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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平躺著睡下去,腿從半空中一劃,重重落下去,把被子拉過來蓋好,滿足嘆了口氣:“你的床怎么還是比我的軟?”“這就跟飯是別人家的香一個道理?!敝x呈扯了把被子,“半夜不準(zhǔn)裹被子,要不然明早讓你變豬頭?!?/br>周講于“嘁”了一聲:“你老踹被子你說我?而且我又沒把你家當(dāng)別人家?!?/br>謝呈嗤道:“臉大!”周講于自顧自地笑了一會兒,最后說:“我這幾天太累了,我要睡了?!?/br>“晚上偷雞摸狗去了?”謝呈問。周講于含糊地“唔”了一聲,連斗嘴都沒接著斗。謝呈聽著他聲音確實(shí)挺累,也不說話了,側(cè)身背對著他,扯扯被子合上眼。半個小時之后,謝呈睜開眼睛。周講于的呼吸不知道為什么這么重,像是直接響在腦子深處的,擾得他睡不著。謝呈從來不知道,原來自己也會有難以入睡的時候。僵著側(cè)躺了半天,他悄悄轉(zhuǎn)身,看到周講于平躺著,但頭微微朝自己側(cè)過來。他呼吸平穩(wěn),顯然是早睡熟了。愣了一會兒,謝呈手支著被子又側(cè)了個身,面對周講于躺著,在夜色掩映下看他的側(cè)臉。眉毛這么濃。睫毛真長。鼻梁好高。嘴唇……嘴唇……謝呈腦子突然轉(zhuǎn)不動了,只能怔怔地看著周講于微翹的唇角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撐起上身來,在周講于正上方俯視著他。滴答滴答,是秒針不停歇地在走,響在耳朵里就像是炸雷,幾乎能把人驚出一身汗。僵了片刻,謝呈像是受到不知名的蠱惑,朝著周講于俯下身去。一分一分地低頭,直到周講于的鼻息拂過臉頰,謝呈才頓了頓。好像是怕驚擾到他的美夢,謝呈屏住呼吸,閉上眼睛,莊重卻又小心翼翼地越過最后一寸距離。親在周講于破了小口子的嘴角。秒針滴答滴答滴答,謝呈猛地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在干什么,血液轟一下沖向頭頂,耳朵根頓時就燙了。他依然屏著呼吸,飛速抬起頭。周講于的呼吸如舊平穩(wěn)。謝呈想轉(zhuǎn)身,卻不小心扯著了被單,周講于動了一下,翻身側(cè)對著他,在睡夢中裹了一下被子。靜靜等了兩秒,謝呈轉(zhuǎn)過去,背對著周講于重新躺好。半晌,他輕輕吐了一口氣,手攥成拳,好半天才平息掉心跳。夜色如水,謝呈把臉埋進(jìn)枕頭里,胸口揣著令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滿腔情愫,以及無窮的,幾近懼怕的迷茫。國慶假期的最后三天,周講于一直在謝呈家趕作業(yè)。明明才上了一個月的課,但各門主科都是一天一張卷子的作業(yè)量,摞起來足足有一小疊。謝呈愛拖,前面幾天壓根兒沒動過筆,現(xiàn)在也跟著趕,兩個人緊趕慢趕,終于是在開學(xué)的前一天趕完了。寫完作業(yè)已經(jīng)是夜深,宣芳玲跟宣麥都睡了,周講于伸了個懶腰:“這一定是我長這么大做過最多的一次作業(yè),還做得這么認(rèn)真,太了不起了?!?/br>“要點(diǎn)兒臉行嗎?”謝呈說,“這就最多了?那是你還沒上高三?!?/br>周講于揉著自己肩膀,開始哀嚎:“人都廢了,真的。為什么大好的青春要在這里寫作業(yè)?”“要不然你要干嘛?”謝呈問,說著順手在他肩上捏了兩下。周講于半瞇起眼睛,舒服得直哼哼,指示著:“重一點(diǎn)兒?!?/br>謝呈立馬停手,直接在他背上摑了一巴掌:“滾!”“小氣鬼!捏兩下手給你廢了嗎?”周講于說。謝呈:“你怎么不給我捏?你大少爺?”周講于笑:“是啊是啊我大少爺,小呈子快來給爺捏捏肩。”謝呈面無表情:“滾就一個字,別讓我說第三次。”周講于不屑地哼一聲,站起來,打著哈欠朝外走。屋子里燈光昏黃,謝呈側(cè)頭看著他懶散的背影。正目不轉(zhuǎn)睛,走到門口的周講于突然回頭,謝呈始料未及,已經(jīng)來不及收回目光,只好假裝自己剛剛看過去。“滾啊。”他敲敲桌子。周講于看了他兩秒,才說:“下雨了?!?/br>謝呈“哦”了一聲,佯裝無所謂地低頭理卷子,再抬頭的時候周講于已經(jīng)出了院子,院門輕輕響了一下。靜靜坐了幾分鐘,外面真的響起簌簌聲來,越來越響,最后響出了浩浩蕩蕩的氣勢。讓謝呈想起耿川來跟宣禾道別的那一晚。是秋天了。謝呈低頭繼續(xù)收拾書包,沒一會兒門口傳來一聲:“二哥。”“嗯?”謝呈抬頭看到宣麥把著門,“麥子你怎么還沒睡?不是早就上去了嗎?”宣麥還穿著夏天的睡裙,小臉蒼白,裙子寬大,顯得她比平時還要瘦:“我在等你寫完作業(yè),我有事兒要跟你說?!?/br>謝呈起身:“先上樓去披件衣服,要不然等下著涼了?!?/br>☆、水杉宣麥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謝呈關(guān)燈帶她上樓,進(jìn)屋子給她找了件外套,等她縮到床上靠在床頭,才坐到旁邊問:“怎么了?要跟二哥說什么?”枕頭旁邊是一個小兔子的玩偶,跟一個芭比娃娃放在一起,都是以前周講于送的。宣麥抱起兔子,揪揪兔耳朵:“二哥,我今天在攤子上。”“嗯,在攤子上?!敝x呈耐心地等著她。宣麥抬眼看他,擔(dān)憂地說:“我看到姑在哭?!?/br>謝呈愣了一下:“什么?”宣麥放輕了聲音:“你別著急?!?/br>“你慢慢說?!敝x呈朝前坐了坐。宣麥抓住他手,說:“我前兩天就看到一次,但是我沒看到她哭,只看到她眼睛是紅的,我怕是我想錯了,跟你說了你又要擔(dān)心,我這兩天就都悄悄注意著的。”謝呈聞言輕輕用力,把宣麥的手攥進(jìn)手心。他一時之間只覺得心疼得不得了,既心疼宣芳玲,也心疼宣麥。“然后我今天又看到了,我上攤子的時候她沒注意到我,哭得可厲害了。”宣麥越說越小聲,“二哥,我好擔(dān)心,我也不敢問姑,后來我怕她知道我就先回來了,怎么辦?咱們要不要跟哥哥說?”“先別?!敝x呈溫聲叮囑,“先別說,問哥還不如直接問我媽呢。你讓我想想再說?!?/br>他弓著身子攬住宣麥:“你下次有什么要快點(diǎn)兒跟二哥講,別自己揣著,聽到?jīng)]?”“嗯?!毙湴杨~頭抵在他胸口,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謝呈吸了一口氣:“好了,睡覺,你什么都不要擔(dān)心,哥跟二哥都在,不會有事情的?!?/br>他放開宣麥站起身,等她睡下去,又替她掩好被子才出去。