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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!?/br> 閻雅娟正色回答:【孩子是你們的孩子,生不生由你們說了算,孩子以后怪不怪你們,也是你們的事。我們不干涉,小魚更沒資格干涉,他不同意,以后可以自己不要孩子,他怎么可以說曉梅自私惡毒?那是他的親jiejie!】 駱靜語望向駱曉梅,她早就哭了,被弟弟那樣指責(zé),誰會不傷心呢? 這的確是個兩難的選擇,駱曉梅懷孕十九周了,已經(jīng)能感受到胎動,每次孕檢,醫(yī)生都說孩子長得很好,是個健康活潑的小孩。只是這個“健康”不包括他的耳朵,如果沒有基因檢測,根本沒人知道孩子是聾的。 寶寶在她肚子里汲取著營養(yǎng),會翻身會鬧,是她和高元的孩子,愛情的結(jié)晶,這么大了讓她去打掉,她真的做不了這個決定。 她左手摸著肚子,右手抹著眼淚,問自己是不是真的自私又惡毒,是不是真的會害了這個孩子? 她從小到大心態(tài)一直很平和,從未怨恨過父母,早早就接受了自己是弱勢群體這個事實,看得開,興趣愛好廣泛,健聽人朋友也很多,大多數(shù)時候不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。 可弟弟的性格和她不同,小魚心思更敏感,學(xué)習(xí)不好,朋友也少,她都不知道弟弟會認為活著是苦澀的。駱曉梅覺得活著很開心啊,只是聽不見而已,照樣可以享受人生,品味愛情,把生活過得多姿多彩! 現(xiàn)在的問題就是,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,想法是趨向于她,還是趨向于小魚,誰能知道呢? 駱靜語看了一會兒駱曉梅,又轉(zhuǎn)頭看向客廳里的其他人,爸爸,mama,姐夫,他們也都在看他,一個個神色很復(fù)雜。 駱靜語眨了眨眼睛,一滴眼淚又滑落下來,他的視線再次落回jiejie身上,打手語道:【姐,對不起。】 雙手放下后,他轉(zhuǎn)身離開了父母家。 回家的這趟地鐵,短暫又漫長。 駱靜語坐在車廂里想了很多很多。 同車廂有幾個背著書包、穿著短袖校服的男孩女孩,十五、六歲年紀,應(yīng)該是開學(xué)季剛?cè)W(xué)校領(lǐng)過書本或打掃完衛(wèi)生。 他們在說笑,一個男生耳朵上掛著耳機,另一個女孩歪著頭對他說了幾句什么,男生有些害羞,拿下一個耳機塞到女生的耳朵里,接著兩個人就頭碰著頭一起聽,間或閑聊幾句。 駱靜語看著他們,想到自己高中時的一件事,當(dāng)時,班里有同學(xué)說出門可以掛上耳機,假裝自己在聽音樂,這樣別人就發(fā)現(xiàn)不了他們聽不見,可以擋下發(fā)廣告?zhèn)鲉蔚娜恕?/br> 駱靜語試了,真的掛上耳機出了門,在路上遇到一面鏡子,他還停下腳步觀察自己。白色耳機線從口袋里伸出來,耳機塞在他兩個耳朵里,他雙手插兜,轉(zhuǎn)轉(zhuǎn)腦袋,覺得自己的樣子好帥,就和普通高中的男孩子沒兩樣。 結(jié)果,戴上耳機出門沒幾天,他就被一輛電瓶車從身后撞了。 他摔在地上,手肘蹭破一大塊皮,騎電瓶車的男人對著他說話,他只讀懂了一部分唇語,大概是說他走路聽什么歌,車子騎過來聽不到嗎? 他害怕對方發(fā)現(xiàn)他其實什么都聽不見,抓起耳機就一瘸一拐地逃跑了,完全不敢問對方要醫(yī)藥費。 