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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心?!?/br>祁陵說:“我昨晚見了羲和。”白澤臉上的笑有些落下,動了動唇,終究沒說什么。祁陵接著說:“我說讓他和燭陰滾回神界。”白澤忍不住道:“沒規(guī)矩?!?/br>就像是很久以前那樣,祁陵不知道從哪兒學(xué)了些混賬話,白澤背著手蹙眉呵斥。祁陵笑出了聲,白澤也沒忍住。兩人又說了很多,這才掛斷了電話,白澤勾著唇將手機放到一邊,一抬眼,便看到了飄進屋子里的羲和。羲和的魂靈仍舊孱弱,像是隨時都要散去,臉上的神情也與以往一般,溫溫淡淡。“你去見了他?!?/br>白澤放下筆,挺直背脊坐在椅子上。“是,那孩子,和我說了很多。”羲和點點頭,微微垂下了眼:“他和我想的,不太一樣。”白澤嘆了口氣,羲和接著說:“但他說的沒錯?!?/br>“神族介入了妖界與人界太多年,早該收手了,這都是報應(yīng),怨不得其他?!?/br>白澤的目光染上冰寒:“若不是今天的事,連我都被蒙在鼓里。”白澤知曉天下事,能蒙蔽他的,也只有法力強大的天帝。羲和沉聲問:“你怨恨嗎?”白澤伸手摘掉眼鏡:“我現(xiàn)在很好,只要你們別去招惹我的孩子,我就沒什么好怨恨的?!?/br>他頓了頓,抬眼看向羲和:“你殺了燭陰,自己也會死?!?/br>羲和的力量微弱,能做到的只有同歸于盡,成為那把刀,折在燭陰的心臟。羲和卻笑了:“該結(jié)束了,我也累了?!?/br>白澤明悟,神色冷然的道:“即便你死了,我也不會告訴祁陵,你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,就算是死,也不該在他心上劃出印子來?!?/br>羲和莞爾,像是得到了想要的回答。·半個月后,燭陰死了,而靈管局加入了個新成員,名叫魏薇。祁陵知道這個消息時,還茫然的在書店里看電影。計天曼拿著手機給祁陵看,祁陵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。沒什么好說的,這種禍害死了就死了,也早就該死了。而今天是正月十五,元宵節(jié)。許瀚之提前給大家下了班,讓大家好好放放假,畢竟?fàn)T陰死了,他們局里還發(fā)了獎金。下了班的許局長,馬不停蹄的奔向書店往祁陵身邊湊。小倉鼠扒著書架問:“祁哥,許哥!湯圓想吃什么餡兒的?”“黑芝麻,謝謝?!痹S瀚之抱著祁陵不肯撒手,沖計天曼喊道。祁陵電影正看到結(jié)尾,壓根沒聽見這兩人說什么,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屏幕,等看完,湯圓都已經(jīng)放到了他面前。溫度剛好,往嘴里一咬,是他喜歡的黑芝麻餡兒。祁陵被甜的瞇了瞇眼,見許瀚之碗里也是黑芝麻,咦了一聲:“你不是說黑芝麻的吃膩了?”許瀚之笑笑:“偶爾吃,挺好吃的?!?/br>祁陵看了會兒他沾了黑芝麻的唇角,輕聲問:“甜嗎?”許瀚之點頭:“甜啊?!?/br>祁陵親了他一口,將那點餡兒也舔走,咂咂嘴。“是很甜?!?/br>許瀚之被撩的心神蕩漾,放下碗想要撲上去:“你比餡兒甜?!?/br>祁陵伸手要抵住他的鼻子,卻被許瀚之一口叼住手指。湯圓沒吃完,許局長的豆腐也沒吃上幾口,因為很快兩個不速之客到了書店,分走了祁陵大半的注意力。許局長很不開心,瞇著眼盯著不速之客一號柳琉,不速之客二號左寒。這倆人翹了班,出去旅行了十幾天,雖說能夠理解吧,但許瀚之還是相應(yīng)的,扣了他們的年假。左寒看樣子還有些悶悶不樂,柳琉的態(tài)度軟化了很多,總算沒像之前一樣防狼似得看著左寒了,竟然還貼心的給他盛了一碗湯圓。祁陵盯著左寒那拼命壓制著上揚的嘴角,冷笑一聲。真他媽會裝。他一個活了幾百歲的神君,就算是一開始真的被打擊到了,也不至于到現(xiàn)在都緩不過來吧?左寒一見祁陵冷笑,立刻趁著柳琉轉(zhuǎn)身露出求饒的神情,祁陵輕哼一聲,扭過頭去,眼不見為凈。反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,他能說什么啊。還是那句話,他可以做柳琉的靠山,做她的避風(fēng)港,卻不能替她做決定,所有的路都要自己走。吃了晚飯,眾人鎖了書店,出門去看花燈。正月十五賞燈是習(xí)俗,即便天寒地凍,街上的人也格外多,道路都要被封鎖,不準(zhǔn)車行,許瀚之只能將車停的遠(yuǎn)了些,步行過去。而一下車,六個人就兩兩成雙的分開了。計天曼是不想打攪許瀚之和祁陵,快速的將辛奉拉走,左寒則是不敢和祁陵一起走,天知道他現(xiàn)在對祁陵莫名有種來自老岳父的恐懼。雖然他和柳琉的事,現(xiàn)在八字還沒一撇。路邊的小吃攤多,將整條街都染上香氣,即便是剛剛吃了飯,祁陵也不由自主的想買些東西吃。燈火通明的街道上,兩個人手牽手走著,許瀚之手里拿著剛買的零食,祁陵咬口糖葫蘆,轉(zhuǎn)頭遞到許瀚之唇邊。許瀚之咬下顆紅果,酸甜瞬間溢滿唇齒,在這冰天雪地里有種別樣的風(fēng)情。祁陵挺喜歡吃,兩人你一顆我一顆,不一會就吃完了一整串,花燈其實沒什么新意,但有幾個倒是挺別致,祁陵便催著許瀚之拍照。越往中心廣場去人越多,因為再等幾分鐘就要開始放煙花了,京臺市不準(zhǔn)放煙花,想看煙花只能等這天晚上看,所以人也出奇的多,兩人的手緊緊牽嶼。汐。團。隊。獨。家。著,生怕一撒手就不見了對方。“元宵節(jié)真可怕。”祁陵感嘆道。許瀚之厭惡被人的觸碰,卻很喜歡這在人群中貼近祁陵。這種必須要牢牢抓緊對方的感覺。他忍不住湊過去吻住祁陵的唇,溫柔的描繪對方的唇齒。直到第一朵璀璨的煙花炸開在天空,兩人才分開。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喘氣,像是能將對方的呼吸也吞掉,兩人就這么對視著,忍不住一起笑了。所有的喧嘩被掩蓋,情感卻隨之放大,祁陵抓著許瀚之的手,緊緊扣著,就像兩株互相纏繞依偎的藤,需求著彼此,賴以為生。良久,祁陵才湊近他耳邊說:“我今天才覺得煙花很美,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人類會喜歡這種無聊又寂寞的東西,其實煙花本身并不孤寂,孤寂的是我?!?/br>“可現(xiàn)在我覺得它很美,很驚艷,因為是和你一起看。”祁陵很少說這樣的話。一直以來,都是許瀚之再說,祁陵會回應(yīng),但都是以行動來回應(yīng)。可今天他像是喝醉了酒,但明明他只吃了湯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