旁,往下放時,古玉衡稍微掙了一下,似乎是不想離開他。傅昭陽很溫柔地說:“你腿別使勁兒。”古玉衡便不動了,側(cè)過頭用涼涼的鼻尖在傅昭陽的耳根蹭了蹭,像小動物撒嬌似的。傅昭陽一手托著他的屁股,另一手在他的背上撫了撫,說:“先吃飯吧?”他以為古玉衡迫不及待想要做那事,今天他已經(jīng)調(diào)整好心態(tài),決定不論古玉衡說什么哥哥弟弟的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