他大概是世界上最慫的聾人,超級嚴格地遵守交規(guī),別說電瓶車了,他連自行車都不敢騎,就怕發(fā)生交通事故,不管撞人還是被撞,責(zé)任都會在他。 他的生活,真的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。 駱靜語回家時,占喜正在吃面條,看到他進門,納悶地打手語問:【你沒有在爸爸mama家吃晚飯嗎?】 駱靜語點了點頭,換好拖鞋去客衛(wèi)洗手,占喜吸溜了一口面條,發(fā)現(xiàn)小魚的情緒不太好,不知道在父母家碰到了什么事。 她跑去衛(wèi)生間門口問他:【餓嗎?要不要我給你煮碗面?】 駱靜語擦干手,搖搖頭,抬手回答:【不用了,我不餓?!?/br> 占喜坐回餐桌旁吃面條,駱靜語走到沙發(fā)邊坐下,禮物跑過來跳到了他腿上,駱靜語擼著它背上的毛,禮物覺得很舒服,懶洋洋地趴了下來。 占喜吃完面,洗干凈碗筷和鍋子,走到駱靜語身邊坐下,很自然地拉過他的右手看。 已經(jīng)過去一周了,他去醫(yī)院換過藥,右手不再纏著厚厚的紗布,只在手背上貼著一大塊,做事情方便了許多。 他說不疼,占喜知道肯定是騙人的,那道口子得有四公分長,怎么可能不疼?以后還會留下難看的傷疤。 兩個人黏在一起,禮物又被擠得跳下了沙發(fā),不滿地叫了一聲,溜達到貓爬架上。 占喜摸摸駱靜語手上的紗布,嘟囔道:“以后怎么拍視頻呢?做花的時候都是從上往下拍,手背肯定是要拍到的?!?/br> 駱靜語讀著她的唇語,神色一黯,收回手后回答:【以后不做花了?!?/br> 占喜的眼睛倏地睜大:“你別亂說??!怎么可能不做花?事情又沒到絕路呢!” 駱靜語問:【你覺得我還能做下去嗎?他們都不相信我?!?/br> 占喜用手語回答他:【很多人都相信你的,邵,朱,丁,我哥哥,羅,皮,還有很多你以前的顧客,大家都相信你的!】 駱靜語神色很淡:【可是我們沒有證據(jù)?!?/br> 占喜沉默下來,一會兒后,問:【你碰到什么事了嗎?不開心?和我說,不要放在心里。】 駱靜語的眼神漸漸柔和下來,到后來竟變得哀傷,他看著占喜的眼睛,抬手撫上她的臉頰,指腹感受著她細滑的皮膚,占喜一直沒吭聲,等待著他“說話”,也不知過了多久,駱靜語收回手,緩緩地打出一句手語: 【歡歡,我們分手吧。】 占喜難以置信地看著他,駱靜語知道她看懂了,實在沒勇氣再打第二遍,他的身體微微顫抖,雙手很慢很慢地比劃出他心里的話: 【這是我和方的事,我不能再拖累你了,你不要再管我,我自己會解決的。如果解決不了,我就再也不做燙花了,要去找別的事做。你和我不一樣,你有文化,去找工作吧,找你喜歡的工作,你會遇到一個更好的男人,我不是,我很差,我不能讓你幸福。你是最好的女孩子,不應(yīng)該找我這樣的人,我們分手吧,我會把這兩個月的工資給你。謝謝你一直幫助我,陪伴我,對不起,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,這件事和你沒有關(guān)系,你早點離開,不要再耽誤自己的前途?!?/br> 他的手語打得那么慢,那么清晰標準,占喜全都看懂了。 她問:【你是認真的嗎?】 駱靜語點點頭,覺得這些理由似乎還不夠,繼續(xù)補充:【你的mama不同意,你的哥哥說,我和方的事解決不了,你家里就不會同意。】 占喜的眼神冷下來,又問:【還有呢?還有別的理由嗎?】 都到這份上了,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