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睛似乎就在咫尺之間。那原本是個高大英俊,家室風(fēng)光的alpha,只可惜,滿身惡意,帶著扭曲的病態(tài)心理,要將他人拉入沼澤。靳吾棲打開車門,風(fēng)很冷,他的一只手?jǐn)r在腹部,一手關(guān)車門。“你可以提條件了?!苯釛f。“我要新的身份,還要你公司的股份?!蔽恨牟冗^滿地的枯草,慢慢走到靳吾棲面前,“只要你給我,我就出國,離你遠(yuǎn)遠(yuǎn)的。”Alpha信息素隨著冷風(fēng)灌進(jìn)鼻子里,靳吾棲忍受著反胃,在袖子里將腕上的隔離手環(huán)檔位調(diào)到最高,他點點頭:“好。”他心里清楚,魏弈要的不是這些,沒有那么簡單,否則他早就開口了。“我還想要個東西?!蔽恨奈⑽⑼皽悾瑲庖衾飵е儜B(tài)的張狂,“我要你的腺體。”靳吾棲立在原地,目光穿過魏弈的肩,看著前方搖晃的樹影,他覺得刺骨的風(fēng)正在身體里席卷,每根神經(jīng)都在作痛。“這個地方我找了很久。”魏弈像是觀覽般地看著周圍,語氣里是神經(jīng)質(zhì)的驕傲,“你當(dāng)年找人挖我的腺體,就是在這種地方,特別像,沒想到在國內(nèi)也能找到,讓我有種故地重游的感覺?!?/br>“所以,你也該來嘗嘗,在這種地方,被挖掉腺體的滋味?!?/br>Alpha陰毒的聲音讓人宛如置身地獄,靳吾棲幾乎都能嗅到尸體的腥臭味,他捂住小腹,額頭流下冷汗,胃部痙攣著絞縮。“你瘋了……”靳吾棲牙關(guān)發(fā)顫,“你根本不是來提條件的?!?/br>魏弈笑起來,狠肆的笑聲在荒野里像是刺向意志的刀刃,他的眼睛藏在凌亂的發(fā)下,瞳孔里有扭曲的光芒:“所以你真有先見之明,還特意戴了頸環(huán)。”“我早就說過了,我就是要你一輩子都害怕,要你生不如死。”他隔著頸環(huán)掐住靳吾棲的脖子將他按在車門上,聲音里是嘶啞的顫抖,“我要錢有什么用?我的信息素已經(jīng)開始混亂,腺體天天都在疼,我大概是快要死了,死之前,我當(dāng)然要問你拿點什么?!?/br>靳吾棲流著眼淚無法開口,只能抓著魏弈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為自己討一點氧氣,魏弈卻在此刻看到了靳吾棲露在袖子外的隔離手環(huán),他直接不耐煩地伸出另一只手按下了開關(guān)鍵,阻斷了手環(huán)的隔離作用。Alpha信息素猛地灌涌進(jìn)鼻腔,靳吾棲幾乎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,內(nèi)臟似乎緊緊地揪成一團,懸攥在胸腔里,疼痛蔓延著侵蝕四肢百骸。他聽見金屬摩擦的聲音,魏弈舉起手里的折疊刀,冰冷的刀刃在夜色下泛著刺寒的光。“反正你的腺體也沒用了,不如就當(dāng)還給我吧……”陰冷的低語還響在耳邊,靳吾棲掙扎著被魏弈強硬地翻過身子壓在車邊,他的衣領(lǐng)被往下扯去,露出剛剛被魏弈掐著的,因為外力施壓過度而閃著紅燈的頸環(huán)。靳吾棲在將定位發(fā)給杜葉樂的時候,留下的最后一句話是:你到的時候,不管是什么情況,開槍就好。今天早上,靳吾棲找的人已經(jīng)查到了魏弈的住址,接到魏弈的短信后,靳吾棲在開車出公司之前通知他們帶著黑客去魏弈家,將一切紙質(zhì)的和電子的證明都銷毀干凈。所以靳吾棲才會答應(yīng)來這個地方,他做好了將魏弈解決掉的準(zhǔn)備,他是唯一的餌,而杜葉樂的槍,該是這件事的句點。黑客會消除魏弈手里所有的有關(guān)于靳吾棲的信息,他自己要做的,就是來聽聞魏弈最后的企圖,無論面對的會是什么,他都無法逃避,也不能再逃避了。如果魏弈沒死,送他坐牢并不是唯一的選擇,靳吾棲更想把他關(guān)進(jìn)瘋?cè)嗽海屗冗^壓抑而錯亂的余生,他要瘋,那就讓他真的瘋。所以,杜葉樂……你再快一點……刀尖壓著頸環(huán)的縫隙抵上下方的腺體邊沿,靳吾棲在強烈的alpha信息素中絲毫沒有反抗的力氣,模糊視線里的月色和耳邊嗚咽的寒風(fēng),都好冷啊。利器毫不留情地刺進(jìn)血rou,劇烈的痛意傳來,玫瑰香伴隨著血腥味瘋狂外涌,靳吾棲趴在冰冷的車邊,他是真的恨。恨自己為什么是個omega,永遠(yuǎn)站在弱勢的一方,被看作是無能和無用的象征,被獻(xiàn)祭,被壓制,在alpha信息素下只能軟弱到任人宰割。可如果他不是omega,又怎么會碰到余煬,怎么會擁有一個alpha少年時最純粹的愛。這樣算起來,他還是覺得值得。他想起離開公司前與余煬的那一個輕輕的擁抱,淡淡的檸檬汽水信息素好像還殘留在鼻尖。那個alpha,是支撐他走過這幾年的全部信仰,是真正的光。余煬,再見你的時候,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告訴你,我懷孕了。對不起。四年前就該跟你道歉的,沒想到回來之后,還是一次次地在傷害你。余煬,對不起。第29章腺體已經(jīng)痛到麻木,像是被打了麻醉劑,痛覺失靈,觸覺靈敏,靳吾棲能感覺到刀尖一點點深入,割開皮rou,溫?zé)岬囊后w滑過脖頸,流進(jìn)衣領(lǐng)里,像是隱秘的,飛快流逝的生命。驀地,耳邊傳來隱約的引擎聲。遠(yuǎn)處轉(zhuǎn)角有光靠近,像是揮毫作畫時筆墨劃出的痕跡,在曠野里恢弘地繞過半圈,一輛漆黑的車瞬時轉(zhuǎn)過拐角,刺目的遠(yuǎn)光燈照在靳吾棲和魏弈的側(cè)身上。車輪碾磨沙石,卷起飛塵,從夜色中破暗而來,臨近時速度絲毫不見減慢,像一把出鞘后不弒敵不歸手的劍,直直地疾沖過來。魏弈松了手慌忙想要躲避,那輛車卻朝著他撞去,擦身而過時,在巨大的氣流中,靳吾棲將臉埋在雙臂里,整個人趴在車邊,然后他聽到一聲悶響和急促的剎車。他喘著氣轉(zhuǎn)過頭,看見那輛車與自己的車平行停下,車頭多往前開了近兩米,而魏弈蜷起身子倒在地上,是被撞的。滿目飛揚的塵埃,車門打開,alpha踏下來。魏弈覺得自己的雙腿已經(jīng)失去了知覺,刺眼的燈光照在身上,他聽到腳步聲臨近,碎石被碾踩得作響。一個極高的身影逆著光慢慢走到面前,雙腿將車燈的光線分割開來,強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