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覺極為陌生,有些討厭,卻又讓他忍不住深陷其中,祁陵不知道該怎么形容,抑制不住從口中漾出的碎散音階卻替他回答了。許瀚之的動作很輕柔,卻又藏著另一種兇狠,像是壓迫到頂點爆發(fā)出,明明該是洶涌又無所顧忌的,可實際上卻依舊克制。他像是生怕一個不舒服的悶哼從祁陵嘴里吐出來,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反應(yīng)。直到祁陵被磨的狠了,忍不住吻他的嘴角,他說不出央求的話,只能身體力行的表達(dá)。許瀚之低笑一聲,在他耳邊說了什么,祁陵難耐的側(cè)頭,不由自主的勾著他的肩膀。呼嘯的風(fēng)被關(guān)在窗外,直到昏黃的燈也熄滅了,祁陵才驟然睜開眼。“停電了?”許瀚之哪有心思管停電,將他的話含到口中,停電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,誰還要管那些瑣事。祁陵深深的喘了口氣,隱隱能看到他的眼睛。這人的眼睛總是很有戲,狂妄不耐、委屈開心,似乎能寫出所有的東西,讓他總是有些羨慕憧憬。他沒想到,后來這個人微微笑,就將這些情緒都畫進了自己的眼里。祁陵被弄得忍不住后退,卻被這人捉住,溫柔的圈在懷中,咬著耳垂講些哄人的話。像是哄小孩子一樣。.直到第二天醒來,祁陵連手指也不想動。許瀚之再克制,可好歹也是只兇獸,一開始還好,到后面就有些收不住,祁陵越哄越瘋。最后祁陵索性也就隨他去了,結(jié)果就是他累的話都不想說。光影細(xì)碎,自窗簾的縫隙透過,打在床上,許瀚之還沒醒來,雙手緊緊抱著祁陵,蜷縮在床上。他睡得很熟,可抱著祁陵的手卻很穩(wěn),祁陵沒法動,咬了下他的手腕才將人弄醒。許瀚之眼睛還沒睜開,先吻了吻祁陵的后頸,直到感覺到懷中的觸感,這才慢慢清醒。他眼里還有幾分迷茫,一抬眼看到祁陵身上的吻痕,懸著的心才算安穩(wěn)。不是做夢。陵陵就在他懷里。這個人真的,徹底的接受了自己。祁陵好不容易轉(zhuǎn)過身,看到就是那個壓著他瘋了一夜的人,眼圈通紅,極力壓制著淚意。他瞬間懵了,看這情形好像昨晚上被欺負(fù)的是許瀚之一樣。感受這身上的疲憊與不適,祁陵差點被氣笑。“你干嘛?”許瀚之眼圈又紅了幾分,將頭埋在他肩上。“抱抱。”按理來說那么親密的事都做過了,可是祁陵還是忍不住有些臉紅,垂著眼伸手也抱了抱對方。接著,溫?zé)岬囊后w掉在了他的肌膚上。燙的灼人。祁陵忽然有些不知所措,回憶著昨晚許瀚之哄他的語氣,輕輕道:“好了,乖?!?/br>許瀚之笑起來:“學(xué)的不像?!?/br>祁陵立刻想推開他,許瀚之哪里肯,哼哼唧唧的抱著人又賴了好半天的床。突然許瀚之捧起祁陵的臉,面對面的看著他,猶豫又鄭重的問:“陵陵,你以后會不會離開我?!?/br>祁陵盯了他半天,隱隱覺得這人大概是知道什么了。他伸手扯了扯許瀚之的臉:“不會。”許瀚之卻仿佛很不安,垂著眼梢可憐兮兮的確認(rèn):“那如果……是你自己也無法克制的情況呢?”祁陵歪了歪頭,選了個更舒適的姿勢:“那你呢?”許瀚之沒懂:“我?”祁陵說:“如果發(fā)生這種事,你會救我嗎?!?/br>許瀚之忽然明白了。他沒說話,只定定的看著祁陵。祁陵笑起來:“有你在,我還有什么好怕的?!?/br>許瀚之眼睛又紅了,卻不是想哭。他的陵陵真的是……真的是世界上最最獨一無二的寶貝。他的寶貝。眼看著許瀚之又要瘋起來,連灰耳朵都露出來了,祁陵立刻拍了下他的狗頭,強行讓他清醒:“我餓了。”許瀚之立刻滾起來去給他的大寶貝訂餐。許瀚之曠大半天的工,祁陵也不想去書店了,索性跟著他一起去了靈管局。而兩人一進屋,柳琉就像根石錐一樣釘在在辦公椅上。如果她沒感覺錯,她老大的身上,似乎……全是許瀚之的氣息。雖然早有感覺,但她一時間還是有些憂郁,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自家的把老父親成了別人的身下受。導(dǎo)致她現(xiàn)在看許瀚之的眼神,就像是純潔無瑕的灰姑娘在看她后媽。想來想去,最后柳琉整個人都蔫了。祁陵倒是沒想到這些,大搖大擺的找了張沙發(fā)坐,準(zhǔn)備點些什么小吃給小朋友們。從茂跳到他身邊,仰起頭問:“你身上怎么都是許局長的味道,好奇怪?!?/br>祁陵自然而然的回答:“我們住在一起啊?!?/br>從茂搖搖頭,長尾巴一甩一甩的:“不對,平時沒這么……。”話沒說完,小朋友就被柳琉一把拎走了。直到將人扔到了陽臺上,柳琉才一臉嚴(yán)肅道:“小孩子家家的,不該問的別問?!?/br>從茂本來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什么,見狀才恍然大悟:“??!我知道了!老大和許局……嗚嗚……”柳琉挑起眉:“就你有嘴,作業(yè)寫完了嗎?”從茂氣呼呼的跳出去,冷哼一聲。山與三夕 “作業(yè)?呵,我已經(jīng)不愛他了,我要出去了,做一個浪子,漂泊在滾滾紅塵,誰也留不住我的心。”當(dāng)然,瀟灑的說完,就被柳琉給揍了。從茂挨了揍這才老實,被盯著做完了幾套試卷才放出去,立馬沒了人影。柳琉不放心的打了個電話,聽說從茂是去做正事才罷,祁陵駐扎在靈管局,聽到了他們的話,側(cè)頭問了一聲。“是霍教授他meimei霍靈找茂茂,說她朋友有些事,好像是最近夢游?”柳琉說罷,倒了杯溫水給他。祁陵沒在意,點點頭道:“夢游怎么不去醫(yī)院?!?/br>柳琉搖搖頭:“我沒問?!?/br>而此刻的從茂,正在路邊等霍靈來接他。與霍淵內(nèi)斂的性格全然不同,霍靈是個極為活潑的女孩子,傳世影視公司的白領(lǐng),做起事來雷厲風(fēng)行,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孩子。從茂被霍淵輔導(dǎo)過很多次功課,與霍靈也算熟,這會兒霍靈有事,他自然是義不容辭。況且,跟著霍靈總能吃到很多好吃的。很快香檳色的車便停到了路邊,霍靈眨眨眼:“小朋友,上車吧。”從茂立刻笑瞇瞇的上去了。車內(nèi)放著年輕人喜歡的電音,從茂舒適極了,轉(zhuǎn)頭問道:“現(xiàn)在去你朋友家嗎?”霍靈點頭:“對,我閨蜜,正好去蹭個午飯,她手藝超級棒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